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徐同道搂她的手为什么那么稳?那么自然?
你要是也活了将近四十年,谈过恋爱、也结过婚,并且睡过几个女人,你再搂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你的手也会很稳,也会很自然。
正如一篇古文里卖油翁的那句名言:无它,唯手熟尔!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醉眼朦胧,又沉浸在自怨自怜情绪中的曾雪怡,被徐同道一句又一句地安慰着,从心理上,就开始对他卸下防备。
徐同道扶她进房休息的时候,她还晕乎乎地跟他说谢谢。
等徐同道把她扶到床边坐下,右手摸了摸她的脸,试探着亲吻她的时候,她朦胧的醉眼看了看他,就闭上眼睛,双手很自然地搂住他脖子,嘴唇微张,配合得很。
老实说,期间,徐同道差点就收手了。
因为她卧室的床头也挂着一张婚纱照,他一抬头看见照片里那个男人,他眉头就皱了,心里的感受很奇怪。
有点不得劲。
晕乎乎的脑袋里有些迟钝的思维,也让他觉得她此时未必清醒,这个时候趁虚而入,不是君子所为。
但……
另一个念头从他脑中闪过:她男人已经死了,她这朵花,现在就是无主的,手快有、手慢无,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再说了,她现在虽然醉眼朦胧,但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已经很配合了
主要还是她太好看了。
怎么看怎么美,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颤得他的心越跳越快。
黑宝石一般的双眸迷离地看着他,让他舍不得收手。
许久。
等他终于收手的时候,已经云收雨歇,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做完了。
她累了,他也累了。
他搂着她,她也搂着他。
她眼睛还是睁着的,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后悔。
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把持住?
他到底还是做了和西门庆差不多的事,不同的……大概也就是大郎不是因他而死。
她依然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右手轻轻摸着他的脸,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笑容,轻声说:“咱们不该这么做的,咱俩不合适,今天过后,咱们就都当是一场梦好吗?不能让人知道,以后也不能再这样了……”
她的酒劲好像已经过去了。
其实徐同道此时虽然累,虽然有点困,但脑子也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听了他的话,理智告诉他——有点风度,她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
但理智此时却没起太大用,听完她的话,他默了默,低声说:“这样的梦,我以后还想做。”
曾雪怡微微错愕,这么出,大概是出乎她意料的。
她嘴巴张了张,似乎想拒绝。
但嘴巴张了几次,最后却闭上眼睛,轻声说:“你累不累?累的话,一起睡会儿吧!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话,徐同道觉得还行。
就嗯了声,把她搂紧了点,脸贴着她的脸,闭眼陪她睡觉。
……
睡醒时,已经是凌晨。
徐同道是被身上的重量惊醒的。
睁眼一看,她已经爬上他的身。
床头灯不知道何时已经熄灭,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有淡淡的月光透进来。
黑暗的卧室里,传来她低低的声音,“你醒啦?”
徐同道嗯了声。
他没动,默默地看着她自由发挥。
……
从她家里出来的时候,徐同道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他沉默着走在路灯昏暗的小区道路上,此时酒劲早已退去,他脑袋很清明,如此清明的脑袋,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渣男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
还能回头吗?
还舍得回头吗?
他心里没有答案。
走出小区,站在路边,放眼望去,大街上已经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鬼毛都没一根。
想打车回去,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
他只能安步当车,慢慢往自己的住处走。
微凉的夜风吹拂在身上,还挺舒服的。
走过两条街,他心里的念头便已慢慢澄净下来。
他已经说服自己接受现实,面对现实。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呢?
别在心里跟自己较劲,其实日子过得还行,他和她们两厢情愿的,他也没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有什么好自责的呢?
人生的路还长,要学会自己和自己和解。
别为难自己。
……
回到住处的时候,董菲菲已经睡得很沉,徐同道没有惊醒她,甚至没有打开卧室的灯,摸着黑,脱了外衣,上床。
……
天亮后,董菲菲看见徐同道睡在她身旁,挺意外,也有点迷糊,不知道他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起床的动静,把徐同道惊醒。
他昨晚回来的虽然晚,但昨晚他睡眠的时间并不短,在曾雪怡那里睡了个前半夜,所以今天一早,董菲菲起床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已经睡够的他还是惊醒了。
他睁开眼时,董菲菲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她甜甜一笑,“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怎么一点都不晓得?”
徐同道淡淡笑了下,“回来时,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吵醒你,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
老司机的心态就是这么稳。
毫无破绽。
董菲菲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暂时停下穿裤子,上身探过来,吧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