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同志都发话了,队长当然不敢说别的,当即大手一挥,命令全队的社员都都去大古榆树底下挖尸体去。

大古榆树是村子北头的一棵有数百年历史的古老榆树,那棵树很大,树干得两三个成年人才合能抱过来,树冠也大的跟三间屋子的房盖似的。

因为这树太大太大,远近闻名,渐渐的就成了屯里的标志了,慢慢的,屯子也改名为大古榆树屯了。

此时,大古榆树屯的男人们都扛着铁锹、刨镐,激动而又兴奋的往大古榆树走去。

别看他们平时干活时都没精打采的,这会儿碰到这事,一个个顿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龙精虎眼、生龙活虎的,恨不得一下子走到大榆树旁开挖。

郑雅琴跟在大伙都后边,准备一会儿好好的看老贾家的热闹。

呵呵呵,上辈子她挨贾大棒子揍的时候,老贾的人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天道有轮回,这回就轮到她看他们家热闹的时候了。

到了古榆树下,都不用队长吩咐,这些个被好奇心调动起了积极性的社员们,抡起刨镐铁,锹就开挖。

别看平日里干活都不怎么用劲,或者说舍不得用劲儿,这会儿却没有一个吝啬力气的,一个个卯足了劲儿使劲的挖,都想挖到郑大丫说的那具尸体,将来好有出去吹牛逼的资本。

不多时,就听到一个社员大叫一声,“哎呀,我挖到了!”

随着这一声惊呼,满屯子的村民和两个警察,一个公社书记,一个队长,都顾不上尸体的臭味儿,呼啦一下围住了刚才喊话的人……

此刻,贾大棒子已经被他老娘和妹子抬回村子里去了,他爹因为不放心别人诬陷他儿子的事儿,所以就没跟着回去,而是跟着大伙一起到大古榆树下看大伙挖尸了。

老贾头本以为是老郑家的丫头含血喷人,指定啥也挖不出来,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给挖出了一具尸骨。

尸体已经烂了,不过尸体的头发和身上佩戴的像章、腰带还没烂,只要稍微留心,依然可以依据尸体上的遗物辨别出这个人。

“哎呀,还真挖出来了……”有人惊叫出声。

“啧啧,真可怜,好好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连个棺材都没有,做鬼了都无处安身啊……”

“快,快去找那几个知青过来认认,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那个谢小红!”

“好像是,你看这个腰带,皮的呢,咱们庄稼人谁扎得起皮腰带呀?”

大伙围着那对堆尸骨和遗物论纷纷,发表着各种各样的言论,老贾头却像是遭了当头一棒似的,整个人都懵了。

“咋回事啊?咋真有人?这咋可能啊?”老贾头脑门冒汗,嘴里喃喃自语着。

郑钱氏冷笑说,“别人不明白咋回事,你还不明白吗?我劝你啊,早点坦白吧,人家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你可别心存侥幸,以为你们能逃过去。”

“你……你血口喷人……”听到老郑婆子再一次把杀人的罪名扣到了他们家头上,老贾头强打起精神,手指着郑钱氏大声反驳道。

然而到底心虚,也不晓得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干的,所以喊的有点底气不足。

郑钱氏见老贾头还在强辩,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还想抵赖?你个死不要脸的杀人犯。”

又转向那两位公安,讨好笑道,“同志啊,这都证据确凿了,就是他们老贾家杀的人,你们啥时候把他们家抓起来枪毙啊?”

该死的老贾家,居然真不肯娶大丫了,今儿早上她好说歹说,把嘴唇子都磨薄了,把50斤苞米面子都降到40斤了,他们还是不肯娶,刚才这老东西还当着大伙的面污蔑大丫出去卖身了,这不是往他们老郑家头上扣屎盆子呢吗?

这屎盆子要是真扣到他们家身上,往后她那俩孙子可上哪儿去娶媳妇儿去啊?

所以,这口恶气她是一定要出的!

两个公安在看到那具尸体后,也很震惊,但同时也跟在场的人一样,在心里就认定了是贾大棒子劫财(或劫色)杀人。

听到郑钱氏的追问,一个公安板着脸说,“急什么,还没调查清楚呢,你要相信组织,组织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是是是,我相信我相信。”郑钱氏点头如啄米!

又得意的看向老贾头,“听见没?人家都说了,组织上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全家上下就没一个好人,就等着吃枪子儿吧……”

老贾头颤巍巍的说,“这位同志不也说了吗?还没调查清楚呢,你咋就确定是我儿子杀的人?没准是你儿子杀的人,你孙女儿故意拿着赃物陷害我儿子呢!对,肯定是这样的,不然我儿子要是有这么好的表,咋可能给你那个破鞋孙女。”

“你儿子色迷心窍呗?也没准是拿这表骗我家大丫呢,骗完也不会给她的。”郑钱氏说,“反正我家要是有这么贵的手表,肯定不可能舍出来诬陷个不相干的人,这手表值好几百块钱呢,能买多少粮米啊?就为诬陷个不相干的人,白白扔掉那么多粮米,你当我们傻呀!”

俩人在这边呛呛着,那边跟谢小红熟悉的几个知青赶来了,大家看到那具尸体上的遗物后,确定了尸体就是谢小红。

两个女知青哭起来,不知是为同伴的死亡悲伤而哭,还是因为恐惧而哭,反正都哭的挺惨的。

确定了尸体身份后,两个警察勘测了埋尸现场,后又吩咐队长保护好现场


状态提示:第3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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