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皇位!朕的皇位,他休想!”
李渊怒不可抑将抽出手中的宝剑,一把将龙案砍成两截,奏章奏折散落了一地,连玉玺也都从盒子里掉出来,咕噜噜滚下台阶,落在“李世民”身边。
“来人,立刻绑了那个畜生入宫见朕!”
…………
太子府中,一名侍卫惊慌失措地冲入李建成的屋里。
“太子殿下,不好了,宫里派人来送信,说秦王向皇上告状,说太子你暗中与宫中嫔妃有染,下毒害他,皇上让你立刻进宫与秦王对质。”
李建成一听,吓得瘫倒在地。
魏征见了,急忙上前扶起他,避免他在部下面前丢丑,喝退了左右,扶他起来坐在椅子上,低声道:“太子殿下,事到如今,千万不可着慌,静下心来想想,秦王他此时向皇上告状,分明是处心积虑要让皇上废了你的太子之位,立他为太子,你此时若贸然进宫,正合了他的意……”
李建成闻言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握着魏征的手,问:“魏军师,我现在该怎么做?”
魏征沉默了片刻,眉头紧锁,一脸凝重道:“臣有一言,说出来怕是有些大逆不道,只是情势危急,只能出此下策,请太子恕臣之罪。”
“你只管说来,只要能解了我眼前之祸,你不但无罪,而且有功,是大大有功!”
魏征只说了两个字:“兵谏。”
李建成颜色变了一变,这种事他虽然在脑海中闪过,但一来从小在李渊膝下受教,对李渊一直都是又敬又畏,李渊对他来说,是天,是威严的父皇,任何对他不敬的念头,刚涌起就被他自己扼杀在萌芽中。
如今被逼到绝处,又有人在从旁怂恿,心中的一股恶念便再也不可抑止。
只是他还在犹豫,犹豫的是,以他现在的威望,怎么可能策动士兵围皇城。
魏征见他脸上犹豫不定的神色,猜到他在担忧什么,低声道:“太子殿下不必心忧,此次名为兵谏,其实只是让大军暗中戒备以防不测,你则只需带少数几个人进宫与秦王对质,而且所带之人必须是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皇后娘娘,裴寂大人,河间王,齐王,若能将他们拉拢,皇上就算明知是你下毒害秦王,也不能将你怎么样,待出得宫来,埋伏左右的士兵,一句将秦王击杀,到时候皇上就算想要废了你的太子之位,但只要后继无人,皇上就不敢这么做。”
李建成沉默了半晌,渐渐平静下来,许久抬起头,盯着魏征:“不是还有元吉吗?”
魏征心中一寒,他只是让李建成杀李世民,没想到李建成却想将李元吉也一起杀了,绝了后患。
“此事臣不敢妄议,一切都由太子殿下定夺。”
李建成眼中时而闪烁着凶戾,时而又变得犹豫挣扎,接着一咬牙,“魏军师,就依你所言,此事若成,待日后我登基为帝,封你为左仆射。”
“多谢太子,此事以后再说,目前最关键的,是笼络齐王和河间王,有了他们两人支持,胜算大增。”
两人又商议了一下细节,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魏征带着李建成给他的亲笔信,上面有太子印玺,出了太子府,坐上马车,朝长安城守城军营的方向赶去。
魏征离开之后,一个哨探从几百米外的一个民居楼里走出来,将手中的望远镜揣入怀里,骑上战马,飞快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