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有到就听到中午旁边的大街上就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
推开门走出去,发现一个人被包裹得如同人形木乃伊一样,李易不仅在心中莞尔。
看来昨天晚上范闲确实是下了重手,不过他也从小修炼多年,想必心中有数,估计现在的郭保坤倒不会有什么伤残。
就是可能要养上一段时间,还有就是比较疼罢了,现在就算是有人轻轻地搬运他。
郭保坤依旧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嚎叫,那声音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就算是这条大街上行人稀少,也汇聚了不少人。
郭保坤伤成这样也没有办法坐轿子,只能安排人有担架抬着他。
现在倒是有不少人看着并且议论纷纷。
郭保坤听在耳里伤在心里,心中暗暗怒骂,要不是这个范闲自己会变成这样被所有人耻笑。
当下心中对范闲的恨意更甚三分,暗自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好受。
李易悄然的跟在身后,范闲和郭保坤打官司这件事情虽然当初看起来非常好笑,也很爽快。
实际上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范闲打的人是郭保坤,属于太子一系。
他拉来帮忙的人是靖王世子李弘成是二皇子的人。
看上去简单是范闲打了郭保坤,实际上暗地里却是多方博弈。
不过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到是算得上是范闲胜了,毕竟他并没有被真正的处罚。
李易就这样悄悄地跟在郭保坤身后,倒也没什么人关注他,这条街上确实有不少人整天闲着。
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家教管的又极严,不能去放鹰逐犬,如今出了郭保坤这一档子事情,倒有不少人想看热闹。
司南伯的私生子打了当今礼部尚书的儿子,这可是难得一看的热闹。
跟着人群缓缓来到京都府,范闲已经在那里等待,看见李易立刻招呼,“李兄!”
李易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公堂之上。
另一边京都府府伊梅执礼看着一张诉状纸。
他也做了好几年的京都府府伊,他的前几任完全都是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无法胜任。
梅执礼清楚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到处都是,无论是谁都不好得罪。
有时候判案并不能看完全的公正,反而要看双方势力的大小。
梅执礼这些年来凭借着一手和稀泥的圆滑功夫,倒也把这京都府府伊坐得稳稳当当。
可是今天看着手上的诉状,他却是满脸愁容,这两边一边是司南伯,一边是礼部尚书。
一边后面是太子,一边后面很有可能是二皇子,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一个自己都得罪不起。
梅执礼心中非常慌乱,可是时间已经拖了半天,终归还是要升堂。
“咳咳咳。”干咳了两声,让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安静之后。
梅执礼这才缓步走上公堂,坐到椅子上拍了一下醒木,“堂下何人?”
下面带着郭保坤的贺宗纬立刻拱手说道,“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在下李易,被告这边的状师。”李易并没有给范闲表态的机会,直接一开口便把自己定为他的状师。
范闲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没有反驳同样是对梅执礼拱了拱手,“在下范闲。”
“范闲你可知罪?”梅执礼老态龙钟仿佛毫不在意范闲的身份开口问道。
他清楚自己就是这么一问,范闲要是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要是承认了,那是范闲自己承认的,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敢问大人,范某何罪之有。”范闲一脸的纯良,好像昨天晚上打郭保坤的人根本不是他。
“把被告的状纸给他看看。”梅执礼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差役把郭保坤的诉状递给李易。
范闲凑到李易身边和他一同观看着这张诉状,同时不停地对李易使眼色。
希望李易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昨天晚上真的是去打了郭保坤一顿。
李易好似装作没有看见,抬头问道,“大人,既然这状纸上说范闲打了郭保坤不知道有没有证据。”
“有。”贺宗纬听见之后立刻扬声道。
“大人请看,郭公子就是昨天晚上遭了范闲的毒手被当街殴打致此。”贺宗纬指着一个全身包裹着白布如同人形木乃伊的物体。
郭保坤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还在。
范闲赶紧郭保坤这幅样子,一时之间也难免愣住,自己昨天晚上下手真的有那么重。
估计差不多,自己除了没下死手不会让对方致死致残以外,可是下了重手。
郭保坤身上受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而且会非常疼,而且全身上下都受伤,搞成这个样子好像也并不奇怪。
“哎呀呀!真是没有想到原来郭少在这。”范闲看着郭保坤好像在看着猴园里的什么珍稀动物,还特意使坏上去狠狠拍了两下。
引得郭保坤又是一阵极其凄惨的喊叫。
贺宗纬这个时候也没有阻拦,而是转头看向梅执礼,似乎看上去极其的气愤,“大人,你看这范闲到了公堂之上,还是如此的猖狂。还请大人给我家公子一个公道。”
“啪”。的一声。梅执礼猛然拍了一下惊堂木。
“范闲,公堂之上容不得你胡来。”
李易看了一眼郭保坤和贺宗纬,脸上带着轻松写意的笑容问道,“不知道郭公子昨天是在何时何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