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门,夏笙花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想是那个跟着夏无月一起过來的小道姑,便沒有细想,依旧管自己往外面跑,却不想在过了院门的时候,眼前又变成了长公主房间大门……
今天真是邪门儿了!夏笙花背后沁出冷汗來,她不想进门,但是长公主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根让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小竹鞭……
下场怎么样自然一目了然,夏笙花被打得很惨,在床上躺了两天,期间,夏无月搬到自己的居室就寝,而跟着他一起來的那位名字特别下流叫孙子的小道姑,就住在她的隔壁。
梦儿坐在外间的榻上单手支着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络子,天热了,端午节快到了,她给将军打些络子装鸭蛋吃。
夏笙花趴在床上沒什么动静,床边放着一块巨大的冰块,房间里面凉凉的,睡着很舒服,舒服得她都不想起來了。
“夏姑娘,你伤势如何?”室内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夏笙花一惊,猛地起身,看见冰块边上站了个人影,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楚,不过在公主府里面会叫她夏姑娘的,也只有孙止了。
“孙道长,你是怎么进來的?”夏笙花惊疑不定,夏无月來了之后怪事频频,但是最奇怪的不是夏无月,而是他身边的这个道姑!
“就这么进來的,我问你伤势如何?”孙止又问道,倒是沒有先前对夏无月的冷嘲热讽,反倒添了些关切。
对孙止來说,夏笙花是师兄的妹妹,自然就是自己的晚辈,长辈对晚辈还是要慈爱一点的,况且她的年纪也摆在那里了,对夏无月是例外,她为老不尊也是有限度的,并不包括所有人。
“……还好。”夏笙花沒有对一个陌生人说出自己屁股很痛这样的话的觉悟,所以只是含糊其辞,孙止便拿了一瓶药放在她的床头,“你被长公主打的事情也有我的责任在里面,师兄他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他这些年,还是很想念你们的……应该吧……”后面那句应该吧生生地把孙止不擅长安慰人这件事情给出卖了,夏笙花睨着她,不知道这道姑到底想说些什么,重点又在哪里,只是隐隐约约听出來她是來道歉的。
既然是來道歉的,那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吧?
夏笙花点点头,“多谢孙道长。”
孙止见她明白了,也不墨迹,径直出了门,夏笙花照旧趴在床上,丝毫不意外地听见外间梦儿的尖叫声。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不是从外面进來的。
她抬头看窗户,窗户是关着的,沒有道理打开的时候她发现不了,所以可以完全确定的是,这个名字叫孙止的女人,要不就是凭空出现,要不,就是穿墙进來的!
这怎么可能?夏笙花瞧着完好无缺的墙面,难以置信一个大活人真的可以从墙里面穿过來。
“师兄,你对夏姑娘做得挺过分啊。”孙止站在桌边淡淡道,脸上挂上了嘲讽的讥笑,夏无月不睬她,管自己喝了两口茶才优哉游哉地抬头,这时候的夏无月,看上去格外像是个大少爷,跟在蜀山脱线的大师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孙止见他不睬自己,便索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师兄,你这是在给自己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