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英又怎么想得明白其中的门道,吃惊的同时,却不忘指挥守城将士上前堵截。
暗卫军首尾两端上去之后,立刻分拆成单兵作战,麻醉暗器连发,瞬间撩倒周围几十名守军,接着,一路推进,守军如骨牌一样纷纷倒地。
只是一炷香时间不到,数百暗卫军依瓢画葫芦,攻上了洛阳的城墙,she倒上千守军,速度之快,让身经百战的单云英一时反应不过来。
待发觉暗卫军的意图,她才回过神来,一马当先,一手持刀,一手戴拳套,冲了上去。
暗卫军的目标却不在她,见她冲来,纷纷躲开,有的则直接从城墙跳下,靠着手中的攀登器具,来去自如,单云英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与他们短兵相接。
暗卫军扫除城楼过道的守军之后,一路向城楼楼梯口杀去。
单云英和她的亲兵到哪,他们就后撤,另一端的暗卫军则前进,单云英反而成了首尾不相顾的人。
直到其中一端的暗卫军冲下了城楼,另一端的暗卫军根本不恋战,见目的已达到,不再缠斗,纷纷从原路撤回,有条不紊地跳下城楼。
另一队的人马已经到了城门下,击溃门卫,打开城门。
裴行俨一声令下,其余暗卫军骑上轰隆隆的铁驴子,冲进了城中,转眼间消失在城楼守将的视线中。
单云英气得浑身发抖,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看着他们骑着那稀奇古怪,动静比一千头奔牛还大的铁驴子,轰隆隆地驶进洛阳大街,惊得路人纷纷躲避。
“给我追!”
……
暗卫军一路杀到洛阳城西的一座府邸大门口。
大门被直接撞开,一千暗卫军将府邸团团包围,几个仆人见这阵仗,纷纷跑向府邸东西两个后门,想要通风报信,只是刚打开门,发现门外早已部署了不少暗卫军,哪敢出门,慌忙关上门,躲进屋里。
甄命苦一路进了屋子正厅,坐在大厅上首的椅子上,将佩刀一把拍在桌上。
李大亮在一旁大喝一声:“暗卫大将军到,让司马赢出来说话!”
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战战兢兢走上前来,“回、回大将军的话,司马老爷去了应酬,并不在家中。”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立刻给大将军找来,否则别怪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司马府!”
李大亮挥起一刀,生生切下红木桌角,吓得那老者差点没瘫倒在地,平时他们这些管事的趾高气扬,真的遇上硬茬,哪还有半点气焰,颤抖着声音说:“小的这就让人去叫。”
李大亮不耐烦地一挥手,老头带着几个下人匆匆出了门,经过门口时,几个暗卫军押着十几个说书人和书铺的掌柜进来,浑身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押进屋里。
裴行俨喝问:“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一行人一路见识了这些兵将的威风,听见喝问,浑身一颤,嘴里说着“军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脚一软跪了下去,其实他们至今还是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法。
他们不知道拿钱帮人写故事,诋毁别人名誉,这在言论zi you的龙门镇,也是一种犯罪。
甄命苦站起身来,走到一群人身边,将他们扶起身来,笑眯眯地说:“各位不必害怕,我这些手下都是粗人,不比你们这些读书识字的雅士,他们只懂鞭子大棒加夹棍,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虽是君子,却也架不过他们这一群军痞,我也是没办法,这些天老是听见有人在外面挑事生非,诋毁我妻子名誉,我妻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可我这些儿郎实在看不过去,侮辱我妻子就是侮辱我,侮辱我就是侮辱暗卫军,上次有人侮辱暗卫军好像还是两年前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儿郎火气也确实暴躁,发起火来我也管不住他们,结果将那些人tuō_guāng了游街三天……”
李大亮在一旁补充了一句:“这次绝不能轻饶,非鞭抽三天才解恨!”
这一句整聋发聩,直接把两三个胆小的给吓的晕了过去,甄命苦回头瞪了李大亮一眼:“李将军,怎么说话呢?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爱民如子,不侵扰群众一针一线,怎么能滥用私刑,这次听我安排,这些都是知书识礼的人,游街发告示尽量不要惊动太多人,让他们家人亲属私下参观一下就算了,别做的太过火!”
“是!”
甄命苦和颜悦se地说着一件仿佛与他没有多大关系的事,这些说书人却听出了这个看起来年纪不过三十多的暗卫大将军不是什么善茬,一向以来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得上是离经叛道,胡作非为,没有他不敢做的,只有别人想不到的,全都哭笑不得,却又不敢无视他的话。
他们也算是饱读圣贤书,士可杀不可辱,tuō_guāng衣服游街示众这种事,比杀了他们还要严重。
一人还算镇定,鼓起勇气,颤抖着问:“大将军,请问我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就算犯了事,也请让我们死个明白才是,我们传播的这些故事,也是为了给大将军出一口气,大将军与您前夫人的事,天下皆知,大将军要责罚我们,我们这些弱质书生不敢反抗,不过大将军又岂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不等甄命苦说话,李大亮就在一旁喝道:“你们还有理了,知道月桂仙子是谁吗?她是大将军六年前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们侮辱她就是侮辱大将军!”
说书人一愣,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缘由,却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大将军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