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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卿瑛笑笑,并不多言:“敌不动我不动,总不能自乱阵脚不是。不是说看中了几个庄子带我去瞧瞧的吗,明天恰逢沐修,要是天同今日这般好,倒是出行的好时节呢,只是怪热的。”接着扬声道,“外间候着的都进来吧。”
众丫鬟婆子鱼贯而入,便有五六个小丫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此时三人因盘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双膝跪下,高捧沐盆,那两个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并靶镜香膏之物。各人的大丫鬟忙上来与他们挽袖,三人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
钱陈礼接过面巾擦了擦脸,而后递于小雪,方无奈道:“你呀,贪玩,后日不成吗,今儿累了一天了。”
“哎,后日知府夫人和府知事夫人要带姐妹来玩呢,如何脱得开身,再等可又要五六日的光景了。”钱卿瑛嘟着嘴,抱怨不已。两兄弟每日上课的时间倒短,偏偏是学六日歇两日,这不是磨洋工耽误事儿嘛,难怪教学质量上不去。
“咳咳,明明是你贪玩让人找由头带你出去,这回全是咱们哥俩的错啦?”钱陈群被她呛得巨咳不已,直把眼睛瞪得溜圆,十分的可爱。
“嘻嘻,三哥最好了,妹妹给你拍拍背哈。”钱卿瑛腆着脸凑上前去谄笑。
“嗯嗯,那大哥呢,怎么每次都把我给忘了?!”钱陈礼板着脸,清清嗓子,颇为不满。
“哪能呀,大哥也好。”钱卿瑛忙乖觉扑将过去,给钱陈礼捶背顺毛。心中的小人内牛满面,做小幺的伤不起啊……
钱陈礼回过神,对着钱卿瑛道:“现下刨去连日吃喝用度,小公帐上共有多少银子?”
“白露,将书桌右侧上数下第一格抽屉里的蓝皮册子取来。”钱卿瑛起身坐正,命白露去拿账册。
“咦,九小姐身边的巧人怎么也不识字。”霜降自被钱陈礼下令读书识字后,日常接近小爷的功夫不但少了许多,小爷也不似以前那般与她调笑,不由嘴里发苦,又不敢抱怨,正想寻个由头卸了这副枷锁,逮到这个出气的机会还不抓牢。
钱卿瑛似笑非笑的看了霜降一眼,打趣道:“她们不论哪个若是立了高远志向的,我都会一力支持,只是我年小学识粗浅,宁愿舍出银子让人去私塾学馆,却是没那心力手把手一个字一个字教导的。”
一是没那个耐心当扫盲急先锋的,何况读书哪是一蹴而就的事,二是,当下也不需要什么高级知识分子当手下,将来如果需要,或采买识字的丫头,或让人调教,总轮不到自己赤膊上阵的。
在场的哪个不知道霜降的志向是当姨娘,正走过来的白露把账册递给钱卿瑛,转脸对霜降嬉笑:“霜降妹妹才是妙人哪,我们这些粗粗笨笨的,只要安心办差,左右赖定了姑娘,还能亏到哪去?!”
张嬷嬷笑骂道:“你这蹄子,倒会讨巧!”众人皆笑。
时值陈氏从上房中来,钱卿瑛等忙起身让坐,未及开言,又有一个媳妇进来回事.:“太太、少爷、小姐,李姨娘、范姨娘到了,正在西厢用茶。”
钱陈礼一面拿钱卿瑛新制的西湖龙井散匀脸,一面向陈氏冷笑道:“东苑好长的耳朵,咱们每走一步,,那边便得了耳报神。"三兄妹若论手段,是小幺居首,她身边的人断然没有敢起那点子心思的,有的都不知化到哪去当了灰尘,内院之事出了纰漏,只会是陈氏身边又出了幺蛾子。
钱陈群没有做声,陈氏哪会不知,嗫嚅了半天未曾挤出一句话来。夕阳夕照进窗棂。低垂的额头和衣下落出的细长脖颈在明暗地光线阴影下,透着一股柔弱凄凉的落寞。
钱卿瑛心中不忍,却知若要改变绝非一朝一夕之间,只得陪笑:“哥,你俩就呆我屋里,仔细热着。上门皆是客,总不好让人白走一遭不是,还是我陪母亲走上一遭吧。”
“大哥,母亲什么样的心肠你我还能不知,慢慢的会好的。”钱陈礼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脸皮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僵着。
“罢了,小九多看顾这母亲点吧。”钱陈礼每次面对陈氏层出不穷的麻烦都觉头痛和无力,可也知道她不擅长这些,口气终究回软。
陈氏一听,惊喜的抬起头望过去,眸子晶亮,钱陈礼调开了头,心里总有些别扭。
这种辈分年纪错乱的状况在大房是既定的链条,没人觉得不对,让陈氏去发号施令才让人无法想象,保不齐带上一家子都往阴沟里蹿。
钱卿瑛笑了笑,接着道:“母亲只管端着当家太太的款儿,诸事不知,诸事不应就好。”
“哈哈,是极,保管让她们无处下嘴,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回去。”钱陈群一愣,随即了悟大笑。
话说钱卿瑛随着陈氏出了东厢,便问回禀的媳妇子:“嬷嬷可曾细看两位姨娘的神色?”
“范姨娘两眼红肿,形容憔悴,不时拿帕子拭泪,一旁的嬷嬷不住的劝慰着。李姨娘则是心烦气躁,心不在焉的样子。”那人忙回。
“哦~嬷嬷脸生的很,在哪出当差,领几等的月银?”钱卿瑛转身细看,此人口齿伶俐,观人入微,若是可靠,当是个得用之人,便有心收服。
“奴才是新来的,正在院门当差,领三等月银。”媳妇子躬身道。
“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