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你摔着哪里了没有?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呀?”
“不用,你扶我一下!”
“哦,好、好!”
吴亚丽小心地搀扶徐同道,因为天热,他俩穿得都单薄,徐同道上身是一件t恤衫,吴亚丽上身是一件碎花吊带衫,她搀扶的时候,自然就免不了肌肤相触,吴亚丽是什么感觉,徐同道不清楚,但他自己感觉自己有点道心不稳。
但被摔疼的半边身子,却让他注意力被转移,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吴亚丽见他表情痛苦,又问:“你真没事呀?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徐同道扫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觉得她对乡下长大的孩子身体素质……一无所知。
从椅子上摔下来就要去医院?那他从小到大,肯定是医院的常客了。
而事实上,从小到大,他除了偶尔发烧去过几次村里的赤脚医生那儿买点药,或者锥一针,其它时候从不去看医生,感冒一般也是靠一身正气顶过去。
这不,他摇摇头,站在那里扭扭脖子、扭扭腰,揉了揉刚刚摔疼的几处地方,就呼了口气,对她笑道:“好了,咱们还是赶紧把衣橱移出来吧!水盆拿走了,屋顶上漏的雨正在往橱顶上滴呢!”
吴亚丽眨了眨眼,“你……真没事?”
徐同道摇头一笑,抬脚往衣橱走去。
“要不,你还是先去擦擦身上的水吧?你看你身上都湿了不少了……”
身后传来吴亚丽的建议。
徐同道当她放屁,“不了!待会儿再说,你快过来帮个手!”
吴亚丽:“哦、哦,好、好吧!”
已经搬空了的衣橱看着虽然大,但在他俩的合力下,没一会儿,就移到了床边。
徐同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了看衣橱原来的位置,“吴姐,你家有澡盆吗?有的话,把澡盆拿来放在那里接水,澡盆一晚上应该是滴不满的,你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嗯,对!有、有!我这下楼去拿,你先在这里等我呀!”
吴亚丽连忙小跑着去了。
徐同道笑了笑,呼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胸口湿的那一大块,随手牵了牵那一块的衣服,湿了的衣服贴在肉上,真的很不舒服。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低头掏出今晚刚买的香烟,点了一支,抽烟的时候,还伸手捏了捏被摔疼的几处地方,此时他的状态其实不怎么好。
今晚陪着表哥、表姐们喝了不少啤酒,脑袋本来就有些晕乎,现在半边身子又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在意,这种状态反而让他记起以前和人打架后,回到住处喝了些酒后的那种状态。
挺熟悉的。
他一支香烟刚抽一半,吴亚丽就拿着一只大红色的塑料澡盆回来,徐同道注意到她手上还抓着一条蓝色毛巾。
澡盆被她第一时间放到墙角那里接着屋顶上滴下的雨水,然后她才松了口气,露出轻松的笑容走到徐同道面前,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小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呀!呵,要不然我今晚肯定半夜还要上来倒那几只盆里的水,一晚上肯定都睡不好!”
说话间,她用手里的毛巾往徐同道脸上擦了擦,“你脸上有水,我帮你擦擦……”
如果徐同道没有重生,他还是一个17岁的腼腆大男孩,此时他应该会觉得窘迫,会脸红,会退避、会婉拒。
但他如今这副17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三十大几的老男人灵魂,所以吴亚丽抬手用毛巾帮他擦脸的时候,他微微笑了笑,脸皮一点没红,脸也没有躲避,含笑的双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还悠闲地又抽了口烟。
只淡淡说了句:“谢谢啊!”
“嘿,跟姐还客气什么?”
吴亚丽见他神情自然,她也挺自然的,或许尴尬会传染,自然也会传染?
帮他擦了擦脸,又帮他擦了擦脖子,徐同道舒服得就像是被主人抚毛的猫咪,舒服得眼睛都微微眯了眯。
他甚至还配合地歪了歪脖子,让她能擦得更顺手一点。
配合得老好了。
“哎,小道,你身上真没事吗?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一边帮他擦着,吴亚丽一边蹙眉问着。
徐同道微微摇头,眼睛依然看着她的脸。
这房间里的灯是老式的那种灯泡,这灯泡最大的优点应该是便宜,但最大的缺点应该是光线昏黄。
而徐同道此时觉得它最大的优点应该也是光线昏黄。
因为在这昏黄的光线下,从他这个角度看吴亚丽,就像看油画里的美人一般,相当有质感。
当吴亚丽顺手给他擦到胸口的时候,徐同道轻轻弹走指间的烟蒂,微微吸了口气,伸手抓住她擦到他胸口的那只手,此时她这只手中抓着蓝色毛巾,徐同道右手抓住她这只手,像是担心她手上无力,抓不住那条蓝色毛巾。
吴亚丽呆了呆,愕然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这一刻,徐同道的眼睛很正经,绝对不轻浮,他微微眯着眼睛,静静地与她对视着,吴亚丽微微张了张口,脸皮有点发红地低声问:“小、小道,怎、怎么了?你、你抓着我手干什么?”
徐同道看着她已经开始闪躲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站到她面前,一言不发、一言不合……就伸手抱住她脑袋,吻在她唇上……
吴亚丽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然后猛然用力将他一把推开,喘着粗气,脸红耳赤地瞪他一眼,又慌乱地侧脸望向一旁的大白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