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不雅,举动不雅,不合乎规矩,甚至算得上冒犯唐突。
此时此刻,这些东西又好像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阮泱泱边走边给扯着她的人送飞踹,她相较于一般女子要高一些,腿也长。那么飞踹出去,再加上那个人也不躲,她次次都踹个准,他又无知无觉的。
“成何体统!放手放手。”小声的斥责,她真是要把自己的手挣出来不可。尽管这光天化日之下街巷里也没啥人,可马长岐跟在后头呢,他也是个人啊!
“如你所愿,把你送到城外,你又能偷偷的潜回城中。既如此,也别回去了,今儿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邺无渊心里头也是有那么一点儿被气着了,索性这会儿手都抓住了,他脑子一热,不放了。
“我是你跟班还是你保姆呀?不行,我要出城,我出来都是偷偷的,皇上不知道。我要偷偷再潜回去,免得破坏了我老实巴交的形象。邺无渊,你个没大没小的,放手。”又用力的踹了他一脚,这厮愣是没感觉似得。
马长岐跟在后头可看的清楚,嘴角一直撇着,拉拉扯扯的,实在有碍观瞻。
可是,他插不上嘴啊,这里哪有他说话的地方。
扯着她绕出这条街巷,又进入了另外一条,邺无渊的步子其实不快,也算是在配合身后的人。
阮泱泱却是真的生气又发狠,连连踢他,又往外挣自己的手,折腾的都流汗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要出城,我要回园子里研究德德。”挣了半天没结果,反而挣的她手指头疼。松了些力气,她开始说别的,转移话题还不是她长项,并且真摆出一脸气愤和认真来。
“德德有什么好研究的?你不是要炼丹吗?”邺无渊接茬就说,她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儿了。
“炼丹是去道观里做的事情,这儿也没炼丹炉,我拿什么炼?我就是想研究德德,放开放开。”挣不出她也不挣了,上前一步,和他并肩同行,又歪头盯着他。她眼神儿是真严厉,又满满都是正气,就是破脑壳有失威风。
邺无渊也侧目看她,“你是想知道他如何中了祝由术,又想知道,祝由术到底是个什么。”她也并非是为了搪塞他,她什么性子他现在自然摸清楚了些,好奇心那个旺盛,极具钻研精神。
“你军中是有祝由术高人,可我不没见过嘛。皇上见着了德德,也挺感兴趣的,他说宫中也有祝由术大师,厉害着呢。不过,听他说完那些话,我就觉得……”说着说着,她又噤声了。
“觉得如何?”显然话没说完,邺无渊就那么牵着她边走边看她,想听听她什么见解。
扭头看他,阮泱泱声音压低,“觉得他在吹牛。说那些事儿,摆明了吓唬人,可把和郡王吓坏了。这若换了别人,我非怼他不可。”
邺无渊唇角扬了扬,“宫中的确是养了这么个人,若说如何高手也算不上,与军中的差不了多少。会在宫中养着,无非也就是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阮泱泱边慢步走边看他,她在猜测着目的是不是和她想象的一样。过于想知道,她也靠近了几分,又仰着脸,满脸求知。
微微朝着她俯下身体,距离她更近了,“宫中每日都会发生各种事情,有很多都需要隐藏起来不想被他知道。偏偏,他就一定要知道,甭管多小的事儿,他都要了解。所以,有那样一个人在,御膳房丢了几块肉,都瞒不过他。”
他声音很低,也是为了确保这些话不会被别人听到了。
走在后的马长岐只是能看得到这两个人忽然肩并肩凑近了细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阮泱泱一副就知如此的模样,“猜到了。挺无聊的,不过也理解,毕竟事业压力太大,不寻点儿别的兴趣爱好缓解压力,早晚变态。”当然了,看项蠡现在,已经稍稍有点儿变态了。
邺无渊看她那略略不屑的小样儿,缓缓的移动着手指,最后与她十指相扣,他偏偏要和她这样。
“所以说来,给德德下祝由术的人肯定要更厉害,比宫中的,还有你军中的都厉害。我回去要再研究研究他,看看他现在脑子里面什么样儿了。”这里就是没有什么仪器,若是能仔细的给德德检查检查,就能知道那祝由术是如何操作的。既然是要使用药物,必然是较为厉害的,可能伤了脑子。
看她真挺认真的样子,邺无渊这次倒是没不允许,更没有说什么。且眼下,他扣着她的手,心思也的确不在那些言语上头了。
“说准了到时候你带我去道观里炼丹的。不过,我还是得问问,你知道哪个地方的道观比较靠谱么?”可别随随便便的糊弄她。
如果这种玩乐之事找魏小墨的话,那必然会寻个良地,从硬件到软件皆极好的地儿,才不会糊弄呢。
玩乐嘛,自然得极致才行,否则玩的也没意思。
“巧了,我认识一位观主,他是金陵那里十分有威望的道长。他的道观坐落在烟霞山,听说修道的人在那里坐忘,离境升仙事半功倍。”邺无渊接着就说,那真是连思考都没有。
若说这大卫各处各地谁最熟悉,可能项蠡都及不上邺无渊。
听他说完,阮泱泱就点了点头,“你这一开口,就证明你不是瞎说。还知道离境坐忘呢,不是糊弄人。”
薄唇微弯,那弧度是真的开心。这种事情,他听过也就算了,谁又想到有一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