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道:“富户大都与贵人有旧。”
那又如何?
“监押被杀等同于谋反了,何况哪个贵人愿与有可能勾结西贼的人往来,这些人对待家国天下吝啬得很,算计自身得失一个比一个要精明,局势明朗之前,这里由我们说了算。”李寇欠着骏马说道。
他却没想到慕容彦达这厮竟已睡了。
李寇推开城楼大门,进去就见慕容彦达斜靠着躺在卧榻上。
这厮倒很会享受,还有两个俏丽侍女在一旁照顾。
老院子尴尬地看一眼李寇,他怕李寇一怒之下转身而去。
李寇哪里在乎这个,慕容彦达放权反倒是他得便宜的。
他正要过去叫醒慕容彦达,忽见一张白纸贴在案上。
上头别无其它,只有一个笔法凌厉的杀字。
李寇奇怪地看看纸又看看鼾声如雷的慕容彦达,心里不由莞尔。
这厮也是个干大事而惜身的货色。
“睡吧。”李寇提起那张白纸转身便离开。
慕容彦达果然没有真睡了。
他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有心腹远远与李寇招呼,当即睁眼往外一看,哈哈一笑又取床下酒具,把一壶好酒细细斟来酌之,哪里有半分敢睡着的样。
院子担忧道:“只怕李大郎刚烈恶了整个潘原。”
慕容彦达得意地笑道:“这厮是个城府不在手段下的家伙,且看他办案,办得好我等着立功,若办不好——有贵人在宫中说情,我有甚么事?他是折家的恩人,折家自有法子救他,况且,童贯那厮也不是吃素的,你看着,李大郎的威风,要等天亮才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