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拉住钱卿瑛的手,忽儿笑道:“你是怕我和四哥反目?”
钱卿瑛缓缓的抽回手,直言不讳的承认:“对。十四爷,女人家要依附于男人生存,总要用些漂亮的说辞来包装自己,可我说的这些确实是女人不会同男人说的大实话。十四爷可以为了自己的前程做出选择,却不要把女人当做因素,不然你会后悔。”
胤祯看钱卿瑛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好,我知道了。中午你拿什么来招待我和十哥?”
“脆皮鲜奶,花雕醉鸡,凉拌海蜇,上汤虾米竹荪云耳浸丝瓜,核桃仁豌豆羹。我原是吃这些的,不知道想你们俩想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也凉凉的好了。”
“好。”
胤祯走了这一遭,胤禩那边心里都有了数,暂时都没来再劝。大概是看钱卿瑛安分,康熙才好像想起她来似的,低调的以皇太后的名义宣她进宫。
“皇太后在小佛堂做早课,格格想是要等待些时候的,您先用些茶点。”
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个托词罢了,她真正要见的是康熙。等了一上午,常年透不进阳光的慈安殿,渗出的阴寒有一种令人恐慌的冷厉。
时值中午,门外才有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皇上驾到!”
钱卿瑛起身,紧忙跪下。
然后我看见走进来一双明黄的龙靴,明晃晃的金色龙袍袍角,大踏步地进来了,丝毫不见凌乱不稳,甚是威仪。
康熙的到来使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一种好闻的香气,让钱卿瑛有些眩晕的感觉,这是只有皇上才能熏染的龙涎香。“知道朕为什么要拘了老四么?”
“臣妾愚昧。”
他眉眼间有了笑意,“老四和你,回答得很像。太小心啦。”
钱卿瑛的心提了起来,分辨不出康熙话中的意味:“臣妾惶恐。”
康熙的笑意消失了,反被一种忧郁所取代,出神了片刻,说:“朕的儿子都怕朕,你自然也不例外。人一旦害怕某人,就会说谎。朕,讨厌谎言。”
钱卿瑛的头垂得更低了:“皇上掌控天下,天下臣民如何敢欺瞒陛下。臣妾鲁钝,还望陛下明示,臣妾无不依从。”
“好。老四在保定,你是要去陪他,还是留在京城执掌国债运营?”
“臣妾要去陪夫君。还望陛下成全。”钱卿瑛想也没想,直接叩首祈求。
“那账目……”
“臣妾会让人在七日内妥善交接,而且臣妾离开钱会安排好人手,当户部官员遇到未明之处,也不必担心无法解决。”
那拉氏听闻钱卿瑛要去保定伺候胤禛,不但没有阻挠,还不许府里其余的人说小话。看钱卿瑛褪尽钗环,麻布粗衣的上车,差点就笑出声来,娇生惯养的人这么折腾,孩子定然是保不住的。
不管是大阿哥,三阿哥还是八阿哥一群人,都认为这是因为钱卿瑛冥顽不灵,康熙想为后继者扫除障碍,才把钱卿瑛变相被贬黜出京的。
八阿哥和大阿哥招摇得意的结果就是。
直郡王胤禵遭康熙严斥,谓其“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逢此重创,胤禔自知无望承继大宝,便向皇父推荐胤禩,言“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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