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村民们对围观八卦,却将李氏气晕倒的事情,有些愧疚,故不好意思再去母女三人家门口堵着,不过村子里也就这点事情,总归还是想要知道详细情况,眼下看到赵福平拦住白昔,顿时觉得有热闹可看。
白昔忽视周围人八卦的目光,也没有理会吴巧,而是皱眉看向一脸高高在上,摆着长辈谱的赵福平:
“我记得那断绝关系的切结书是你亲手写的!”
赵福平没想到白昔竟会重新提起这件事,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
“那是你娘逼得!”
白昔挑眉道:
“哦?”
说着不着痕迹的看向吴巧的肚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吗?”
其他的村民虽然没注意到白昔的目光,但吴巧心中有鬼,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察觉出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小腹,对着赵福平道:
“平哥,我有点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赵福平本想要斥骂白昔几句没大没小,不知廉耻,但看着身边面色苍白的吴巧,也有些担心,忙说道:
“好好好,我们先回去。”
吴巧低着头不敢看白昔那双好似能够洞察人心的双眼,低着头在赵福平的搀扶下转身离开。
然就在她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见赵福平猛然转过头,对着那边的小姑娘冷冷道:
“就算我签了切结书,你也姓赵!”
白昔听罢,微微有些犹豫,但很快好似下定了决心般道:
“那我回头和娘商量下,去衙门把姓氏换了。”
赵福平听罢,双目赤红,刚想要发火,却察觉到自己的手一沉,便见吴巧已经晕了过去。
“巧娘!巧娘!”
赵福平惊呼出声,随后便没再理会白昔刚刚说的话,而是大步朝家中而去。
白昔看着装晕睫毛却在不断颤动的吴巧,耸了耸肩,随后便朝镇上而去。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自然明白白昔的性子和以前的生活,所以对她的这番说法,虽有些人觉得大逆不道,但毕竟都是签了切结书的人,倒也还说的过去。
虽没听到赵福平和离的具体原因,但见白昔那丝毫不畏惧的态度,也明白定然是赵福平做了什么对不起李氏的事情。
再想到对方和离后不到一个月便将吴巧娶进门,眼下对方又已怀孕,大家也都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不过总归是没有证据,毕竟眼下两人已成婚,追究这些也没什么必要。
再说白昔这边,一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镇上,揉着自己有些酸胀的小腿,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尽快买一辆马车。
在街上随便闲逛着,她思索着李氏和赵来娣能够做的活计。
路遇上次卖獐子的酒楼时,白昔看到有不少人有些嫌弃的从酒楼中走了出来。
“这同福楼的水平越来越差劲了。”
“谁说不是呢?尤其是那烧鸡,和镇东边的富贵楼相比,那可是差远了。”
“是啊是啊,听说那富贵楼的掌厨可是从府城来的……”
“你别说,大地方来的就是不一样,那烧鸡味道真的绝了!”
……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从酒楼中走出来,朝着东边的位置而去。
白昔侧头看着站在同福楼门口脸色有些尴尬的小二,计上心来。
半个时辰后,白昔拿着签好的契书,以及怀中多了的一百两银子,在掌柜和大厨和善的目光中,从同福楼走出,朝河东村的位置而去。
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走路回家,而是雇了辆马车,当然为了防止村人议论,她并没有坐到家门口,而是远远的在隔壁村的位置便下了车。
白昔进门,便看到了坐在门口看着天空发呆的两母女。
“娘,你们在看什么呢?”
白昔走到两人面前,轻声问道。
李氏和赵来娣这才反应过来白昔回来了,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见是自家姐姐,赵来娣眼中划过一道亮光,想到白昔的问题后,看了眼天空中的白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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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李氏没有回答,不过大抵也是如此。
这四个月,两人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看着两人仍旧消瘦的身材,考虑到李氏的身体已大体康复,白昔觉得应该带着两人做些事情。
想到这里,她便牵起二人的手朝屋中走去:
“娘,妹妹,我跟你们说件事。”
李氏和赵来娣听罢,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顺从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进了屋。
走进房间后,白昔还神神秘秘的将房门关上。
见白昔这一副样子,李氏也有了些好奇,小声问道:
“昔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来娣也将小脑袋凑到白昔面前,想要听听到底什么情况。
白昔眼珠转了转,做出一副担心别人偷听的意思,见周围确实没人,便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
“娘,我给你看两样宝贝!”
说着而将这两张纸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百两银票是我卖人参的钱,这张契书是同福楼和我签订的养鸡协议。”
李氏和赵来娣都好似一副没听懂的样子,直愣愣的看着白昔。
白昔便又解释道:
“那颗人参,年份有百年,妹妹当初也知道,我将这山参让冯大夫去府城卖掉,最后卖了一百二十两银子,我给了冯大夫十五两银子,这一百两是剩下的。”
李氏仔细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