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走进屋来,阻止他说:“辅机,怎么能这么跟你妹妹说话,她是你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xing子,她若是不愿意,你强逼她也没用,万一逼急了,做出什么傻事来,你这个做哥哥后悔都来不及,我相信你妹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贝儿,别哭,舅舅也没怪你不是?咱还接着找啊,天底下这么多年轻才俊,总有一天能找到你喜欢的,舅舅永远都支持你,别哭,哭坏了身子舅舅心疼……”
高士廉一出声,长孙贝儿终于呜呜哭出声来,高士廉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擦着眼泪,小声安慰着。
长孙辅机一时没了立场,一脸气愤:“我就是因为知道她的xing子,怕她眼光高,挑来挑去都挑不到喜欢的,趟过了年纪,到时候上哪找这么好家世的人去。”
“找不到我养着她,我高士廉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攒的钱能养她几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不嫁又怎么了?”
“都是您老人家这么从小到大惯着她,让她眼中都没有我这个哥哥!俗话说长兄如父,可我看她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哥哥的话放在心里过!”
“那你眼中还有我这个舅舅吗!出去,别惹我烦!还嫌家里不够乱!”高士廉嗓门提高了不少。
长孙辅机这才住了口,转身出了门,狠狠地将门关上。
……
高府千金退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天香楼的一间厢房里,桌上摆满了丰盛酒菜,长孙辅机给那”二哥哥”公子斟一杯酒。
“李兄,实在是我妹妹太过任xing,让你蒙受这么大的羞辱,这杯酒是兄弟我给你赔礼了,兄弟若觉得不解气,只管揍兄弟一顿,兄弟绝无半句怨言。”
“辅机哥言重了,当时小弟确实是挺气愤的,不过事后一想,我与贝儿妹妹只是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熟悉,后来因为长孙伯伯去世之后,你和贝儿妹妹便搬到了京城,这些年来也没怎么联络,如今要让贝儿妹妹远嫁晋阳,跟着一个陌生男子过i子,也难怪她不愿意。”
长孙辅机摇了摇头:“只怕不是这个原因,这个丫头我太了解她了,xing子犟,不过只要是事关舅舅,不管事情有多难,她都会不会皱下眉头,一定是心里有什么事瞒着我,不然不会这么执意要退婚,李兄你若不想放弃,不妨在洛阳稍待些i子,等我调查清楚,也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那”二哥哥”公子大喜,起身朝长孙辅机躬身施礼道:“辅机哥的恩情,世民一生铭记。”
“兄弟之间客气什么,再说,我这也是为了我妹妹好,依我看,天下的男子,除了李兄你,再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那妹妹。”
“承蒙辅机哥如此看得起小弟,实在无以为报,这杯酒,小弟先干为敬!”
……
……
皇泰元年十一月中旬,暗卫大将军甄命苦率一千暗卫军由洛阳南下伊川县,入汝阳县,利用灵活多变的游击战术,sao扰和刺杀为主,幽灵般神出鬼没于朱粲大军的周围,实施远程攻击,专门she杀一些领军的将领。
暗卫军的远程攻击武器jing准,往往一击致命,久而久之,朱粲军中的将领们听到一丝风吹草动,都吓得从马背上滚下来,躲到马屁股后。
大军劫掠汝阳县时,朱粲军先锋部队的所有将领都不敢走在队伍的前面,也不敢穿上军官的盔甲和配饰,远远地吊在队伍后面,混在大军中间,生怕被暗卫军的人给盯上,平时连吃饭睡觉都要十几个亲卫围着。
朱粲得知此事,大为恼火,下令将这些临阵畏缩的将领一个个抓起来杀了分切数十块,分派给军中将士食用,同时派出一万jing骑追击搜索暗卫军,结果一无所获。
未及一个月,朱粲军死伤上百个军官,朱粲为此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连找个发泄的对象都找不着,平时朱粲军所经过的地方,所有百姓都被他斩首或活埋坑杀,妇孺都被剁成肉酱,充当军粮。
在汝南,朱粲的恶名连小孩子都能被吓得半夜哭醒过来。
汝州附近的郡县为了抵抗朱粲军,全都建起了堡垒,将所有的城民都召集进城里,共同抵御朱粲军的侵扰。
一些洛阳临近的州郡听说了暗卫军袭击朱粲军的种种事迹,无不欢欣鼓舞,纷纷表示效忠皇泰主,并暗中给暗卫军提供物资和各种情报。
仅一个多月的时间,朱粲军的将领死伤惨重,以至于听见暗卫军的名字就已经乱了阵型,到后来,很少再侵扰洛阳城附近的州县,龟缩在了汝南郡,猖獗的扰民劫掠终于得到有效抑制,暗卫军凯旋之时,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为之欢腾,到城南门口迎接这位初战告捷的暗卫大将军。
连平常不常出游的花仙子们,也都在自己的红粉军团的保护下,坐着车驾,前来观看。
皇泰主和昌盛长公主亲驾八马车辇,文武百官齐列洛阳定鼎门外,当暗卫大将军带着一千暗卫军将士,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时,全城百姓纵声高呼。
不少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传说中的暗卫大将军,这位坊间盛传的痴情相公,骑着一匹神骏无匹,浑身如烈火般燃烧的战马,缓缓来到外城门口,一声令下,所有暗卫军将士齐刷刷,整齐划一地下马,也不下跪,高呼一声“威武”,响彻洛阳城上空。
看得出来,短短的两个月,暗卫军军容已成,士气如虹。
围观的百姓无不高呼大将军威武。
“臣有甲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