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树林,也透过树屋屋顶的玻璃天窗照进了那又窄又小的木床上的两人身上。
长孙贝儿躺在甄命苦的身上,头枕在他的胸口,头发散落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
甄命苦是被她的发丝钻进鼻孔给弄醒的。
看着怀里的美人儿,若不是手臂的麻木酸痛,他几乎要以为昨天晚上的经历如同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若有人告诉他,有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娇娆婀娜动人可口的美人儿,美人儿身上的衣服却完好无损,他一定会觉得这个男人生理有问题。
不过昨晚两人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做,她略带畏缩和忐忑的眼神,让他知道她昨晚一定是被他折腾得够呛,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余力再承雨露,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躺在一起,看着天上的繁星,静静听着手机里的轻音乐,无声胜有声,一直到睡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
她的眼睫毛在微微眨动,白嫩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一丝红润,他微微一笑,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
只是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手臂被她压得麻木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一会我们回门,我亲自给岳丈敬茶,给他赔礼道歉,岳丈要拿擀面杖轰我,你帮我多拦着点。”
长孙贝儿噗嗤一笑,张开眼睛,抬头望着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他就在眼前似的,要将他的容貌印进心里去。
甄命苦是有自知之明的,但在她这眼神的注视下,也还是忍不住暗猜莫非自己真的在某一个特定的角度,良好的光照,对方又是刚睡醒,意识有些不清楚,眼神有些朦胧的情况下,他也是有某种程度上的魅力和帅气的。
她突然变得有些羞涩,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甄命苦还以为她发觉了他手臂被她压麻的这件事,正要起身活动一下身体,她却突然钻进被窝里,手生涩地解开了他的裤头。
他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让她误以为他又起了念头,他发誓他并没有要她做这种事,只是当她的头发撩动他的小腹,接着她笨拙的舌尖和那温暖湿润包裹的美妙触感如闪电般传入脑海时,她想要讨好他的意图,通过她温柔生涩的舌尖舔弄,清晰地传到给了他,他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就这样,什么责任道德愧疚亏欠,所有的心理障碍全都抛到脑后,就这样以一个男人最本能的渴求,心安理得享用她的温柔服侍的念头。
只是没等他进一步体会她生涩服侍的美妙,门口突然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
吓得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狼狈的滚下床去,留下一脸羞涩和愕然的长孙贝儿在床上不解地望着他。
他匆匆提起裤子,胡乱系上裤腰带,一边说:“宝贝儿,有人来了。”
他当然知道是谁来了,这个小树屋,只有他跟张氏能上来。
长孙贝儿脸一红,偷偷别过脸擦去嘴角一丝涎液,也跟着起了床,甄命苦一看她这衣衫不整,星眸慵懒,sū_xiōng半露的模样,不由地有些发呆,暗忖昨天晚上搂着这样一个女人,他竟然循规蹈矩什么也没干,连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长孙贝儿没发现他的异样,慌慌张张地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样看得出来吗?”
甄命苦摇了摇头,将所有的绮念甩出脑海,外强内虚地说:“咳咳,看得出来什么?看出来又怎么样,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敢说什么?”
长孙贝儿笑了,脸上洋溢着幸福。
敲门的声音响起,“相公,贝儿,你们在里面吗?”
不出所料,是张氏的声音。
甄命苦打开门,门口站着张氏,通吃在她身后的空地上四处嗅探着,也许是吻到了山羊的气味,又见甄命苦在,也不招呼,说了句“鹅鹅要吃羊”,飞奔而去。
他最近新学会了一个借口,凡是他想吃的,都说成是张氏想吃,因为张氏要养胎补身,不过甄命苦并不在乎他多能吃,因为多亏了他,张氏才能在这两个多月来四处奔波中还能养得如此白胖粉嫩。
张氏只是看了长孙贝儿和他一眼,问:“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睡吧?贝儿妹妹,你别什么事都依着他,他没节制的,到时候吃苦头的是你。”
长孙贝儿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处,所有装出来的镇定瞬间瓦解。
甄命苦也知这种情况下解释是多余,急忙问:“鹅鹅,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包府让人来传话说,包老爷醒了,他的族人和五粮王的伙计都聚集在包府,准备跟王世充的人拼命,包三爷怎么拦也拦不住,让你快点过去一趟。”
甄命苦闻言冲出门去,没一会又折回来,抱着张氏亲了一口,又回头朝长孙贝儿说:“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哪也别去,等为夫回来给你们带好玩的。”
在两女一嗔一喜的目光中,他哈哈大笑,涌起万丈豪情,冲下山去。
……
包府中正乱成一团,醒过来的包兴隆不顾包齐家的劝阻,挣扎着起来,集合了三百多人,包括全洛阳城所有五粮王店铺掌柜伙计,家中奴仆,以及包家的族人,手持从龙门镇秘密购进的钢刀,怒气冲冲地要出门,不惜一切要杀了王玄恕。
三百多人中,其中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掌柜,对包兴隆受辱一事,也表现颇为气愤,只是知道要找的人王世充的二公子,都变得有些犹豫。
五粮王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