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内心的慌张和畏惧,依旧抓着花羽落的手。
有种你叫我放手我就要放手,我偏不放手的姿态。
花羽落长发披肩,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她故意将头发放下,遮住一边脸颊的红肿,她不想被林奶奶看到,让她为自己担心。
而且林奶奶知道,很有可能奶奶也会知道。
所以,在浴室的时候,她放下头发,用发丝遮住了被打那一边的脸颊。
肌肤又生的雪白,一双大长腿,笔直纤细,上帝给了花羽落一副极好的皮囊,尤其是她眼尾上扬的时候,说不出来的魅惑。
此刻的她唇角微微地勾起,一双好看的眼睛半掀起,懒散异常。
不知道为什么花羽声看到这样的花羽落,相反地更加恐怖。
只是她根本没有机会再思考了。
抓住她手腕的手,蓦地被一股力道扣住。
随后只听‘咔’地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花羽声疼的发不出声音来,张了张嘴巴,脸色苍白。
抓住花羽落的手不得不放开,甚至很快的用另一只手去护住受伤的手。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花羽落让花羽声放开了手。
但是还没完。
花羽落已经脱离了这个家,也和花建东没了关系。
所以她不需要念任何的感情。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缓缓地擦拭自己的手指,好像沾染上什么病毒一样,需要细细地去擦拭才能擦拭干净。
这个举动落在花羽声的眼里,就是极大地讽刺。
可是手真的很疼,错骨的疼痛让她想喊就喊不出来。
陶冬和花建东都亲眼看到,被完全地吓到了,因为花羽落的身手。
花建东想的更加多,他想到刚才,按照花羽落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避开,但是她没有。
为什么?
是因为想脱离他?不欠他什么?
蓦地,花建东想到了,他打完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花先生,这一巴掌是还你的生育之恩,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从今往后?
也就是说,再也没有关系了?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花建东的视线猛地落在花羽落的身上,发现她的眼神,还是气质都变了,变得冷漠疏离,甚至是陌生得如同一个外人。
擦完手指之后,花羽落将手里的纸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漂亮的眼睛半掀起,看着跟前的花羽声:“还抓吗?”
声音的冷淡和冷厉一展无遗。
花羽声咽了咽口水,说不出一个字来,恐惧写满了眼睛。
花羽落嗤笑了一声,收回手,目光越过花羽声,落到陶冬和花建东身上。
在那一刻她的笑容如烟一般的展开,虚无缥缈,却又同鲜花淬了毒,危险,致命……
花羽落拖着行李箱出门,直到关门声传来。
让他们久久不敢动一下。
而花建东也深刻的明白,他失去了这个女儿,虽然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个女儿,但是此刻他有种无形的恐惧和不安。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她最后那个笑容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