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他感到害怕,他爱她,胜过爱自己,但他却能感觉到凌霜并不爱他,或者说在她的心中,只有天下苍生,儿女私情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中。
他当初为什么会跟她结为夫妻,他一直感到迷惑,凌霜是一个不会为任何男人付出情感的女人,她是那么地du li,那么富有主见,而且至死不渝地固执。
他又想起了张氏,那个口口声声说她才是他妻子的女人,想起那天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的胡搅蛮缠,她的se诱,她曼妙的身姿。
凌霜不在荥阳的这些天,他又要跟她单独相处了。
他也说不清楚此时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这个痴情相公可能从此就栽在这个女人手里,变成偷情相公。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心中隐约还有一点期待,跟张氏相处越久,他就越难以自拔,这个女人对他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只需一个眼神,一声软语,都能引诱他走向犯罪的边缘。
她的出现,让他在这些i复一i勾心斗角,流血杀人的i子里,找到了一丝如枯木逢chun般的乐趣。
……
回到将军府时,府中的仆人和丫鬟都已经睡下了。
他牵了马入马房,转身朝主人卧房走去。
远远地看见张氏的房间里依旧有灯光,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房门口,悄悄地推开门,正要入房,隔壁房间的窗户突然打开了,露出张氏那如花娇艳的俏脸来,似嗔似恼地盯着他。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他那半台超世代手机,隐约可见上面打开了红外探测仪,看样子她一直都在用手机探测他回来的动静。
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棉衣,曼妙曲线毕露。
知道她怕冷,他特地让人给她房间里安装了暖炉,一来是怕她又以一个人睡太冷为借口,溜进他房间来引诱他,二来是为了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张氏的声音带着气恼。
甄命苦随口应道:“怕你睡了打扰你。”
“撒谎,你明明看见我房间里灯亮着!”
“你不是怕黑吗?要开灯睡觉。”
张氏一想也对,随即看见甄命苦脸上淡淡的笑意,跺了跺脚,“又搪塞我!”
甄命苦忍不住笑了,说了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房睡了”,不等张氏回答,转身入房,飞快关上房门。
靠在门后发了会呆,这才走到盔甲架旁边,脱下盔甲挂起,转身入了厅中,发现屋子里的桌上,摆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打卤面,上面有两个荷包蛋,几块卤肉,几片绿油油的青菜叶。
看着这一碗平淡无奇的打卤面,心中仿佛有个地方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想要将那个娇蛮任xing的女人拥入怀里的冲动。
凌霜可从来没有为他煮过一碗面,更别说过问他有没有吃饱之类的,她心里只有她的天下苍生。
张氏没有出现时,他觉得凌霜的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应有的态度。
张氏出现后,他知道了妻子的另一种含义,贴心温暖,诱人可口。
尽管刚才已经在徐世绩的府中吃过东西,但他还是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吃。
味道是他最喜欢的,仿佛以前吃过,想了想也就释然,她本来就是他的前妻,她煮的东西他吃过并不奇怪。
……………………
吃完洗了个澡,手机响了起来,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按下了接听。
“有事吗?我要睡了,困。”
张氏在那边问:“面吃了吗?”
“吃了。”
“好吃吗?我加了你最喜欢的卤味,你还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做。”
甄命苦莫名地烦躁:“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别再打来!就两隔壁,有必要每天通电话吗!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用手机多此一举!”
手机那端的张氏沉默下来。
甄命苦话刚出口就后悔,对这样一个可爱贴心的女人,实在不应该用这种不耐烦的口气,正想换一种比较柔和的语气,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他当然知道敲门的是谁,却不敢去开门,走到门口隔着门问:“干嘛?”
张氏带着气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快开门!”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门口很快没了动静,过了一会,甄命苦竖着耳朵倾听,确定她离开了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俏生生的张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
甄命苦失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张氏指了指一旁开着的窗户。
甄命苦一脸无奈:“别忘了你是个女人,半夜偷爬进男人的房间,成何体统,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张氏奇道:“你是我的男人,怕什么。”
甄命苦不让她叫相公,不让她叫甄郎,她改口叫她的男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叫法出来,这个女人对他的称呼一向层出不穷,依她心情而定。
“我在说一次,我不是你相公,不是你的甄郎,不是你男人,也不是你情人,更不是你的姘头,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别再对我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不会上你的钩!”
张氏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非但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走到他身边,伸手抓住他腰间两侧的衣物,乖巧得像只小猫,仰头望着他涨红的脸,一脸有趣地问:“你想到哪去了,你刚才不是说就两隔壁,别老是用手机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