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性红斑狼疮,有听说过吗?”
大部分人都摇了摇头,只有一个女孩儿表示她曾经在专业课本里看到过。
“我记得这是一种自身免疫类的病吧?”
“嗯。”
“那学姐可要好好修养呀,相信再过上几年就会有治疗的方法了。”
“嗯。”
离开活动室时已快到下午五点,白叶陪着辰晓笛往林大走,一边走一边又聊起了刚才的话题。
“我老觉得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生有些眼熟,是晚会上那个视频里的男孩儿吧?”
“嗯,这个故事反复修改了很多次,没记错的话,那时用的是第五版了。”
“看来为了准备这个节目,你花了不少心思。”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永远也没办法和你感同身受,我只是希望你心里不要有太多的负担,能够每天都过得开心快乐。”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未来是好的,过去的那些事我不会在意的。”
辰晓笛说着,爽朗的笑了。
“不过今天我倒还真是想起了不少事儿呢。”
“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去了。”
“是嘛?说来听听?”
这一天天气舒爽,现下时间尚早,两人在校外买了奶茶,顺着长坡一路往上走,到主教学楼前的草地上坐了坐。
“高一那年我第一次住院时是三月底,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
“其实那时候我不舒服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该不会……你之前一直瞒着叔叔阿姨吧?!”
“当然没有,只是……他们不信。”
“不信?”
闻言,白叶有些意外,一脸疑惑的看着辰晓笛。
“嗯,那时候我每天早上起床都会觉得很困,而且浑身的关节都疼,光是梳个头发都要花十几分钟,从起床到出门,前前后后差不多得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还不包括吃早餐。”
“难怪那段时间你出门晚了一些,原来是因为这样。”
“过了几天,我妈开始每天催我,让我收拾得快一点儿,甚至还亲自叫我起床,帮我梳头,一边梳还一边数落我,我和她说了很多次我关节疼,但她每次都说我就是偷懒不想上学。”
“后来我左手腕这里肿了些,一碰就会针刺一样的痛,他才让我爸带我去他们医院拍了个x光片。”
“那结果怎么样?”
“没有异常。”
“所以又不了了之了?”
“嗯。”
辰晓笛点了点头,慢慢的喝了一口香甜的奶茶。
“后来我的手指彻底的伸不直了,但她依然有些不信,让我的手别每天跟个鸡爪儿似的,免得以后变形,直到有天她拉着我的手,刚一碰我就疼得直哭,她才让我第二天早读和班主任请了假,去医院抽血检查。”
“我记得你是那之后的第二天才住院的吧?”
“嗯,那天早上去的那个医院有一位退休后返聘的风湿科专家,我妈以为是风湿就带我去那儿抽的血,后来结果出来,他说怀疑是一种很复杂的病,建议做一个更全面的血检,这时候我妈才彻底慌了,带着我又去州医院做检查。”
“那时恰好我爸在州医院的医务科有一个朋友,认识风湿免疫科的一位医生,刚从省城进修我这个病回来的,人家本来那天刚下早班回去了,接了我爸那朋友的电话又从家里赶过来,看了一眼化验单就说可能比较麻烦,建议我住院做一个全面检查。”
辰晓笛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慢慢回想着,彼时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那天下午你好像还去学校了吧?”
“嗯,去和班主任请假,我还记得和她说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
“那时你回学校,好像已经是五一之后了吧?”
“对,在医院住了二十天,回家又调养了一个星期,我妈看着马上就到月底了,就让我五一之后再回学校。”
“我还记得那时候每到周五,坐你前桌的男生就会到我们班来找我,把发下来的试卷习题册什么的给我,让我给你带回去,他的样子我都还记得呢,就是名字记不太清了,好像姓罗?”
“没错,那时候我们一下课就凑一块儿聊游戏什么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关系也不错。说起来,他现在在邻市的学校,去年国庆前我们还见过一次。”
辰晓笛说着,轻轻的笑了,他,还有一个到现在已经算是闺蜜的女孩子,是辰晓笛高一那一年最美的回忆。
“住院的时候每天都是吃药打针,情绪多少会有些低落,但原本也没有什么,可是后来……”
“怎么了?”
辰晓笛这一停顿,弄得白叶心里咯噔了一下,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后来我听到有人和我妈说,我这种情况,她和我爸完全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
这话白叶只是听着都似乎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更何况是辰晓笛,白叶几乎都能想得到那时她的心里有多凄凉。
“那时候可能还有些单纯吧,也没想太多,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回想起来,还真有些不是滋味儿。”
“好了,都过去了,况且你现在不依然是叔叔阿姨唯一的心肝宝贝嘛。”
“要不是他们结婚晚,我说不定真会多个弟弟或者妹妹呢。”
“怎么会呢,阿姨的心思可全在你身上,天天围着你转呢。”
“仔细想想,好像只有我住院的时候他们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