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她zi you了,她不再是枷锁重重的皇后,也不会再为了替杨广报仇而牺牲自己的se相,委曲求全,一直以来,她活在自己为自己筑造的笼子里,但是两年的囚禁生活,难得的zi you,让她顿然彻悟,从今天开始,她要做萧月影,一个普通的女子。
萧月痕偷偷转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甄命苦扶起她来,将一把小型jing巧的弓弩塞进她手里,“以后谁敢在欺负你,就用这把弩she他个遍体窟窿,这弓弩可以连发二十发,就算是一头熊,也得乖乖躺下。”
萧皇后闻言欢喜道:“谢谢。”
萧月痕闻言也摊出一只手来,“我也要。”
“男人看见你就躲,你要来干什么?”
“姐姐,把弓弩借我,我she死他!”
甄命苦一把掩住她的嘴:“嘘,小点声,你不是想要惊动皇宫里的那些巡逻吧,你死了倒没什么,别连累了娘娘和我。”
萧月痕张口就咬,幸好甄命苦缩手缩得快,不然已被她咬个正着。
……
三人一路潜行到了宫城墙角下,甄命苦掏出攀爬的钩索,套上弓弩,瞄准了宫墙外面的大树,嗖地一声,勾上了树干,拉扯了一下,确定能承受住,这才转过身,低声对身后的萧皇后说:“一会你照着我的样子,爬上来。”
萧月痕喝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我们丢在这里,我先上去。”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让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月痕老实不客气,拉着绳子攀沿而上,站在四米多高的宫墙上,朝下面的萧皇后招了招手:“姐姐,我拉你上来。”
甄命苦哪会不知道她打什么算盘,也不揭破,朝萧皇后做了个女士优先的动作。
萧皇后掩嘴而笑,微微还了一礼,走到墙脚下,拉住绳子,学着萧月痕的样子往上攀爬,只可惜她力气实在不济,爬了半天,依旧在原地踏步。
萧月痕在墙头上看得直跺脚,恨不能将自己的力气借给她使,只好对甄命苦喝道:“喂,你愣着干什么,帮帮她啊,我刚刚看见巡逻队进了慈宁宫,估计已经发现我们逃了,现在正在四处搜寻,快要往这边来了。”
萧皇后此时已是气喘吁吁,香汗细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甄将军,你能帮帮我吗?”
甄命苦走到她身边,低声说了句,“来,骑在我身上。”
说着,蹲下身去,萧皇后脸se一红,犹豫了片刻,双腿张开,骑跨上他的肩头。
甄命苦站起身来,“站在我肩上,快点,没时间了。”
萧皇后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知道这时不是犹豫的时候,扶着他的双手,缓缓站了起来,放开他的手,往上伸展,试图抓住萧月痕的手,可惜还是差了点距离。
“踩在我头上!”
“这……”
“别犹豫了,一会被发现了,我们都跑不了!”
萧皇后不敢再犹豫,低声说了句“冒犯了”,脱下自己的一只绣花鞋,赤脚踩在甄命苦头顶,终于够着了萧月痕的手,萧月痕在墙头上使劲,甄命苦伸手托住萧皇后的双臀,往上托举,终于将她送上了墙头。
远处巡逻队的脚步越来越近。
甄命苦随手抓起绳索,蹭蹭蹭几下爬上了墙头,来不及收起绳索,朝两女低声喝道:“快趴下!”
他顾不得两女的惊讶,伸手将两女按在墙头。
三人刚趴下身子,巡逻队边从不远处的拐角出现,朝这边走来。
“裴大人说了,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潜入者是暗卫大将军,带走了皇后娘娘,两个人一定就躲在宫里的某个地方,就算把宫里翻个底朝天也不能让他们给跑了,你,你,你,你,各带一小队前往四面宫门传达将军命令,紧守宫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入。”
巡逻侍卫长下着命令,带着巡逻队经过宫墙脚下。
看着巡逻队走远,甄命苦松了一口气,正要收回绳索,那名巡逻队长却去而复返,跑到宫墙脚下,四周围张望了一下,竟解下裤头,在墙角下撒起尿来。
墙头上的两女见状急忙别开头去,甄命苦心中暗叹,单单从这侍卫长就能看出,宇文化及确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连这些皇宫侍卫都是些毫无纪律可言的乌合之众。
他现在担心的是,绳索就在这侍卫长的面前,也不知他会不会发觉。
他悄悄地举起了手中的麻醉暗器。
幸好,那巡逻队长小解完,拉上裤子,转身就走。
甄命苦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走出几步远的侍卫长突然抬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快来人,刺客从这里跑了!”
甄命苦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侍卫长竟还有些心机,从刚才就已经发觉了墙角的绳索,料到刺客还在墙头上,故意不露声se,假装没看见,等离开了甄命苦的暗器报。
大批的巡逻卫队朝这边赶来。
甄命苦见行踪暴露,也不再隐藏,站起身,飞快收起绳索,萧月痕也知形势紧急,不等甄命苦催促,抓起绳子,纵身一跳,从墙头荡了下去……
轮到萧皇后时,她抓着绳索一脸犹豫,看样子是不敢跳的,甄命苦回头一看手持弓箭的巡逻队已经越来越近,叹了一口气,说了声“得罪了”,一把将她扛在肩上,一只手抓住绳索,纵身一跳——
就在两人快要着地时,钩索上端发出巴兹一声,树干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发生了断裂,两人从半空中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