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作乐之地,花样繁多。穿着清凉的小姑娘们退场,接下来再有新节目上场。
这新节目让人眼前一亮,推开窗子倚在那里往楼下看的阮泱泱也一样,因为这回出场的看不见脸。
看不见脸也就算了,还各个套着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马头,黄色,白色,黑色的,大不相同。
身上穿着贴身的衣物,与各自头上的马头同色,双手双脚套着黑色的套子,乍一看真跟马蹄一样。
现场配乐也变了呀,那边乐师敲得极有节奏,蹬蹬蹬的,再配上那些跳舞的人也开始在台子上跳着奔跑,可不真就是万马奔腾。
这玩儿的,别具一格,这属于spy了吧。
看那几个人一会儿排成一队,一会儿又四散分开,脚上套着的那东西跟踢踏舞鞋的差不多,踏在舞台上可响了。
单手撑着自己的下颌,后背倚靠着地榻上摆放的软枕,阮泱泱看了一会儿,之后转眼看向邺无渊。
他在干啥呢?他一只手落在小几上,不知划拉啥呢。
反正,刚刚亲卫进来了一趟,说了啥她没听。不过,想来是有什么事儿特意向他报备。
“你不看?挺有意思的。”来这寻欢作乐之地,他那脸严肃的跟来扫黄似得,浪费钱好吧。
她说话,邺无渊才转过脸来,随后,倾身挪到她身边,微微歪头往楼下看了看,眉头就皱起来了。
一看他那表情,阮泱泱就忍不住笑,就知他欣赏不来。
“好看么?”她问他。
“嗯。”他应了一声,十分口不对心的答应。
阮泱泱更忍不住笑了,单手撑着下颌,一边转过脸去继续看着那舞台上的表演。
说真的,的确是超乎想象,原本觉着湘南的玩乐别具一格,谁又想到盛都玩儿的才大呢。
那些马儿开始叠叠乐了,真是身手矫健,一个一个的叠起来,最底下那个真是力气大,下盘也真稳。
这年头,当匹马也如此不容易。
肩膀一沉,那挪到她旁边的人也不知怎的靠在她肩膀上。
呼吸吹着她耳朵,她不由微微歪头躲避,同时又去斜睨他。
别说,这人忽然间的弱小下来,跟赵迎芙送的那个狮子狗挺像的。
“到这种不正常的地儿,你也跟着不正常了是不是?”说真的,现在面对他这种亲近,她还是不自在的。
而且,鬼知道这属于什么反射,他靠过来,她就觉得胯疼!
“又换节目了。”他说,没看楼下,是因为配乐又变了。
“嗯。”摆明了是耍赖,阮泱泱也不再管他,继续盯着楼下看。
他想亲近,其实她明白,这种行为也属正常。
楼下果然又换节目了,这回跳的可是更欢脱,那些小姑娘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纯真又可爱。几个人搭成桥,另有小姑娘从那桥上滚过去,灵活无比。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敲响,阮泱泱立即扭头看向邺无渊,“谁来了?”
这人还靠在她身上呢,少见的几分懒散。
“你不是要见诸葛闲么,他来了。”话落,邺无渊也坐直了身体。
下一刻,房门被从外几分谨慎的打开,似乎是听了一下这房间的动静,之后人才进来。
诸葛闲一身长衫,还是那清淡的模样,只不过很明显眼底有黑眼圈,他近些日子一直没怎么休息。
“打扰将军与夫人了,按理说,在下不该来的,只是亲卫回去说,有很急的事儿寻在下。不知,这急事是将军还是夫人?”坐下,诸葛闲嘴上说着不该来,但实际上相当自如。坐下后,顺手从小几上拿个果子扔进了嘴里。
阮泱泱看了看邺无渊,之后把窗子关上了,楼下那乐声也没那么大了。
“我出去,回来后也不会问,如何?”起身,邺无渊知道她什么意思,谁又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阮泱泱仍旧没言语,倒是诸葛闲有那么点儿诧异,原来叫他过来,还真有事儿。
不过,根据他一进来对阮泱泱的初步观察,她挺好的。
邺无渊真出去了,房门关上,诸葛闲也挺直了脊背,等待将军夫人训话。
“我本想回府之后,哪天去见诸葛先生再说这件事。将军着急,这就把先生请来了。这事儿,我也只能请求先生了。”既然他来了,阮泱泱也不遮掩了,想什么说什么。
“夫人请说。”诸葛闲也微微严肃,这开场,就透着点儿严重了。
“先生专门为我配了那么多的药,缓解疼痛,或是能叫伤加速愈合的。我想,现在所受之苦其实也不算什么,最苦的还在后头呢。听说,女人生产之痛才是世上之最,与同时折断数根肋骨不相上下。我怕疼,特别怕,还望先生能配出能让我不品尝此痛的药来,不尽感激。”话落,她微微低头,态度极其诚恳。
诸葛闲是真有点儿意外,谁又想到,这刚刚成婚几天,她连生子之事都计划了。
“夫人放心,在下必当尽力。”这倒是,相对来说,她这种体质,生产真的较之寻常女子要更危险些。
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先生,你可知这世上有什么方法,能一举得男。”
诸葛闲更有点儿惊了,这阮泱泱可比他想的要着急的多呀!
早知如此,看来当时也不用私下里为邺无渊想了那么多的招儿了。
“有。只不过,在下不善此道。诸葛氏世代为医,家中有专攻妇人科的长辈。夫人若信得过,可将那位长辈接来,先行为夫人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