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何处置?”
乔珞璃再度过来时,手中已经提着一人,正是先前的黑袍人。
此人先前打算引爆五件玄器,妄图拖住牧龙,为雪如歌争取逃跑时间,但是雪如歌逃遁之时,却并未顾着他,可见他已经被雪如歌视为弃子。
只是,连雪如歌都被牧龙给灭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黑袍人?
牧龙原本打算顺手灭了这黑衣人,然而,就在这时,那黑袍人忽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叩头求饶道:“牧公子饶命啊,我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全都是受到这雪如歌的逼迫啊。”黑袍人的声音听起来苍老,嘶哑。
不过,牧龙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好像是曾在哪里听过一般。
随后,一把将此人身上的黑袍散去,顿时目光一顿:“石厚德,是你!”
看见牧龙的反应,赵绫丹也不禁微微一愣:“师弟,你认识此人?”
“不错。”牧龙点了点头,乔珞璃同样听过石厚德这个名字,毕竟她也在荒火城中多年了。
此人正是荒火城城主石翻海的二叔,曾经的神通境强者,距离元神之境也不过是半步之遥,奈何在三十年前被仇家陷害,不得已夺舍重生,受到血脉限制,难以破除灵纹壁障,踏入神通。
当初在城主府见到牧龙时,此事便发觉牧龙体内隐藏着极强的血脉之力,并一直存心谋取,此次踏入古修遗府,正是此等目的,唯一意外的,便是他遇到了身为封印者的雪如歌。
“石厚德,你说你是受到雪如歌的逼迫,也罢,你便仔细与我说说?”牧龙吩咐道。
“是,是,是……”
“牧龙公子你听我说,上次我那争气的侄儿瞎了眼,不但得罪公子你不说,还识人不明,让那江家小儿江天赐给害惨了,致使我江家元气大伤,一蹶不振,小老儿不得已,这才冒险进入这古修遗府之中,我寿元将近,若是能争取些造化,留给江家,便是死也无憾了。”
“只是,我却未曾想过,在进入此地之后,竟会遭遇雪如歌,他身为封印者,实力强横,我斗他不过,便被他要挟,交出一缕本命神魂,生死皆由他掌控,对牧龙公子出手,实在是出于无奈啊,所幸牧龙公子天资绝世,堪比天人,未曾受伤,否则小老儿便是罪孽深重,百死莫赎了。”石厚德说着,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后悔不已的模样。
“如此说来,你是要我放过你了?”牧龙的声音十分平静,完全听不出半点喜怒。
听到这话,石厚德顿时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叩头道:“牧龙公子出身名门正派,宅心仁厚,万乞您能大发慈悲,先留着小老儿这条老命,让我为石家一族再做些事情,到那时,公子你若要杀我,小老儿非但不会有任何怨言,
反而会让石家一族,世世代代感激您的恩德!”
“好一个舐犊情深,我牧龙虽杀过不少人,但自认绝非嗜杀成性之辈,倘若你说的是真的,我便放你一马又如何?”牧龙看着石厚德道。
“多谢牧龙公子,大恩大德,此生不足以报,若有来生,我愿为公子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石厚德听闻牧龙之言,如蒙大赦,瞬间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但,牧龙的话还未曾说完。
“只是,你猜,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么?”一句轻飘飘的话,将石厚德心中所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击得粉碎。
“你以为,你看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番说辞,便能让我相信一切么?石厚德,你若想活命,不妨实话实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自从当初离开城主府时,牧龙便觉得这石厚德才是城主府中最为深藏不漏的存在,就连牧龙也看不透,他的心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但是当时并没有证据,而且实力不足以抗衡石厚德,就连能够从城主府全身而退,也是依靠法旨之威,因此只能不了了之。
但如今却是不同了,以牧龙的实力,灭杀石厚德,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只是,牧龙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但也绝不会如此轻易放了他,给自己留下一个潜在的威胁。
一句话无论是杀还是纵,都得有个说法!
听到牧龙这般说,石厚德心中愈发震撼,他自认自始至终,都深藏不漏,牧龙绝不会知晓他的目的,他断定,牧龙只是在怀疑,因此一口咬定,先前的话,千真万确,绝无半字虚假。
“如此说来,你是执意要装糊涂了?”牧龙见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石厚德,你装糊涂是你的事,但倘若你以为我也与你一样糊涂,那便大错特错了。”
牧龙深知,这石厚德一身实力,甚至不逊于那些所谓的魔道翘楚,否则又岂能与雪如歌这样的封印者为伍!而且都说人老成精,这样的人,岂会甘心如此低微?
这时,乔珞璃见此,忽然清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牧龙神魂传音道:“爷爷之前曾传我一个秘法,叫作‘搜魂之术’,能够入侵神魂,搜取记忆,只是施展此法,必须具备极强的神魂之力,否则便会遭受反噬,以你的天赋与实力,施展此法,倒也简单,我这便传给你,只是你要万分小心才是。”
牧龙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看来乔爷爷果然是高人,竟会这等精妙的秘法,既然如此,你便传我,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石厚德心中到此藏着什么鬼!”
片刻之后,牧龙领会搜魂之术的奥义,盯着石厚德,笑道:“既然你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