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默默的目送姜子夜的马车往东北方向而去,那是他家的旧院子的位置。
马车里,唐叶的手被姜子夜握着,她默默的看着他,他的神色淡淡,靠着车壁,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外面人们低声的话语,唐叶也听到了,只是,阿夜不打算见这些村民们,她也没说什么,毕竟,在这里生活过的,是阿夜,只有他知道以何种法子来面对这些村民。
又走了一会,马车停下了,柘风的声音传来,“主子,到了!”
姜子夜睁开眼,对唐叶轻声道:“走吧!”
他先下了马车,回手去接唐叶,唐叶出来要跳马车,姜子夜轻笑,直接伸手把她抱了下来。
“叶子,你会功夫的事情,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姜子夜在放下她之际,在她耳边低声道。
“嗯!”唐叶应了一声,她生活的环境,江湖人少,都是普通人,根本用不上功夫,所以,她也从没施展过她会功夫,就连唐清河两口子,怕是也不知道的。
姜子夜直接牵着她的手往一个新的大门里走去。
唐叶看了一下,院墙都像是新围起来的,大门也是新的。
“我上次回来时,让花鹤安排人给我把这里围起来,只是,里边没动,还保持的原来的样子的,反正我们也不住这里,我就想保留以前的样子。”姜子夜一边带着她进了院子,一边说道。
“哦!”唐叶应声,也看到了院子里的状况,除了院墙是新的,院子里的西房和正房基本都塌了,顶子都塌了下来,只有墙还立着,椽子檩子顶梁柱那些也已经不全了,唐叶暗想,是不是那几年阿夜不在时,被村民都偷了呢?
不过,只有东北角的一间房没没塌了,但是墙皮也掉了一块,门窗倒是好的。
姜子夜看向了那里,良久,才轻声道:“叶子,过去的一年多,我就是在那间屋子里住着的,至于别的屋子,等我回来时,已经塌了,有些是下雨自然塌的,有些是被村民们特意弄塌的,椽檩顶梁柱那些,已经被偷的没剩几根了,只剩下细的歪的,不起眼的。”
姜子夜说这话时,口气淡淡,但是唐叶却听出了那话里的寒意。
果然!
唐叶心里一紧,村里人家,要说欺负人的事情,最过分的莫过于偷人家顶梁柱,揭人家房梁了,这些村民们,真的是很过分。
唐叶听完,气呼呼的骂了一句:“太过分了,族长就没管这事?”
姜子夜无奈一笑,“都是晚上偷的,族长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何况我从消失了后,好几年不回来,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呢!”
“这些人,真过分。”想到自家的祖产也是被爷奶送给三叔家,也是一样样的境地,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轻声道:“我们俩家,原来都是这么可怜的人家,竟然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呵呵,让他们拿去,他们也发不了财,少了那些东西,我也没穷死,你家也一样,没了那处院子,你们的日子也只会越来越好,而不会还不如他们,我们不靠祖产,不靠长辈给的东西,我们就靠着自己,也能比那些踩踏过我们的人过的更好。”姜子夜站在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轻声说着。
唐叶轻声应了,“嗯,我知道。”
“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住过的屋子?”姜子夜轻笑着问。
唐叶点头。
姜子夜带头,过去推开门,走进去看了一下,笑笑,回头看着进来的唐叶,指着靠着墙放着的那个用木墩子和木板搭起来的榻说道:“以前,我就在这里睡着的。”
唐叶环视了一眼屋内,地上除了有两个木头墩子外,什么也没有了。
她想起他以前的日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你放着京城宜州好好的日子过不过,回来受这个罪。”
姜子夜呵呵一笑,“京城那个地方,可以去,但是不能长久的住下去,会让人失去自我,我如果一直在那里呆着,我可能就会失去本来的我了,别说还会错过你。”
唐叶听了,心里倒是认同他这话,点点头,“也倒是。”
“那这里,你打算就这样放着了?”唐叶问。
“嗯,先这样吧,等哪日我们在外面累了,就回来修房子,这也算是我们的祖宅了,等以后传给我们的孩子。”姜子夜轻笑着说道。
“好!”唐叶笑着点头,应下。
两个人又看了一会,才离开村里,直接往镇上去了。
走在路上,柘林说道:“主子,我们的人禀报,这里的村民们私下商量着,不忙时,要帮着您拉石头和木头,要帮您盖房子。”
姜子夜听完,淡然一笑,“不用管,他们要是有那个心,就让他们做,当初他们偷我们家的椽檩,踩踏我们家房子时,是出于什么心里,此时他们帮着拉石头拉木头又是什么心里,他们心里那点算计,我明白的很。”
柘林叹息一声,是啊,这些村民们此时只不过也是看到主子身份变了,想要做些事情,给他们自己的心里找一些自在和勇气罢了。
回到镇上,姜子夜说道:“柘林,去东边的小院子。”
唐叶看了他一眼,“那里好久没收拾了,怎么想着回那里。”
姜子夜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小院后,姜子夜从车厢里取出了钥匙去开大门,唐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们俩就在外面等着吧!”姜子夜回头看了兄弟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