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特王国的北部地区是在三百年前才从蛮荒之中开拓出来的土地,寒冷的气候条件阻挡住了人类的迁徙脚步,至今仍然是地广人稀。 。 就连诸神教派的光辉也尚未在这里普及开来,只有诸如农业、商业等对信徒无标准要求的神殿才会在这里开枝散叶。
诸神光辉的稀薄,自然就意味着暗影的滋生。从古至今,这片偏僻荒凉的土地上就不缺乏邪神与伪教的存在。这其中或许还存在其他客观因素,比如某些幕后势力的刻意纵容,以至于如今整个王国面对亡灵天灾竟然无力抵抗,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
不过尽管如此,也不可能有哪个白痴跑到大街上亵渎神灵。即便是从未享受过诸神光辉恩惠的无信者,也不会故意直呼神名说三道四。这不仅仅是一种尊重,更多的则是敬畏。
神灵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他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洞’彻天地万物。向神祈祷时只需心中保持虔诚,呼唤就会获得回应。反过来说,如果恶意咒骂,同样也会引起注意。万一真要因为嘴巴不干净而招来神灵的天谴,那才真叫无妄之灾。
杰西卡现在要进行的施法仪式,远比口头上的侮辱更加危险。
作为深渊地狱最强大的魔神之一,蔷薇公主是可以与诸神平起平坐的存在。想要在她面前玩‘弄’瞒天过海的把戏,恐怕会遭受到比死亡更可怕一万倍的惩罚。即使是远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这颗沉睡中尚未苏醒的种子对于她而言就像是自然脱落的发丝一样无足轻重,但对于一介凡人来说,依然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这种威胁对于真正的恶魔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身为‘混’‘乱’生物的他们拥有追求力量的天‘性’,为此不择手段,而且从不考虑后果。如果这颗种子出现在下界,那绝对会引发起一场灭国级别的战争。除非蔷薇公主的意志亲自降临,才有可能镇压住那帮无法无天的‘混’蛋。
从最低档次的劣魔到上位的恶魔领主,他们的字典里从来都不曾有过“冒犯”这个字眼儿。只有压倒‘性’的强大力量才能获得他们的敬畏。但即使是在这种敬畏的状态下,也依然会出现背叛,这是恶魔种族无法克制的天‘性’冲动。
杰西卡是一个拥有恶魔血脉的人类,这种‘混’血给她带来了疯狂与叛逆的‘性’格,但同时又赋予她足够冷静理智的头脑,这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优势。原本身为恶魔教派余孽的凯末尔家族,也正是因为这种优势才能够在南方贵族与北方军阀之间取得平衡并逐渐壮大。
蔷薇公主的种子对于恶魔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味。如果换做一只真正的恶魔,这个时候肯定已经迫不及待地撕碎罗拉娜的身体。将魔胎与少‘女’的血‘肉’一起吞进肚子里面。当然这样做的下场,最后肯定是不得好死。
即使没有被魔胎的力量撑爆,也会被暴怒的埃尔虐杀!
杰西卡当然不想作死,她才刚刚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没有品尝到爱情的美好,又怎么可能随意‘浪’费自己的生命。
更为稳妥的方法就是逐步蚕食魔胎的力量,救下罗拉娜的‘性’命,同时还能得到埃尔的感‘激’,这样一举三得才是人类理智思考的体现。
“据说在古老魅魔的传承当中有一种秘法。能够让我吞噬你的血‘肉’与灵魂之后,获取你的所有人生记忆,进而变化成你的容貌,取代你的存在,俘虏你心爱的男人……这才是最有利于咱的方案呀。”
杰西卡解开衣扣,显‘露’出光滑的**,将沉睡中的少‘女’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沉睡的少‘女’当然不可能成为合格的听众,所以她这也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不过人家可没有信心瞒过那个男人的眼睛啊,他的那双眼睛多漂亮,那种锐利的眼神好像能够看穿一切‘迷’雾,甚至穿透人家的身体……即使是魅魔的魅‘惑’术也难以对他产生影响,那种被看穿的感觉真是令人心跳加速。不过……这才是咱想要的男人啊。如果连这点意志都没有的话,那算什么男人呢?”
说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杰西卡的脸蛋上已经布满了红晕,她轻轻摩擦着修长的双‘腿’,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吻’住了罗拉娜的嘴‘唇’。
帐篷之外,帕兰蒂面无表情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在这一路上她帮杰西卡守‘门’已经有很多次,从一开始的面红耳赤,到现在已经可以视若无睹。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于这种所谓“仪式”的认可。
“将军,我记得你在路上曾经说过,要到雷霆要塞来找医生治疗罗拉娜小姐的病症,为什么我们现在还要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
被勒令脱下军装之后,帕兰蒂那颗被军事教条荼毒僵化的小脑袋似乎也出现了软化的迹象,至少已经初步脱离了曾经的单线思维,开始从其他方面考虑问题。
“那你也应该记得,现在要叫我老师而不是将军了吧。”埃尔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叹了口气笑道:“在来这里之前我们都认为雷霆要塞就像伊斯塔伦一样,至少应该有一座常规意义上的城市来支撑这座要塞的运转。然而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却是一个畸形的庞然大物。”
“雷鸣堡难道不是雷霆要塞的主城吗?”帕兰蒂惊讶地问道。
“确实如此,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诡异。就以我们所看到的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