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天气不错,不曾下过雨,孟九等人又不赶时间,一路上吃吃喝喝,行走算不得快,在第三天终于抵达了京城。
京城嘛!
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中心,繁华地段,信息最为齐全的地方。
孟九想着以后开医馆,不能买在隔中心地段太远的地方。
于是几人一合计,就买了四合院。
一进一出,大概三百多平米,正房、厢房、倒座房厨房等等加起来,占地两百平左右,空出个一百平是采光极好的院子。
院子不大,四个人住还是足够了,最主要的是他们穷,买不起更好的。
看上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原先的主人留下不少家具,可以省不少钱。
李竹英很喜欢。
采买打扫布置,花了一天时间。
院子里有颗桂花树,孟九强烈要求在下面摆放个摇椅,再摆上几颗花草……
李竹英觉得她花样有点多,直接把银子都给她,
“自己去买。”
她正想出去打听下将军府的消息,于是笑嘻嘻拿着银子就出门了。
刚在酒楼坐下不久,就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身银白色缎带着随从走进来,他腰间坠着玉佩,手中的折扇也吊了个玉坠子,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有权、我有钱’,尔等凡人,不配惹我。
随从气焰傲气,张扬,说起话来,就差没把头抬到天上,
“把你们铺子招牌菜,全都送上来,要是吃得好,味不错,我们主子有赏。”
少年没上楼的意思,在孟九隔壁桌子坐下,没多久,小二便笑吟吟送上了饭菜,随从不耐烦地挥退。
孟九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桌子,心中暗叹,
“看碟下菜,果然哪里都有……”
她来得早,就点了两样热门菜,等了这么久,连影子都没瞧见。
在看别人——
哎!
白泽幸灾乐祸,
“我看你是越混越差了。”
采药,开医馆。
以前姑奶奶哪有这么认真的搞过事业,现在为了挣钱,也是蛮拼。
他都要刮目相看了。
孟九支着下巴,
“不觉得。”
不就储备空间打不开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自身的本事、还有脑子都在,随便混混,还不是照样风生水起。
现在她愁的是,怎么接近萧元。
要不,晚上去他府上探探路子,劫个色什么?
白泽:“……”
这会隔壁桌,随从已经亲自摆好了饭菜,谄媚道,
“主子您先吃,这会瑶香楼还没开门。”
说着,随从笑容逐渐猥琐起来,
“这许久不见的,佩儿姑娘该想您了。”
孟九这边的饭菜也上了,她一边夹着菜,一边跟白泽吐槽,
“十二三岁,就逛窑子,我天……长见识了。”
到底是有多无知,就不怕长大后不行吗?
白泽凉凉道,
“管他呢!这小子是将军府的嫡子,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平时斗蛐打架,就没什么是他不干的。”
孟九叫了一壶小酒,慢条斯理的喝着,
“原来是将军府的呀!”
那太好了。
有这样的后代,就算她不出手,败落也是迟早的事。
就在这时候,隔壁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孟九抬眼扫过去,就见门口又来了一位公子,长相跟左伟琛有点相似,不过年纪比他小,大约十三四岁,他拿过随从手里的大元宝,一把丢到董浩桌上,眼神鄙夷,
“你们这桌,爷请了,滚吧!”
董浩气得牙痒痒,
“十一,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这么霸道吧!又不是没桌子,你这是明摆着跟我过不去。”
左云安摇着扇子,微微抬起下巴,
“就是跟你过不去,你能把我怎样。”
董浩就不是个能忍的,一拍桌子就从凳子上站起来,指着左云安,
“是不是要打架。”
机灵点的客人,这会已经默默结账离开了,掌柜急得跳脚,一边让小二去找报官,一边寻思着怎么拉架。
董浩和左云安不和,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每每凑到一起,必定闹起来。
一个是将军府宠坏的嫡子。
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个都惹不起,只盼着官差能快点来,给酒楼减少点损失。
孟九倒是不怕被波及,悄mī_mī给自己这桌设了个结界,外面打打闹闹都影响不到她,还能看戏。
富家公子打架,都是下人动手,正主就在一旁打嘴炮,没多大一会,酒楼大堂就碟打菜飞,一片狼藉。
看战事,董浩是干不过左云安,不光手下质量不行,就连身份……
所以他注定要输。
孟九一边观战,一边喝着小酒,姿态淡定极了。
躲在柜台下,偷偷看这边的掌柜,此时佩服死孟九了,小小年纪,稳成这样,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去接个善缘的时候,一队缇骑出现在酒楼门口。
统一红色鸣蛇服,手握七星刀,衣袍上绣着独特的图案,四翼蛇首,腾云驾雾。
孟九看着为首的男子,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笑了下,心中暗道,
“还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白泽‘呵’笑,
“不正合你意吗?也免得你晚上跑一趟了。”
孟九扬眉,
“该跑还是要跑的。”
没点接触,感情怎么能有进展,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