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中年男子朝牡丹仙子微微一躬身,转过身朝那些武士摆了摆手,那些武士押着那年轻男子,走到十几米开外的街边,放开他,重新回到马车旁。
那名死里逃生的年轻男子呵呵傻笑着,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先生,我摸到牡丹仙子的脚了,我摸到牡丹仙子的脚了!……”
对他执迷不悟的狂热,周围的人报以一阵理解的哄笑。
站在人群中的肥龙目光迷离,望着出言喝斥那中年男子的牡丹仙子,如痴如醉,嘴里呢喃:“连生气都这么好看,要是我也能摸一下她的脚,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了……”
他太过入迷了,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甄命苦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古怪表情。
他死死地盯着那俏美的小丫头妙玉弯腰拾起的那一个方方正正,透亮圆润,有着宝石光泽,外型独特的黑se小物体,看着她将这东西交到牡丹仙子的手上。
牡丹仙子一脸心疼地接过,用手袖擦拭干净,重新揣入怀里,看她的样子,显然爱极了这小物品,不然也不至于连出个门,都要将它带在身上。
一群花仙子坐着马车离开后,围观的人才纷纷散去,洛阳大街恢复了往i的热闹和繁忙。
肥龙这才发现身边的甄命苦双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神情激动,很是理解地说:“甄哥,她们人已经走了,想要再见她们,只能等下一个寒食节了。”
甄命苦从震惊和狂喜中回过神来,转过身,大笑着拍了拍肥龙的肩膀:“肥龙,今天这是我来洛阳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走,我请你吃东西!你说,想吃什么,只要不超过五十个铜板,我请了!”
“张氏豆浆!”肥龙想也不想就大声说,说完还咕噜一声吞了口唾沫。
甄命苦大笑:“好,就喝豆浆,喝到你饱为止,对了,多少钱一碗?”
“五个铜板。”
“……”甄命苦一脸愕然,“这么贵?”
“洛阳最美的豆腐西施磨的豆浆,就是这么贵,光闻闻都觉得值了。”
……
肥龙说得没错,这种香浓的豆浆,光闻着就觉得值五个铜钱。
隔了老远,就能闻到这股奇特的豆香,香气弥漫在大街小巷。
跟其他豆浆的香味有很大的不同,一定是加入了某种特别的香料,才让这香气如此独特,令人难忘。
甄命苦停下脚步:“肥龙,你刚才说这卖豆浆的叫什么名字?”
肥龙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豆腐西施张氏啊,怎么了?”
“豆浆是她自己做的?”
“当然是她自己亲自磨,亲自煮的,喝过的人都知道,味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别的地方你想买都买不到。”
甄命苦若有所思。
肥龙嘿嘿笑着:“我这么跟你说吧,豆浆好不好喝是其次,关键是卖豆浆的人,洛阳城除了牡丹仙子,就数这个豆腐西施了,那身材,那容貌,没有一个男人看了不心动的,只可惜几年前就已经嫁了人,而且嫁的是一个武状元,偏偏那武状元又是个短命福薄的主,几年前带兵东征高丽的时候,死在了战场上,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现在跟着她公公在洛河边摆了个豆腐摊,卖豆浆豆花什么的,生意好得很。”
甄命苦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往前走。
肥龙从后面跟上来,怪笑着问:“甄哥,怎么了?你不会是听到她是个寡妇,心动了吧?”
“你以为人的心就跟你肚子上的肉似的,说动就动啊!”
甄命苦笑着一巴掌拍在他肉呼呼的肥肚子上,肉浪翻滚,发出打鼓一样的声音。
肥龙也笑:“甄哥,有件事我可要事先跟你说明一下,这个豆腐西施虽然是个寡妇,而且又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可你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睡,否则你就大祸临头了,你不知道,洛阳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家里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哥儿惦记着她,每天都有几十个年轻公子哥去她的摊档,一坐就是半天,赶都赶不走,不过我听算命先生说,她这个人,天生就是克夫命,谁娶了她回家,准活不过两年,我看也是,谁娶了她这样的美人,哪还不天天弄,能活两年就不错了……”
肥龙对“睡”这个字情有独钟让甄命苦感到很是无奈。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走到了洛阳大街的尽头,拐个弯,一条大河出现在面前,河面波光粼粼,河岸柳树依依,沿着河堤的马路边,每隔几十米便种有一颗大榕树,榕树枝叶繁茂,树下荫凉,不少商贩便在树下摆起了摊档。
有卖小吃的,有卖菜卖山货野味的,有卖自产葛麻布料的,等等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嘴里喊着富有韵律的吆喝,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这么多摊档中,有一家显得格外热闹,大树下摆着几张小四方桌,坐满了人。
“那里就是张氏豆腐摊了。”肥龙指了指坐满了人的摊档说。
甄命苦其实一早就看见了,那摊档前面随着河风飘扬的白布招牌上,写这偌大的几个字——张氏豆腐摊,格外显眼。
豆腐摊是由一个带着小轮子的移动炉灶组成的,上面有锅碗瓢盆,灶眼上架着一口黑铁锅,煤火烧得正旺,将锅里的豆浆烧得滚烫喷香,几百米外都能闻到。
隐约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灶头里面,胸前围着块白se的围巾,头上系着一块红头巾,将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来。
离得太远,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