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到水果摊,指着那些深红色的小果子时,老奶奶没有问半句,麻利的将浆果包起来,我很奇怪,为何我还没说,人家就知道我要什么,要多少?
回去后,赛亚米大姐解释给我听,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秘诀全在我的衣服上。
我的衣服胸襟前有句俄文写成的短句:“一切照旧,帮助她,教亚历山大父。”
原来沟通无需语言,只需用心。
第二天,做弥撒的人一一走进教堂,穿着圣洁庄重的衣服,站成三排,端着小本子大声歌颂着什么,虽然我听不懂,但是感觉十分感人。
“安琪儿,明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看你,他说认识你。”
“北诸宸!”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心中不禁欣喜若狂。
“北?那是谁?”
“是我的……”
“未婚夫?”
“嗯,是未婚的。”
“我的意思是,北是你的最爱?看你提到这个名字,脸都红了。”
“最……最爱,算是吧。”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来的是一对老夫妻。”
“啊?”
赛亚米见我懵了,忙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和教父说你举目无亲,很可怜。教父说本地有一个老夫妻中年丧子,现在已到古稀之年,一直都渴望拥有一个孩子,我们都认为聪明伶俐的安琪儿你最合适,而且你知道么,在本地生活,还是有个家最稳妥。”
“教父是不是嫌弃我做事不麻利?”
“不是,不是,这算是教父救助信众的一种方式吧,他爱信众,就真心为他们谋幸福。”
“那,可是我……”
“哦,对了,如果你真的热爱教堂里的工作,一样可以来兼任,教父欢迎你。”
听到这,我也猜出了几分,也许,外藩的居民也不愿意一男一女一室,以免别人说闲话吧,所以,我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老夫妇按时来教堂了,一看见我,那老太太便特别的欢喜。
她居然也会说我们这边的话,这让我十分奇怪。
“姑娘,我们早年都在大清国漠北高原做买卖,后来遭到劫匪劫后,被迫回到故土生活。久闻中原女孩善良温柔,我们特别想要一个这样的孩子做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可以么?”
老头儿也用十分殷切的眼光看着我,看来教父和赛亚米大姐没少给我贴金。
我拉了拉赛亚米大姐的衣角,到一旁轻声说:“我可以做他们的女儿,但是我每天都想来教堂工作,我觉得这份工作十分神圣。”
“可以啊,你能这么想太好了,我会和教父商议,他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好意。”
其实,没人知道我的本意——只是因为我和北诸宸约在教堂相见,我怕我走了,他会错过我。
老夫妻十分高兴地将我领回家,这是一间很家境殷实的家庭,一看就是做生意做的不错的人家。
“姑娘,喝牛奶么?”
“姑娘,吃个苹果吧。”
老夫妻很热情,就像我是一个出嫁不久后回门的闺女。
“父亲母亲,还是叫我安琪儿吧,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名字。”
“宝贝闺女,你肯这么快就融入我们的角色,我们很欣喜,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掌上明珠。”
突然,俄国老父亲的眼光落在我的领口,他皱起眉头指着那东西说:
“咦?女儿,你脖子上的项坠能否摘下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