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心下发冷,他只看李寇起落间杀敌如麻毫不生出惧意,便知这是一头猛虎。
与他为敌者,他可不管是什么身份。
李寇看一眼朱文,森然道:“倘使你曾手下留情,这些恶贼挟持了你,须臾动弹不得,你才知什么叫后悔。”
朱文叹道:“既是我朝老僧当交付于官府。”
李寇强硬地道:“我只知除恶务尽。”
留着这些贼莫非能助他再穿越回父母身边不成?
他可记着那老僧急切间手持用具协助西夏逻卒的凶狠,何况老僧视他如饭食他自视之如贼寇。
平素你我各自过自己的日子,你若让我不得好过那便你先不要过了。
这可不是比武较技何来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寇起身,长枪横在胸口。
朱文谨慎地往大门那边走去。
李寇奇道:“你做什么去?”
朱文奇道:“不走更待何时?”
走?
李寇可记着大雄宝殿里还有四个敌人。
他瞧一眼朱文,这是个谨慎的人。
那便由着他去。
李寇吩咐:“你只在这里守住大门,那四个贼不可饶恕!”
他若是西夏贼,过后必定前来复仇。
看无空又与渭州军民熟悉,又与什么陈走马刘参军也颇相熟,若不尽杀这些贼,谁知哪一天他们又勾结什么经略使知州等人,又给他设置圈套叫他去钻。
李寇提枪直往大雄宝殿里闯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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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秦凤路多党项、青唐角厮罗外六谷诸蕃后裔作乱,尤以青唐小部为害,彼勾买时人,以青、撞、有技术者及孩童为最,往往贩卖与西夏,于披甲者为奴,及长大,可为辅卒,再为正军,多不识母国,以自为党项奴者。吾兄秀,是时事党项,为飞龙苑教练使,专营勾听侦察渭州军事,亦是勾买人口者提举官,只初与蕃人会,适逢帝,为(帝)所慑,肝胆裂,乃止,终日苦思报仇,不为害矣。”
——《国书·英雌列传·曹贤妃传·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