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见他不搭理自己,目光一转,看向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盒,她闻了闻……
似乎有肉香。
她伸手过去,拿开盒盖,一股诱人的香气从里飘了出来。
孟九怔了怔,垂眸便见到食盒上层,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只白瓷盘子,里面躺着用碧绿的荷叶包裹起来的鸡。
荷叶的清香,鸡肉的油香,顷刻漫延在整个竹舍。
孟九惊讶不已,险些都要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竟真的……”
中午的时候,才跟和尚说,她想吃荤腥,没想下午就有了。
她还以为,经过之前亲他那事,和尚怎么也得凉她两天,不理自己呢!
孟九将视线从荷叶鸡上挪开,看向站在桌案前的僧人,玉面慈悲,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细长的佛珠。
瞧着怎么都不像是随意破戒的酒肉和尚。
难道……
是那个吻,起了作用?
孟九轻轻笑了一声,心里乐开了花,她将碗碟一一拿出来,斜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吃着饭,
“和尚,味道很好呢!你做的……还是买的呀!”
觉海实在不想搭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门口,拿起靠在墙角药篓,背上。
看样子,是要出门采药。
眼看和尚要开门出去,孟九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不是吧!这大雪天的,你出去能采什么呀!”
觉海脚步略顿,转头看她一眼,便收回那淡静无波的眸子,一声不吭的朝屋外走去。
余晖已斜。
孟九起身靠在窗前,看着那片月白的影子,消失在崎岖的山径之上。
心想……
这和尚脾气还真大。
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天寒地冻,能有什么药采。
应当是不想看到自己,随便找个理由出门罢了!
白泽忍着笑,
“姑奶奶,不错嘛,有点自知之明。”
孟九:“……”
心碎了,真的。
看来她得赶紧把功夫练上来,如果柔情蜜意感化不了他,就直接来硬的。
打定主意,孟九压下心底的不爽,重新做回桌前,把那荷叶鸡当成那油盐不进的和尚,拆吃了个干净。
吃饱喝足,孟九就回到床上,开始运转心法。
觉海天黑以后才回来。
背篓里面还真装了一些东西,孟九没细看,她掀开被子下床,蹲在和尚面前,看他低头清洗药草
僧人的手很白,修长的手指上纹路很浅很浅。
他洗的很虔诚,从始至终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孟九拢了拢身上的纱裙,
“和尚,你怎么那么闷,都不理人呐!”
觉海顿了顿,开口,
“女施主,如果无聊,可以看屋内的经文。”
孟九被噎了一下,她忽而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和尚凑了过去,在他耳边娇娇笑了一声,
“那样还是闷,我想要你跟我聊天。”
觉海偏头,避开她贴在耳边的唇,
“贫僧不善言语,恐满足不了施主的要求。”
孟九不在意和尚的不解风情,缓缓站起身,站到他身后,弯腰,趴下去,双手懒懒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脖颈嗅了嗅,
“和尚,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女子身上的幽香,无孔不入,觉海惊了一身冷汗,薄唇开合低声快速念着经文。
孟九手指划过和尚的脸颊轮廓,又沿着他的锁骨而下,滑进他的月白僧袍,直往心口而去。
觉海眸光微变,冰凉带着水渍的手,隔着衣袍按住她往下移动的手,
“施主,请勿胡闹。”
他的声音低沉、不悦,隐隐还带上了两分无力。
孟九放弃挣扎,伸出另一只手,抚触着和尚的眉眼,
“天寒地冻,和尚,我一个人睡……有点冷。”
觉海心中一凛。
心不静了。
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施主,贫僧得给你熬药了。”
孟九凤眼眼尾扫过好看的弧度,她低声说,
“和尚,你让我抱抱、亲亲,不吃药也是可以好的。”
觉海忽而站起身,冷声道,
“施主,贫僧是和尚,出家了。”
孟九身体这会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孱弱,即使觉海这般猛然的举动,也只是后退了一步,她装模作样的捂住腰间伤口,摇摇欲坠,
“和尚,你弄疼我了。”
觉海沉默地走过来,弯腰将她抱进屋里,安置在木架床上,
“抱歉……我帮你看看……”
听到这话,孟九默默在心里比了个‘耶’,面上依然在装,她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如玉手指落在自己腰间衣带上,往外轻轻一拉,她没穿肚兜,起伏有致的曲线,就这么显露出来。
她做了点弊,腰间伤口这会裂开了,鲜红的血,从里渗透出来,模样恐怖。
“和尚,好疼!”
觉海立在床侧,听着她娇软可怜和自己不再平静的‘砰砰’心跳声,直逼得他无处可逃。
他掀开僧袍,坐在床沿,弯腰仔细帮她检查伤口,不该看的一点没看。
孟九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和尚,是不是严重了。”
觉海起身,疏离立在一侧,道,
“我去给你备药。”
说着,转身去了屋外。
孟九勾唇一笑,侧身卧在木架床上,任由衣带散着,没管,她谈了丝神识进群,艾特天下第一剑客还有魔君萧鸣,
“听说过十方寺的觉海吗?”
天下第一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