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她坚定地点点头。
果然。
情情爱爱这东西。
实在是太难琢磨了。
天水门大殿里——
人流如潮。
赫延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切勿中魔修的阴谋,莫邺此次挑拨离间,是想陷害天水门,目的就是想要激怒你们,再看我们正派因为猜忌弄得头破血流,好让他在一边坐收渔利。”
“说得倒是轻巧。”凌霄宗的长老眼含恨意,“现在谁知你们和莫邺到底有无掺和,先有隐瞒魔修潜入宗门,今有莫邺突袭,唯天水门相安无事。这其中的是非黑白,全靠天水门一张嘴吗?”
柯榛在心里叫苦不迭,顶着巨大的压力,苦不堪言道:“天水门绝对不会行此苟且之事,倘若真是我宗门人与莫邺狼狈为奸,断然会毁掉小秘境令一入口,让莫邺肆意造作秘境。”
“哼,那敢问贵宗这几日可找到与莫邺里应外合之人?”
如果找到了,今日也不会这样被莫邺识破他们的计划。
也有素来与天水门交好的宗门站出来为他们说话:“我们在这里互相猜疑可能正中了莫邺的诡计,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治好弟子们的伤。”
叶筱筱刚进这里便有人注意到她,话题转移到门下弟子的伤势时,他们匆匆向叶筱筱询问可有时间。
她见这些宗门态度不错,给出的价格也公道,询问过后他们弟子的伤势后做了简单的安排。
她本来还想,要是还有厚颜无耻的宗门想白嫖丹药,她就将丹药的价格炒起来,出价越高拿到丹药的速度越快,看看那无耻的宗门会遭受到怎样的白眼。
现在无事发生。
她心里还有一丢丢的惋惜。
白白失去了一个发财的大好时机,虽然真的那样做了,映月谷在外可能会混得个流氓的称号。
但总比被谁都当做软柿子,谁来都想捏一捏的好。
围着叶筱筱的那些宗门眼里热切微降,总觉得叶筱筱看他们的眼神里有一缕惋惜,他们也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幸感。
柯榛见别人暂熄了怒火,不再针对天水门,松了一一口气,遥遥看了眼被其他宗门团团围住的叶筱筱。
那些宗门前一秒还在趾高气昂地暗讽他们,骂他们办事不利索,下一秒却对叶筱筱笑脸相迎,温和以待,他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叶筱筱何德何能?
气不畅,心拧结,柯榛扭头看见赫延眸子里被压抑的震怒。
是向苏重影,向天水门,也是向莫邺。
他瑟缩一下,唯恐殃及池鱼,又为天水门的情形感觉到忧心。
他侧头又看了看叶筱筱,脑中生出一计,给掌门传音,赫延允许后,他立刻往前站了一步,见没人注意到他,略尬地咳了两声。
目前最受欢迎是映月谷,被人打断,正与叶筱筱交谈的云英门云湉长老眉心皱起,内心不悦。
柯榛抖了抖袖袍,声音洪亮:“天水门会承担此次治疗的所有费用。”
这话一出,好些宗门的脸色缓和,看天水门的眼神也不再凶恶。
柯榛有意顿了几秒,视线落在叶筱筱脸上,带着一丝预见她吃瘪的隐秘爽感,加深了笑意,“我们不像有些宗门不近人情,魔修侵袭正派,搅得一片混水还想着受利,天水门作为这次最大的受害者,愿尽绵薄之力,只望诸位可以感受到天水门的诚意,协同我等一起共度难关……”
叶筱筱唰地抬起了头,柯榛话里有话,阴阳怪气,抬高天水门形象的同时还暗踩了一脚映月谷,还随便给映月谷扣锅。
眼眸冷冰冰,带着几分被触及到底线的气忿,打断柯榛滔滔不绝的场面话:“敢问柯长老,莫邺能混进天水门中,是否是贵宗查管不利。在大赛正式开赛前,天水门在明知有魔修在暗处的情况下,坚持举行试炼大赛,隐瞒魔修混入大赛,再加莫邺出手伤人也与我映月谷无关,于情于理都不该是由映月谷来承担这些。想必柯长老知是非与黑白,绝不会混淆视听,说出我们不近人情的话。”
很多人曾在玄机台领教过叶筱筱有多伶牙利嘴,现在看她丝毫不留情面地掀开天水门遮羞布,把他们愧于大众的事点出来,好些年龄很大的长老看她的眼神都带了一点敬畏。
也有些同情天水门。
挑谁不好,偏偏挑叶筱筱。
她可是连莫邺都气噎了两次的人,这天水门长老可真愚笨。
柯榛一张脸皱成了猪肝色。
咬牙切齿。
又惶恐不安。
望着一圈窃窃私语的宗门,顿觉眼前金星直冒:“现有魔修作乱,我们正派理当齐心协力,担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去追责。”
叶筱筱一脸莫名其妙:“我们映月谷自知有魔修存在,不曾主动散布传言,惹得人心惶惶,所有药修也一直在准备祛魔气疗伤势的相关丹药,就是以防发生今天这种事。这次大赛与映月谷交易过的宗门想必也清楚,我们提出过可用灵珠与镇崖草来抵一部分费用,而这两位都是炼制蜕火丹和明心散的主药材。我实在不懂柯长老为何暗指映月谷不作为,只懂在混乱中获利。如果映月谷还有所欠之处,还请明指。”
一连串炮轰下去,柯榛的脸如白纸一般,惊慌地看了眼其他修士眼里的怪异,勉强道:“是你意会错了,我并没有这层含义。”
莫邺事发几日,已有许多宗门弄清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