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昭眼睛里亮晶晶,她颇有些羡慕李寇。
这人说得出,必定做得到!
但……
“深宫数十年如一日,寂寞清冷也忍受得了,竟不敢担负这些压力?”李寇摇着头,谆谆善诱地道,“何况,西陲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事不遂,奔于宋、蕃乃至西域,倘若手握旁人渴望的物件,比如权力,比如谍子,比如金钱,便是匆匆逃亡,沿途谁不以诸侯之礼来见我?”
曹昭不住点头,突然,她意识到这人竟有蛊惑她的嫌弃。
她扬起小脸板正威胁道:“李大你信我把这些杀头的话告知你们的皇帝吗?”
“没用。”李寇极其不负责任地道,“我只是在蛊惑你们造西夏皇帝老儿的反,奉劝你们一家打碎凉州曹氏的铁锅,与我有何干?我渭州一强人,与边帅交好,有高官庇护,且有宝物价值连城,最差,也是陕西诸路一富家翁也,你便告知天下谁人肯信?”
他又笑着道:“何况,我与曹子龙曹饭一场恶斗,渭州军民无不有目共睹,我又协同众人,擒曹秀,败契丹轻骑,而后,立寨时,与你曹氏杀得河流血红,哪一个不信你穷途末路只好行反间计呢?”
“不说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曹昭娇蛮道,“你是卖家,我是买家,我要尝‘未见过的蔬菜粮食’甚么味道,你快去做好,我好劝我娘亲给你高价。”
她算是看透这个家伙了。
他真是个坏起来能面不改色如饮水般欺负小小女儿家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