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将众人喝退,紧紧盯着这人。
“程将军,秦将军,这位是?”
程咬金和秦叔宝并没有回话,只见这人伸手抓住耳后的发线,往前一撕,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具从他脸上撕了下来。
李世民看见这人面目,神情一震,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甄命苦,为了避人耳目,他已经很久没有真面目示人。
他打量了甄命苦一番,发现甄命苦非但没有像传闻中的所说的那样,重伤不治身亡,而且还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这个曾经抢了他的王妃的男人,一直是他深为忌惮的人,也是他在战场上见过唯一一个能将诡变之道运用的神鬼莫测的诡将,他至今还没弄明白当初在浅水原大战薛举父子时,甄命苦是怎么让他们薛举和薛仁杲两父子反目成仇,互相残杀,从内部击破的。
“难怪本王感觉如此熟悉,原来竟是故人,甄将军,好久不见,本王还以为你死在洛阳了,还暗自可惜自己少了个不错的对手。”
甄命苦笑了笑:“托秦王之福,暂时还死不了,得知秦王要攻打洛阳,甄某特来投靠,愿为秦王效犬马之劳。”
李世民早已知道甄命苦被凌霜催眠控制,有了之前的合作,灭薛举,破瓦岗,再加上王世充杀了甄命苦的妻子,他丝毫不怀疑甄命苦此行的目的。
他哈哈一笑:“有甄将军相助,洛阳已是我大唐的囊中之物,来人,准备酒宴,我要与三位将军痛饮,共襄盛举!”
……
十几人围桌而坐,身上盔甲不解,数盏淡酒过后,李世民眼睛望向甄命苦。
“甄将军,本王准备在一个月之内攻下洛阳,想听听甄将军有和计策?”
甄命苦微微一笑,不答反问:“秦王可知窦建德西来,已经兵临虎牢关下,若被他攻克虎牢关,与郑军会合,凭洛阳雄城,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半年,恐怕也难以攻克。”
李世民显然早已得知这消息,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说是一个月,其实心中也没有数。
“想必甄将军已有破解之法?”
甄命苦喝了一口酒,淡淡说:“只需借甄某三千轻骑,绕道洛阳,直奔荥阳,拒夏军于虎牢关外,秦王同时全力攻打洛阳,以大唐军的兵容军力,一个月的时间足以,甄某愿立军令状,若让夏军一兵一卒通过荥阳关,甘愿领罚。”
“好!”李世民一拍桌案,“甄将军有如此豪情,本王自当全力奉陪!就命你为征西大将军,拨你本王座下三千黑骑军,赶往荥阳,迎击窦建德!程将军,秦将军,本王命你们为左右先锋,各领一千jing兵,助甄将军一臂之力!”
程咬金和秦叔宝起身接令。
一旁的刘文静暗自向李世民使眼se,只可惜李世民视若不见,不顾众将的怀疑劝阻,委任甄命苦为征西大将军,程咬金和秦叔宝两人分别为前锋将军,另派部将王君廓为监军随同作战,实则暗中牵制甄命苦,免得甄命苦暗中耍什么花样。
第二天,唐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李世民率领,入邙山,直奔洛阳北门,一路则由甄命苦率领,绕过龙门镇,急行军赶往荥阳。
……
大郑元年八月,唐军围洛阳西门,北门和南门,十天攻克洛阳周围各郡,回洛仓陷落,洛阳粮草断绝,城中人心惶惶,守军士气直落。
此时东面的荥阳虎牢关外,窦建德久攻虎牢关不下,一怒转而北上攻打黎阳,守将徐世绩势单力薄,又无外援,力战五天之后,军中死伤惨重,城破,徐世绩家人被俘。
徐世绩弃其父与家人,率一千jing骑杀出重围,投往虎牢关,虎牢关守将下令开关迎他入关。
刚入虎牢关,入了军营,安置好弟兄后,徐世绩到了帅帐前,刚准备下马谒见虎牢关统帅,还没回头,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徐兄,别来无恙。”
徐世绩脸露惊讶,回头一看,甄命苦正从帅营中走出来,笑得如今天阳光一样和煦,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愣了一愣,放下手中的缰绳,快步走到甄命苦,与他抱在一起,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背,激动莫名。
他从没想到竟然会在荥阳城的虎牢关中遇上甄命苦,轰动一时的洛阳宫之变,天下皆知,他当时在黎阳,收到消息时,都说甄命苦已经死在了洛阳。
“我就知道甄兄不会那么容易倒下!”
他放开甄命苦,握着甄命苦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甄命苦身上非但没有一点重伤初愈的孱弱,反而比以前更壮实了一些。
比起以前那个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能从容以对的甄命苦来,此时站在他面前的甄命苦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份难以消融的忧郁和压抑,不知怎么地,却让人感觉更加可靠和稳重些。
“得知甄兄血战洛阳,徐某未能及时赶到洛阳相助,一直心怀愧疚,引为遗憾,如今见甄兄安然无恙,心中感慨实难言表,话说得再多也无法让嫂子活过来,望甄兄节哀,早i大仇得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吩咐,徐某绝无二话。”
提起张氏,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悲伤,很快地隐去,微微一笑:“说实话,这次特地在虎牢关恭候徐兄到来,还真有一事相求,徐兄连i赶路辛苦了,甄某略备了薄酒,还请到帐中详谈。”
“请!”
……
徐世绩在虎牢关呆了一天,第二天,就率一千骑兵闯出虎牢关,向窦建德投降,窦建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