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见这两人总算是收起了唇枪舌剑,微微松了一口气,奇道:“不是娘娘你让月痕姑娘找我来的?”
萧皇后摇了摇头,“自从杨将军接哀家入了这军营,哀家也已两天未见我那妹妹了,可能是她见哀家这几天睡不安稳,再加上那天晚上在甄将军房间发生的事,让她误会了,以为甄将军欺负了哀家,还不肯负责……”
甄命苦一听登觉不妙,眼角偷瞄了旁边的张氏,见她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可他知道,她越是从容冷静,越说明受到了威胁,女神童模式被激活,赛过女诸葛,萧皇后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正好迎合了她心中的猜疑。
这妮子一直疑心他不安本分,有事瞒着她,如今萧皇后这一提,哪还不让她生出疑心来。
他急忙说:“皇后娘娘,您说话可千万说清楚明白点,那天晚上在我房间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不能一语带过,这里面误会大了……”
萧皇后看着他,幽幽道:“甄将军莫非要抵赖,不愿履行诺言了吗?是哀家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将军你不满意吗?”
甄命苦有苦难言,猜到她故意要说得这样含糊不清,怕是为了报复他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擅自作主让杨善会接她入军营一事。
故意造成的误会是想解也解不开的,只会越抹越黑,关键是张氏信不信,据他所知,这个妮子一向听风就是雨,对任何事,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的态度,深信不疑。
他不敢再纠缠这事上,急忙话音一转,“皇后娘娘,此事是我有欠考虑,请娘娘恕罪,这次我带我娘子前来,是想求娘娘和月痕姑娘一件事……”
萧皇后问:“什么事?”
甄命苦将张金称和他的手下密谋已久,混入城中,潜伏中守城军中,准备与城外的贼寇大军里应外合夺下清河城的事说了,一旁的杨善会闻言当即就要带人前往抓捕,甄命苦却制止了他。
“这张金称半年前就已经在密谋,他的人分批潜入清河城,混入了军中各营,张金称身边有不少高手在,在城中抓捕,必然惊动百姓,他很可能借城中百姓做掩护,乘乱逃脱,若是打草惊蛇,军营中的那些jian细恐怕就很难再揪出来,万一将来对阵,临阵倒戈,这麻烦就大了,说不定清河城就此陷落。”
杨善会这才打消了念头,问:“依甄将军之见,该如何是好?”
“如今他的主力大军还在平恩城下,由他的亲信孙宣雅率领,一旦攻下平恩城,下一个目标就是清河城,所谓唇亡齿寒,平恩城若能保下,则清河无虞,平恩若陷,清河就算能保,也必受战火摧残,不复今i繁荣。”
杨善会皱眉道:“平恩城如今是前右侯卫将军冯孝慈在镇守,此人八面玲珑,见风就倒,难料他心中的真正想法,若要说动此人与清河城联手,只怕非将军你亲自游说不可。”
甄命苦脸露犹豫之se,他倒是想帮忙,只是他刚找到张氏,并不想再次跟她分开,恨不能寸步不离地护着她,若她没有身孕,带着她一起入平恩城,凭他现在的jing良装备和易容手段,只要不是被千军万马包围,带着她逃跑并非难事。
只是如今,带着她四处奔波显然不太妥当,他这次来军营,也是因为不放心张氏跟张金称这种人过分接触,想让她在军营中住上几i,他也好空出手来对付那张金称。
萧皇后看出他的顾虑,笑着问:“甄将军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若是哀家能帮上什么忙,定会尽力帮忙。”
甄命苦大喜,说:“我娘子如今身怀六甲,若我真的要入那平恩城游说那冯孝慈,我也不能带着她,这事有点为难。”
杨善会急忙说:“甄将军请放心,在这清河城的军营中,别说是张金称,就算是窦建德亲自率军前来,也未必能伤她分毫。”
甄命苦扭头望着身边的张氏,问:“鹅鹅,你的意思呢?”
张氏甜甜一笑,媚眼柔和,乖巧得让人心疼,“我听相公的。”
甄命苦却明白此话暗藏杀机,心中暗忖,你若真的那么听话,我现在也不至于满头大汗了,脸上却哪敢露出半分不信任来,作感动莫名状,投以谢妻隆恩的目光,这才回头对杨善会说:“杨将军若能答应我两件事,我就豁出去替杨将军走这一遭。”
杨善会大喜,鞠躬道:“杨某替清河城的百姓多谢将军仁义。”
“先别忙着谢,这两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你先听完掂量掂量,再谢不迟。”
“将军请尽管吩咐便是!”
……
军营外几百米远处的一棵树上,两个黑衣的探子正匍匐在树上,张望着军营中的情形。
其中一人低声说:“张帅所猜无误,这个人果然来路可疑,那女人已经被他带入军营,看样子是识破了张帅的身份……”
“我看未必,若是识破了张帅的身份,此刻已经让杨善会带人前往客栈抓人了,也不会把那胖僧留在客栈里不管……”
“说的也是,这次张帅一眼就迷上了那女人,连王图霸业都暂时丢到了一边,这男子听说暗卫大将军身手过人,尤其擅长暗杀手段,就算明道明枪,十几个jing兵也未必近的了他的身,此行虽然没有带侍卫,可若是要乘人不备,偷袭击杀,本是他的拿手好戏,张帅对他妻子有意,他若知道,岂能沉得住气?……嘘,静声,他出来了……”
两人说话间,甄命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