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郁闷地道:“大众都不是傻子,如果那些记者刻意引导,一定会有人联想到当初“起死回生”的药剂上面。
关注这次直播的人数那么庞大,就算能压得住国内的消息,但国外……”“那便随他们去。”
霍司擎眸底掠过丝缕深暗的幽光,反手握住她搁在自己太阳穴上的小手,放置唇边轻轻吻过,嗓音里携了几分漫不经心。
“云医生的双手,可不是用来做这个的。”
听言,云安安勉强从焦虑的思绪里抽回心神,抬眸看向他。
霎时便撞进了那双漆黑深邃,蕴藏着冷静与沉稳的狭眸中,仿若携着与生俱来的魔力,让人心神俱宁。
云安安那颗被浸泡在冷水里,溢满了忧虑和烦闷的心脏,就好似瞬间被包裹在了一汪暖融的温泉里,驱散了所有寒意。
听见他再一次唤自己“云医生”,云安安耳根一热,佯装镇静地反问:“那是专门用来拿金针,治病人的?”
“也不。”
霍司擎薄唇半勾,稍稍用力,便将云安安带入了怀中,彼此只剩咫尺之距。
他侧首靠近云安安的耳畔,低语了几字。
温热的吐息拂过云安安耳边的肌肤,惹得她一阵颤栗的同时,也被他的话给羞了个够呛。
“霍司擎!”
云安安握起小拳头给他的胸膛上来了凶狠一击,嗓音里都是气急败坏:“你还说!”
明知道她最听不得那些话,还总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还是这般经不得逗。
霍司擎狭眸噙笑,正欲直起身,视线在触及她脸侧的红痕时,神色蓦地一沉,略微粗砺的拇指覆了上去,“谁弄得?”
他倏然变得冷戾阴沉的声线吓得云安安颤了颤。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云安安怂巴巴地往后缩了缩:“刚刚不小心被那些记者划到的,已经不疼了。”
车内光线暗淡,那道红痕瞧着便不甚明晰。
但只要一想到方才在他视线未及的地方,她被人欺负至此……森森怒火不断在霍司擎胸臆间腾烧,狭眸里更是毫不掩饰的冷意。
“……你生气了?”
云安安敏感地察觉到霍司擎的情绪波动,纤指轻轻扯了扯他的西装外套,“我又不是故意受伤的……”闻言,霍司擎似无奈地低叹了声,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乖乖休息,到家我再叫你。”
云安安脸埋在充满温度的怀抱里,后脑勺被他不轻不重地按着,便没有看见他此刻的神情有多骇人。
“对了!虽然这场比试是平手,但j国承诺还是会把血参和灵芝草给我!”
云安安雀跃地道。
如果这不是在车上,她大概会兴奋地直接蹦起来。
霍司擎眉宇轻抬,“这些东西家里私库有很多。”
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的云安安:“……”她辛辛苦苦在外面比赛赢药材,结果他告诉她家里都有?
?
“霍司擎你混蛋!”
云安安闷声闷气地骂道。
霍司擎干净燥暖的掌心抚过她的发顶,淡然接下了她的语言攻击,“嗯,我混蛋。”
前面刚坐进车里的乔牧:“……”难道现在流行把狗骗进来杀吗?
…睡意朦胧间睁开眼,云安安便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里,大概是之前她在车上睡得太沉了,霍司擎把她抱回来的。
但房间里却不见他的身影。
云安安揉了揉腮帮子,掀开被子下床,走出了房间。
她走到书房门前,刚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不由停住了脚步。
“……安德烈家族在国外声名远扬,不少报社新闻社忌惮于他们家族的实力,不敢报道任何有关他们的新闻,只有极光新闻社敢这么做。”
乔牧拿着平板站在桌前汇报。
“最迟明早五点,安德烈?伯瑞隐婚并有一子的消息就会传遍国内外的社交网络,那时正是云小姐的消息被人散播出去的关键时期。”
“不过属下查到,集团最近准备拿下的那个合作案负责人,是安德烈?伯瑞的亲舅舅。
若是这个消息被散播出去,我担心恐怕会影响和对方的合作……”安德烈?伯瑞既是红遍国际的超级巨星,更是安德烈家族现任家主的亲弟弟。
若是得罪他,不单止是这次合作案。
恐怕霍氏集团会彻底和安德烈家族交恶。
乔牧斟酌着开口劝道:“霍总,这次合作对集团来说至关重要,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眼看这桩合作案就要谈妥了,恰好还能赶上明晚的周年庆,喜上加喜,再好不过了。
“合作没了可以再找,”坐在书桌后的男人缓缓抬头,漆黑的狭眸中波澜不惊,“云安安只有一个。”
云安安只有一个。
这句话好似裹挟着电一般。
一路从云安安的耳畔酥麻到了她的心尖,惹得她指尖都不住地轻颤着,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在四肢百骸蔓延。
直到回到房间里,云安安的脸颊上还是没有褪去那股燥热,白皙的颈部都被染上了一层樱花似的浅粉。
她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兀自冷静了会儿,然后把手机从枕头底下扒拉出来,给苏酥发了条消息过去。
小玫瑰:qaq。
殇伈の莪卟洅嗳辽:……我现在对这个表情有心理阴影。
小玫瑰:怎么肥四?
殇伈の莪卟洅嗳辽:说吧,你是不是又和你家那位白日宣淫,被吃得渣都不剩了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