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及笄礼,我和如意还是分开吧。”

“这,你们是同一天,这哪有分开的道理?”连氏暗道,这孩子怎么一时一个主意,真不是在故意折腾他们吗?

兰庭面色清淡,端然望她道:“有何不可。”本就不是同一天。

此时,连清湘正被谢明茵拉着,去给翻跟头的小戏子撒赏钱,二人对后面发生的波澜一无所知。

连氏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想到谢桓的千叮咛万嘱咐,只好讪讪应下:“好好,依你都依你。”

如柳姨妈所愿,柳絮凝作为谢如意的赞者出席,她心满意足。

谢家姐妹的及笄礼,必然会有不少勋贵人家,柳絮凝这下就能够光明正大地露面,也好让人看看她的女儿有多出彩。

谢疏霖奉父命来给母亲传话,透过走廊上半开的菱形槅扇,见到柳姨妈身边的柳絮凝,少年郎心下一喜,又稳了稳心神,才举目提步进入里面。

他先是向长辈分别见了礼,又耐心地与谢兰庭等人一一,随后才能借故,同柳絮凝说了两句话,对方也笑意清浅地答了。

谢疏霖绞尽脑汁,连柳立诚与柳老爷都问候过一遍了,才停下了话头。

这难得的一回见面,不是他不想和柳絮凝多说话,而是柳姨妈可将这个女儿看得太紧。

直到走的时候,他都没发现,自己最疼爱的如意妹妹不在这里。

“该开宴了,请诸位移步宴席处吧。”连氏说完,先和妯娌们去了前面。

众宾客也依言起身,纷纷移步至宴席处,女孩子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谢明茵眼睛亮晶晶的,叽叽喳喳给她讲,方才有多精彩,说个不停。

“长姐,那个演猴戏的小孩子好讨喜啊,一口气翻了好多跟头,是吧,表姐?”

连清湘也点头:“嗯,可惜兰庭你方才没看见,他们家的猴戏是一绝呢。”

兰庭配合地露出惋惜的神情,可能是她的惋惜和遗憾,看上去太过真情实感,连清湘忽而提议,不如等宴席后,她们可以再去看一看那几个小孩。

兰庭惊诧地看向连清湘,这不像是她会提出来的,。

谢明茵却以为她不愿意,停下脚步,摇晃着她的手臂使劲央告,直到兰庭不得不点头答应下来,谢明茵才满足地拉着两人的手继续走。

柳絮凝和柳姨妈一起走,母女两个形影不离,柳姨妈噼里啪啦地算计着,这次定要给女儿置办几身好衣裳,让她大放异彩最好。

“你可争点气,别让人瞧不起。”

柳絮凝骄傲道:“谢如意生的又不出挑,女儿怎么会落下风。”论姿容,可能自己压不过谢兰庭,难道还比不上谢如意吗。

“行了,别说这些了。”柳姨妈咳了一声,面色复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总之,你以后离谢疏霖那小子远点。”

柳絮凝悄然抬眼,试探道:“娘,您不是一直说让我和谢家……”

谢疏霖起码也是侯门子弟,又对她一心一意地欢喜,柳絮凝还是稍微有些在意的。

“不行!”柳姨妈陡然厉喝一声,见女儿被吓了一跳,她才将声音落下来,柔婉道:“娘是盼着你能高嫁,但谁都行,绝对不能是她连玉澜的儿子,你还想以后也叫她娘不成。”

什么是“也叫她娘”,柳絮凝一头雾水,她知道母亲一直敌视连氏,怎么让弟弟娶谢兰庭就行,却不能叫她嫁给谢疏霖呢。

“乖女儿,你听娘的,娘让你弟弟娶谢兰庭是为了揉搓,你若是真的嫁给那小子,被她欺负立规矩的就是你了。”柳姨妈半是嫌恶,半是愤恨道。

平心而论,连氏这个脾性即使到了将来,也不是刻意为难人的恶婆婆。

柳絮凝蓦然明了,母亲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伺候连氏罢了,哪里是因为什么恶婆婆,怕女儿被欺负。

这个午后,谢兰庭与连清湘以及谢明茵相处的很好,至少心情一度都很愉悦,三个人很投脾气,一起偷偷自己荷包里的银瓜子都赏了个精光。

谢明茵悄悄地与她说,反正没有谢如意在这,一副哀怨地瞧着她们,她就很畅快,最后的后果就是,这孩子彻底把自己折腾的累了。

晚宴后,三人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在美人靠上坐着聊天,谢兰庭和连清湘有一搭没一搭的清谈,谢明茵则聊着聊就睡着了。

照顾她的妈妈怕叫醒了她,晚上又该睡不着了,索性直接就抱回寿安堂,任由她睡着吧。

等到了晚上,连清湘也随父亲告辞的时候,谢兰庭难得有点殷勤和依依不舍,主动一道送她出仪门去:“我送一送表姐。”

另一边,谢疏安也同父亲送连家的舅舅,见到了连清湘,他脸上忽然淡淡的笑了,唤了一声连表妹。

见到谢疏安,连清湘微微颔首。

谢兰庭站在仪门里,看着连清湘离开,旁边谢疏安突兀地说了一句:“你若是日后想要在盛京活下去,就要像连表妹一眼蕙质兰心,温驯纯良。”

兰庭塞责地“噢”了一声,她也很喜欢连清湘,不过谢疏安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她听的,还是为了赞许连清湘温驯呢。

不过,连清湘可未必喜欢这种说辞。

谢如意暗中授意赵思烟,散播谢兰庭有关谣言的事,谢桓虽然没有证据,但只要有心一查,他们就弄清楚来来龙去脉了。

在他们眼中,谢如意只是个小姑娘,这些小打小闹的手段,他们不在意谢兰庭时,可以一语带过,笑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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