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烟从袖子里摸出一枚蜡丸,当着夏笙花的面捏开,“不知道你叫什么也好,叫你丑女吧,反正长得这样难看。”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夏笙花看她笑得这样开心,顿时起疑,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暮烟看看手里的东西,慢条斯理把上面白色的蜡膜剥掉,露出里面紫色的小药丸來,“这个嘛,是好东西呢。”
“好东西林姑娘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夏笙花反唇相讥,林暮烟也不生气,笑盈盈地上前,捏住夏笙花的脸,“这张嘴巴,一定吻过严哥哥的吧?你说说,你都碰过他什么地方?”
夏笙花嘴巴被捏到变形,但是反抗不得,只能蹙眉看着这美丽的少女丧心病狂一般扭曲的嘴脸,她倒是不知道,阿陌竟然有这样疯狂的爱慕者呢。
“这药丸,名曰三月三日,乃是大毒,服下之后,全身血液会染上毒性,且会逐渐衰弱,从内而外腐烂而死,期限不过是三月零三日,想必,你死的时候,一定会很好看吧?”林暮烟说罢,将那药丸硬是塞进夏笙花嘴里。
夏笙花咬着牙不愿张嘴,但林暮烟的手劲出奇的大,她硬生生地将夏笙花的下巴捏脱臼了,将药丸扔进去,才将她的嘴巴合拢。
那药丸一入口就化成了一滩水,夏笙花想吐出來,但本能的吞咽绕她将那口苦水生生咽下,喉咙顿时一阵火烧火燎,她难受地倒伏在地,奈何手脚被绑,无从借力,只得在地上垂死挣扎。
看见她想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动,林暮烟简直是要开心得拍手叫好了,不等夏笙花缓过劲,就一脚踢到她背上,也许是踢到伤处,夏笙花顿时惨叫起來。
但嗓子已经哑了,根本叫不出声來。
“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吧,我的房间沒有别人敢进來,让我好好想想要怎么玩儿。”林暮烟说罢,便开门出去找她的严哥哥了。
夏笙花武功尽废,浑身痉挛着,意识有些模糊,却又似乎是清醒的,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
人世疾苦,也不过如此吧?
“严哥哥!你起得好早,不是才刚到漠北,怎么不好好休息几日?人家好担心你啊!”
严紫陌懒懒地坐在书桌边上,单手撑着脸,他肤色本就偏白,夏笙花走后,情绪就很低落,不想多说话,就借着看书來慢慢消磨,林暮烟喜欢缠着他,他也不理,就看着眼前的书动也不动。
林暮烟见严紫陌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气,继续自说自话,“严哥哥,人家知道你累了,我今天吩咐厨下,特地给你炖了汤來,你天生体寒,多补补才好。”
“烟儿,我很累,不想吃东西,你走吧。”严紫陌淡淡道,把手里的书扔下,作势要往内室去,林暮烟顿时有些着急,“严哥哥你哪里不舒服?告诉烟儿,我帮你找大夫!”
“不必了,这病,医不好的。”严紫陌头也不回,在林暮烟追上之前将内室的槅门关上。
林暮烟站在门外,不敢再靠近,只能手扶着门,眼巴巴地看着乳白色的窗纸,“怎么会!这天下,沒有治不好的病!严哥哥!严哥哥?”
严紫陌揉揉皱起的眉心,放下床帐,慢慢躺了上去。
娘子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是早上吗?为什么,我却觉得像是过了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