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李斩仙被摔懵了。
匪夷所思,一个小白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那些武行的打手连忙扶起李斩仙来,给他拍着身上的水渍。
被掀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李斩仙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娘的,秦淮你的小白脸打人了,赶紧滚出来。”
秦淮确实不担心顾白修,不管是颜值、武功、头脑,都甩李斩仙几千条街呢。
主要是,她这会儿就得出面。
“说谁是小白脸呢。”
门再一次打开,秦淮裹着蓝色袍子走了出来,也就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州牧大人想说什么,赶紧吧。”
一看她这态度,李斩仙又怒了。
“秦淮你这算什么,护犊子?就这么个小白脸,你恶不恶心!”
这话把人听糊涂了,什么叫恶不恶心,即使他们从前是夫妻,可从没有夫妻之实,两人也是相看两厌,一个月说不到两三句话。
现在和离了,李斩仙都成婚了,怎么了,这是心里不舒坦了,随便来这撒泼。
见秦淮不搭理他,他自讨没趣,话锋一转,抓回了重点。
“呵,我爹从浔阳传来消息,陛下根本就没派你来襄州视察,你究竟来干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李斩仙还真是有能耐了,知道考究考究真伪。
秦淮也不是吃素的,哪有他这么一乍,自己就认的道理呢。
外头的雨变小了,就像是丝线一般,从天空上挂下来,李斩仙懒得撑伞,而顾白修则站在屋檐底下。
“你爹虽然是户部侍郎,可没必要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你爹之手吧,怎么着,想谋反?”
老招数了,李斩仙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
“谋反谋反,天天把谋反挂在嘴上你累不累!”
秦淮有意挽住了顾白修的胳膊,撩了撩还没束起的头发。
“李斩仙,你累不累啊,你是城州牧,该管的事不管,不该你插手的事胡来。到时候你再襄州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一字不漏的告知父皇,现在开始努力,还来得及。”
现在襄州要安排的事这么多,秦淮不想分心和他诡辩。
“呸,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怕所有人都把你当灾星猜这个迫不及待的过来表现吧。这种时候还离不开男人在身边,你个x浪贱!下流!老子这就回……哎哟!”
谁知道李斩仙这人最近魔怔了,这些污言秽语越骂越难听,没了户部尚书之子的魄力不说,就连街边的地痞无赖都不如了。
所以顾白修也就随便动了动手,稍微用了点内动打在他的膝盖上,让他跪倒在地了。
那几个打手看不下去了,自家主子也太窝囊了吧,这要是传出去,他们武行还怎么在浔阳立足啊。
这几个打手一对眼色,立马卷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顾白修不想让那些人误伤秦淮,一个侧身就跃下了三节台阶。
这绵绵细雨里,雨滴落在地上的水滩里会有小小的涟漪,顾白修连脚都没有落地,直接奔着最前面的那个就是一个飞踢。
那几个人表面上看着彪悍,不过都是花架子,顾白修的一招一式都已经收了不少力气了,整个人在空中打着旋。可不过三招,他们就被打趴在地爬不起来了。
重新跃回秦淮身边,他身上连一点雨水的痕迹都没沾上,果然是……英俊潇洒。
从前秦淮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可都是言语调侃,从来没真的动过手,李斩仙方才说那样的话至于吗?万一让顾白修误会了怎么办。
秦淮笑着望向他,也不知道是宽慰顾白修还是宽慰自己。
“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以前确实是喜欢过段小郎,可现在我就把他当做普通朋友。”
她这么一解释,顾白修盯着她不说,明月彩霞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的。
这是什么路数?
难道顾白修被公主拿下了?
李斩仙这会儿被吓住了,这么俊的功夫……这男人不会就是那个破军山来的吧!
没说破军山的弟子还会易容啊,长这么好看不做鸭真是可惜了!
注意到李斩仙两腿发软,秦淮也不耽搁时间了。
“州牧大人还是请回吧,咱们说好了,各管各的,您也别总来我院子里了,配合好张将军才是应该做的,别到时候襄州的商贾们参您玩忽职守。”
秦淮转身回屋,可背后那人吧就是这脾气,说一句顶一句,合着原本在公主府当闷葫芦的时候也是委屈他了。
“你以为老子想来?真把自己当块香饽饽了?老子当初看不上,现在你tuō_guāng了送上门老子照样看不上。嗷——你暗箭伤人!”
这是又被教训了呗。
李斩仙就是那种见了棺材掉泪,可转头又忘了痛的人,教不会的。
回到屋里,明月彩霞端来了早膳,是白面馒头,搭配了些小菜,连一碗清粥都没有。
明月知道秦淮的这一眼是什么含义,“雨断断续续不知道要下几天,张将军是怕有别的变故,所以才从今天开始重新规划餐食。奴婢之前问过这件事了,他说您是公主应该以身作则,所以……”
听明月这语气肯定是不满意了,白面馒头算怎么回事,主子可是当朝公主!
“挺好的,以后每一天我就支持两餐,把剩下的省出来给疫民。直到雨季过去,或者是新的粮食运过来。”
没想到秦淮今儿心情不错,竟然点头答应了,还更加大方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