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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卿瑛没有往下接话,却幽幽的叹了口气:“不过妾身却觉得是皇太子无情。”这种程度的玩笑以她的地位是开得起的,何况是这种软绵绵的口吻。
皇太子果然没动怒,挑了挑眉道:“人心不足,怎么就成了孤王的错了?”
“不论是红墙绿瓦宫里还是庭院深深的内宅,女子的悲欢离合倒并不一定关乎情爱,都是因为男子有诸多选择,而女子只有一条生路,如果没有选择,当然只能是抓喽。可如果有选择,做出的反应自然是选,乱花迷人眼,挑中的是好还是坏连自己都弄糊涂了,因为疑心,看见的缺陷便会越来越多。”钱卿瑛七拐八歪的掰扯着,她其实真正想说的是,吹皱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怎么有脸说女人的不是。
皇太子可能喝的多了,木木立在那里,神思迷惘,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钱卿瑛说的话,半晌才用手拍了拍袍子下摆,自顾自的坐在了树荫下的石块上,微眯着双眼看着前方的清浅的小渠花丛,声音平平说道:“你属意把孩子寄到谁名下,孤王知道你喜欢那孩子是真心替她谋划,她是孤王的女儿,也想为她打算安排。”
钱卿瑛咬着下唇,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越过太子妃石氏,直接同皇太子说这个,孩子那么小,若是不能见容于太子妃,如何能在波涛诡谲的后宫生存下来。
“是个女儿,太子妃不会在意的,你说便是。”皇太子弯了弯嘴角,眸色深沉,他顿了一下,又说。“你直接过了我这儿,孩子应该会更好。”
“妾身想求皇太子把孩子交由唐侧妃抚养。”钱卿瑛一鼓作气的跪下,把原来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哦?”皇太子胤礽猛地睁大了眼,目光犀利的盯着钱卿瑛,这时候她的选择不仅仅是她本人的态度,还有胤禛的政治意向。
若是钱卿瑛选择将孩子寄养于太子妃名下,或是育有皇长孙弘晳的李佳氏,才是和他紧密绑在一起的表现。
而唐氏出身清贵,属于独善其身的清流一派,就算他倒了。唐氏一门牵连也不会太深的。
钱卿瑛自然知道皇太子在疑心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不满。
“不瞒皇太子,妾身自然是有私心的。妾身也是女子,平心而论再怎样贤德大度,孩子总是自己的好。而且小格格是皇太子的骨血,金枝玉叶,此生岂会缺得了荣华富贵。妾身为她求的不过是平稳顺遂和温暖幸福,纵观皇太子的几个高分位妻妾,到现在只有唐侧妃膝下犹虚,而且她在几年前生下一子,可刚刚满了周岁没多久就夭折了,对孩子的期盼渴慕也不是没生育过的女子所能比拟的。这样一来。唐侧妃即是了了心愿,又体察到皇太子的信任托付,则必定会对小格格全心全意。等唐侧妃有了自己孩子的时候,原先的母女之情已经建立起来了,小格格也有了弟妹的扶持,妾身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皇太子静静回看着钱卿瑛,半晌才笑:“是啊!没母亲的孩子的确可怜。你也的确是私心。却是个做母亲的私心,你这个姨母倒是比孤王这个父亲要周到。孤王准你就是。”
钱卿瑛退后一步再度下拜:“皇太子仁德,妾身替小格格谢过皇太子恩恤。”
皇太子眼中闪过几丝笑意,瞟了钱卿瑛一眼,“好了,起来吧。日后得了空,多来看看孩子。”
钱卿瑛极少看到他这样心气平和,温软宽宥的时刻,瞄见他眼角的疲色,不由心里有些堵得慌,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谁也逃不掉。
聊完这段,皇太子就领着钱卿瑛进了琉元殿,太子妃仿佛刚午休起身,梳好了妆容的新色,有些慵懒。
石氏已是年过三十的人,就已经年华不再,笑起来已难掩眼角细小的纹路,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再满意也不过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爷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不知呢?只听下边的人回报,禛贝勒府的钱格格求见。”
钱卿瑛赶忙给太子妃行礼请安:“太子妃吉祥。”
皇太子踱步上堂,淡淡道:“路上遇到的。聊了几句,发现她同孤一样,都属意把六格格养到唐氏名下,你看这样好不好?”
太子妃掩唇笑了笑,附和道:“爷想的自然是极周到的。臣妾这就安排交代下去。”
却在皇太子错过眼去的那一瞬,把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瞟了钱卿瑛一眼。不说话,意味莫名。
钱卿瑛心头忐忑,硬着头皮的告罪:“妾身原该早些递了话来的,此次顾虑不周,搅了太子妃的好觉,还望太子妃大人大量,能够恕罪。”
“罪?”太子妃笑了笑,“岂会呢!京城谁人不知钱格格是四爷的心头肉……”
钱卿瑛又把腰弯了几分,连道不敢。
皇太子专心致志的喝茶,仿佛完全没看到听到眼前的事情。
接下来,他们夫妻俩又自顾自的说了会儿安排六格格的琐碎事项,钱卿瑛站在那一动不动,压抑疲累又尴尬,好不容易太子妃开口放人,她出了琉元殿才觉得外面的空气 有多么宜人。
自从钱卿瑛那晚的等待,胤禛对她便又纵容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和其他女子保持适当的距离,似乎钱卿瑛随时会歇斯底里,要生要死。
福晋那拉氏劝了几次无果,就不再把心思放在这头,她现在着急的是自己的身体,从经血数月不止淅沥,到几个月不来一次,她忙着寻医问药,连佛堂都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