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能够轻易击杀两位巡检司司员的魂法师,竟然在一位毛头少年的手下重伤!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知不知道,你们得罪的,是什么人?!”
魂法师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声厉喝。
现在的问题是,无论唐纸是什么人,已经不只是那位神术师的存在,让此地的掌控彻底易主,这个少年神秘的能力,就连让他挑软柿子开刀的可能,都已经剥夺!
逃。
魂法师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噗的一声轻响,草帽翻滚落地炸裂成齑粉,他则变成了一团黑灰,掠向了身后那口棺材。
棺材盖在他飞掠的同时飞扬而起,他落入棺材之后,便骤然合上,而后整口棺材如同车辆一样掠入了木碑下的黑洞中,和它来时一样的方式,迅速地遁离!
躲在地下控制着魂力注入,让棺材保持飞速行驶的魂法师惊魂未定,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片至关重要的尸体种植地会被人发现,更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普通的毛头小子居然让自己都感到了畏惧。
而不可置信的事情还在发生,他的脸色突然因为气血的极速抽离而苍白。他张大嘴巴看着自己刚才中刀的位置,自以为刚才噬魂匕的一击下,他反应及时没有致命危险,然而现在他才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飞快地流逝,支撑肉身的灵魂,正在被抽离,锁入手中的这柄噬魂匕中!
他望着手中的匕首,感到了恐惧,也感到了愤怒和不甘,自己锻造的武器居然要了自己的性命,而他也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那少年中了噬魂匕如此之久,居然会一点伤情都没有,反而身躯还会愈合!
鲨鱼鱼鳍一样的墓碑远离了唐纸的视野,在移动了数公里后土地下方响起了一声爆炸,墓碑刹那间停止,而后一道道黑烟从地下冒了出来。
只见墓碑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裂缝,然后迅速地碎裂,崩碎一地,而墓碑下的土地也出现了塌陷,露出了那口棺材。
棺盖已经炸裂,而里面那位戴着草帽的魂法师,却已经殒命,而后迅速地变成了一团黑气,逸散在了这片神明俯视,但是仍然各族作乱的天地之间。
他临死之前拼尽最后一丝力量,让头盖骨所化成了一只黑色蝴蝶,蝴蝶振翅翩翩而飞,飞向森林远端,人虽然已经死去,但是关于此地所发生的事情,忠心耿耿的他必须转达给此地真正的主人。
……
“刚刚发生了什么?”
悬崖边,唐纸还沉浸在刚才的奇怪体验之中,他看了一眼自己刚才中刀的位置,现在已经毫发无损,好像刚才自己差点死去的事实从来没有发生过,自己从来没有中过刀,没有发生过战斗,而此间空落落只有自己一人,似乎连那位魂法师都没有出现。
现在身体没有大叔的神辉护体,周围这些有毒的黑气,却仍然没有靠近唐纸的身躯,不过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惊魂,以及自己刚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反应,让唐纸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黑气的异常。
“为什么我会没事,为什么我突然会有奇怪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
唐纸很少感到恐惧,然而此时此刻他满头都是虚汗,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恐惧感,让他的骨骼都有着酸涩的感觉。
他感到自己左手的手腕忽然有一些的瘙痒,剥开黑色护腕便看到,那朵本来只有根茎的黑牡丹画,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线条,多年未曾生长过的牡丹花瓣,有了开始生长的迹象。
少年乐观且在刚才的战斗中,因为身体的反应而感到了庆幸的少年,脸色骤然一暗,一声霹雳,出现在了头顶。
身体刚才忽然痊愈了一遍,而灵死病的病情,也开始恶化?
我,还能活多久?
……
……
在皇城外的那片森林里,因为魂符的存在,两场战斗正在爆发,这等级别问题的处理,已经不在巡检司的掌控范围,而是镇安司的工作。
只可惜,镇安司以及整个庞大的皇城,都暂时也不会知道这场战斗的一切信息。
皇都皇城边沿的诸多重大机构中,镇安司的办公院便坐落在这里,密密麻麻的人影飞进飞出,一辆辆属于镇安司的小型鸢车不断地起飞和降落,整个皇城的安全信息近乎都要在这里录出录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院中一栋现代化低楼,内里装置却仍然充满了王朝古韵的房间内里。
房间了满是神龛,摆放着十二大主神和天帝的神像,香薰灯散发着朦胧的淡黄色神色光晕,淡淡的清香在屋中袅绕,这位老人便盘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垂着双目静静冥想。
这些日子是皇城的狂欢,马上就是“天下第一速度大赛”的比拼,万众瞩目,而再之后就是太子殿下的成人大典,陛下将会亲自主持,引天帝之光护住太子龙身,而前不久,又是新任国师的上任大会……一场场盛会,一场场狂欢,汉唐王朝,尤其是都城,似乎良久都无法归于平静。
然而这位老人却和所有亢奋的皇城人不同,从零山国师去世以后便郁郁寡欢,尤其是在得知零山国师的遗之命言并未准确,并且陛下下令关于国师遗之命言的一切调查就此作罢之后,更是再没有离开过这间房间一步。
他是汉唐王朝举足轻重的人物之一,赫赫威名,是前任国师——零山最好的朋友,也是镇安司现今副司首,同时也是尊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