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见此,目光微微一凝,随后神色坚决道:“终有一日,我会踏足那禁忌之地,看一看其中的玄机。”
虽然牧龙也不知那一日还要多久,但他内心已然决定的事情,便要办到,而且,听君倾月的意思,目前并不会踏足那西天葬地。
而对于牧龙而言,如今迫在眉睫的便是寒州之威。
天墟道宗放弃了寒州,如今的寒州,已被莽荒妖国视为国土疆域。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将会是整个莽荒妖国!”
玄藏呢喃间,神色渐渐深沉。
“为何一定要与之为敌呢?”
敖洪问道。
“你的意思是?”
听这口气,玄藏便已然知晓,敖洪心中定然已有主意。
“其实,公子心中,早就有了选择。”
敖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当初,我等初到寒州时,一举荡平魔族叛乱之后,当时西有河西诸势力,东有东海盗寇,北有莽荒妖族破关,那时,公子派我北上,便交代过,只需驱逐,无需剿杀,这便是公子的态度。”
“莫要忘了,公子是何身份。”
敖洪最后一句话,算是提醒众人。
“退一万步讲,即便我寒州与莽荒妖国为敌,那莽荒妖国也不见得会兴兵攻取,毕竟,我寒州有妖族气运笼罩,我想莽荒妖君乃是一代开国君主,目光万不至于短浅至此。”
“而且,我寒州变革,如今正值关键阶段,还不宜大动干戈。”
“先前,天墟道宗之事,想必莽荒妖国已然知晓,这也正好成为我寒州立威之举。”
“故此,我有一言,还望公子莫怪。”
敖洪道。
“前辈但说无妨。”
牧龙说道。
“既是如此,我便说了。”
“在我看来,寒州属于天墟道宗也好,属于莽荒妖国也罢,都不重要,只要寒州变革,不为外人染指即可,公子以为如何?”
敖洪问道。
“前辈之言,不无道理,如今我寒州并未崛起,若强行与莽荒妖国爆发冲突,我虽不惧,却于我寒州不利,倘若莽荒妖国能容我寒州变革,并不一定非要与之为敌!”
“能屈能伸,这才是枭雄之道,我想公子的志向,也不仅仅只限于寒州,此番脱离天墟道宗,便是纵龙入天,假以时日,我寒州崛起,便是逐鹿东洲,大行变革之道,甚至在世间掀起一场变革,也不无可能!”
敖洪的目光,一向长远,而事实上,牧龙也有此心。
大世开端,暗流涌动,不在此时崛起,必为时代所淘汰。
既是要变革,何不效仿上古天子,令其道行之于天下!“敖洪前辈,果真懂我。”
牧龙笑道。
“公子之志,我等之愿!”
敖洪等人拱手,寒州变革的方向,愈发明确。
“如今,便看莽荒妖国是何态度了。”
“公子坐等便是,我料不出三日,那莽荒妖国必定来人!”
敖洪颇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何是三日?”
牧龙疑惑。
闻言,敖洪神色间流露一抹高深之意:“先前天墟道宗之事,此刻想必莽荒妖国依然知晓,即便不知,天墟道宗也会派人前往禀报,与公子撇清关系,避免惹祸上身,而莽荒妖国若不已兵锋取寒州,势必会在公子身上下功夫。”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会有所行动,而是留出几日时间,让公子摸不清莽荒妖国的态度,内心忐忑惶恐,到那时,他们再派遣使者前来,公子便不会有抵触之心,甚至还有种解脱之感,以此来瓦解我寒州的警惕与防备之心。”
牧龙听过这一番话,不由点头,并深以为然:“欲取寒州,攻心为上,倒是有几分帝王心术的意味。”
几人闻言一笑,稳坐寒州,等那莽荒妖国派遣使者前来。
第三日清晨时,寒州之外,果然有莽荒妖国使者南下。
“敖洪前辈,果真料事如神。”
牧龙说着,下令打开阵法,让莽荒妖国使者入寒州。
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并非是先前白柳幽蛇两位道君,而是一位域尊级别的强者,手捧莽荒妖君谕旨,声称是要面见寒州之主。
牧龙原以为,妖君谕旨会十分强硬,要求寒州即刻臣服莽荒妖国,却不料那妖君谕旨之中,并无此意,其内容,也令牧龙颇感意外。
那妖君谕旨是这般写的:本君立国于大世之初,虽有声威,然末法时代,莽荒积弱,人才匮乏,故本君求贤若渴,有广揽八方俊杰之心,不因种族而芥蒂。
今闻寒州之主大行变革之道,崛起与乱世微末之间,广聚妖族英杰,实乃当世奇人,此等贤才不用,天墟道宗之过也!故而,本君取寒州,一为气运,其二是为觅求英才。
而今寒州乃是妖国疆域,寒州一切不变,本君已严令各族不得插手,牧公子可放开手脚,大行变革之道,若是困难之处,妖国可为寒州后盾。
本君之愿,乃在妖国繁荣昌盛,苍生如龙,寒州之主若信得过本君,可入玄京一会。
与其说,这是一道谕旨,倒不如说这是莽荒妖君孔天乙写给牧龙的一封书信,信中道明其志向与胸怀,颇有一代开国明君之风范。
牧龙看完之后,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将这妖君谕旨给敖洪等人也看一遍。
“几位前辈,如何看待此事?”
牧龙问道。
敖洪闻言,略微一笑,尽显高深莫测。
“收买人心,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