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出了月桂楼后,直接往秀女楼而来,通报后,秀女楼的守卫告诉他,妙玉穿着xing感艳丽的服饰,刚刚离开秀女楼不久。
踏血在洛阳大街上飞奔,终于在王世伟的府邸门口急止,双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嘹亮雄浑的嘶鸣。
刚刚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跟着王府的仆人走进府中的妙玉回过头来,看见隐含怒火的甄命苦从马背上跳下,大步朝她走来,原本闷闷不乐的俏脸不由地涌起一丝忐忑不安的神情。
有些欢喜,又有些惊慌。
“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离开!”王世充的那些家丁见来者不善,纷纷围上来拦住他,大声喝止。
“辟——啪——咚——”
甄命苦几下手脚,就将这些人撩倒在地,yin沉着脸,收回拳头,从这些哎哎叫唤的王世伟家仆身上跨了过去,走到神se惊慌的妙玉面前,拉起她的手,朝踏血走去。
“命苦哥哥,你干什么呀,你抓疼我了……”
妙玉有些惊慌,试图挣脱他的手,奈何哪有他的力气,被他拽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她疼得哭出声来:“你干什么呀,我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跟什么人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这是我的命,我认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甄命苦转过身,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她愣住了,哭声噎在了喉咙里,打起嗝来,一脸惊慌地看着脸上如乌云密布的甄命苦。
“犯贱还有理了!”甄命苦冲她大喝一声。
妙玉浑身一颤,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一抽一抽地哽咽着,任由他拉着,被他抱上马,牵着马缰绳往远处走去。
王世伟府中冲出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团团围上来。
“敢在我家大人的地方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给我打!”
正当这群人准备一拥而上时,身后响起一声喝止:“等一等!”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排开众人走了上来,看了一眼甄命苦身后那匹浑身如火炭的战马,态度变得恭敬起来:“这位莫非就是暗卫大将军甄命苦甄大人?”
甄命苦并不常以真面目示人,平时行事更是低调得除了身边几名亲信,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真实面目,按理对方不会认出他来,只是踏血实在太过耀眼,见马如见人,对方从踏血猜出他的身份,并不稀奇。
他无意再跟他们多作纠缠,本来正火头上,闻言冷哼一声:“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这个女人本将军带走了!想打她的主意,让他乘早死了这条心!”
那管家闻言眼露惶恐之se,急忙示意十几个护卫让开,脸上带笑:“甄将军请慢走,将军的话,小人一定转告我家大人。”
看着甄命苦牵着踏血,带着妙玉远走,这名管家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十几个护卫低喝道:“今天晚上的事你们一个字也不准提,老爷要是问起,就说妙玉姑娘临时改变主意没来,听见没?”
几名家仆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哼哼唉唉地掺扶着进了府中。
……
走在洛阳大街上,甄命苦一直没说话。
妙玉骑在马背上,噤若寒蝉,刚才甄命苦金刚怒目的模样深深地刻印在了她脑海中。
刚才他打她的一巴掌还火辣辣地疼,自小跟在凌霜身边的她,也不是没有被人打过,只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打得连反抗的念头都兴不起来。
这是第一个打她的男人,可她却恨不起他来。
他若真的是她的亲哥哥,那该有多好,她一定会听他话的。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是他打了她,为什么他比她还生气?
正胡思乱想着,踏血终于停在了红杏别院的后门口。
甄命苦将她抱下了马,她跟在他身后,进了红杏别院的后门,上了河岸边的一条小船,一直将她送到秀女楼的门口。
他这才开口冷冷说:“进去吧,别再让我看见你做这种傻事,到时就是一顿打,我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准你受别人欺负,不就是一个碧莲仙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堂堂正正凭自己实力,有你命苦哥哥做你的靠山,看谁敢给你下撂子,我走了,明天再来找你商量一下选花仙子的事,回去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
妙玉愣愣地看着他,直到甄命苦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许久,才伸手一擦眼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转身进了秀女楼中。
……
第二天一早,甄命苦就到了秀女楼,接了妙玉到月桂楼的房间里,让她换上准备好的衣服首饰,拿出手机,给她拍起照来。
“命苦哥哥,你在做什么?咦,这不是从霜姐姐那里偷来的吗?你果然是小偷。”
妙玉看着眼前正在四面八方为她拍照的甄命苦,最终被吸引到了甄命苦手中拿的那台超世代手机上。
甄命苦无奈道:“什么叫偷?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家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会用吗?”
他将手机给她递了过去。
屏幕上显示的是他刚刚给她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头像。
“这叫手机,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你家小姐只不过是碰巧捡了我的东西,据为己有,这手机功能强大,妙用无穷,看见没,这就是其中一种拍照的功能……”
妙玉的小嘴张得老大,一脸惊惧盯着屏幕上她的头像照片,比起当初张氏初见自己照片时的兴奋截然不同,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