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蛮子在搞什么鬼?拿这些瓶子砸我们干什么?”
嵬名定栋和铁鹞子军上下无一不是莫名其妙,全都不明白宋军骑兵为什么会费这么大的劲,花这么多手脚砸出一些瓶子?然而宋军骑兵却是接连不断,依次排队轮流上前,噼里啪啦的只是往铁鹞子军队伍中砸带火瓶子,还尽量瞄准把瓶子砸到铁鹞子军将士身上。
“起火了!”
铁鹞子军队伍中终于响起了一声惊呼,很多还在莫名其妙的铁鹞子军勇士也这才发现,宋军砸出的带火瓶子砸在他们的盔甲上破裂后,马上就喷洒出大片的浓稠液体,还遇火即燃,烧得无比旺盛,一些反应快的铁鹞子军勇士也马上反应过来,纷纷大吼道:“瓶子里有猛火油!宋蛮子拿猛火油烧我们!”
“不用怕!”嵬名定栋大吼,“猛火油很快就会烧完,伤不了我们!”
很快就会烧完?许多不幸被火油瓶砸中的铁鹞子军将士很快就发现情况没有这么简单了,也很快就发现宋军瓶子里的古怪火油,不但烧得又猛又烈,还能附着在他们的盔甲上熊熊燃烧,也不管如何拍打都不会熄灭,浓稠的火油缓缓流淌间,很快就把火焰布满了他们的盔甲,许多铁鹞子军将士的胡须头发也随之燃起了火焰。
“这是妖火!打不灭!打不灭!”
惨叫声和惊叫终于开始在铁鹞子军队伍中响起,好些铁鹞子军士卒因为是头盔被火油瓶砸中,火油洒满一脸还熊熊燃烧,很快就把这些幸运儿烧得是皮焦肉臭,放声惨叫,被迫猛烈拍打自己的脸部,然而不但拍灭不了火焰,粘上了火油之后,这些幸运儿的手上也迅速燃起了大火。
“啊——!烫——!烫死我了——!咳!咳!咳!”
更多的惨叫声音在铁鹞子军的队伍中回荡,间夹铁鹞子兵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的咳嗽声,烈火熊熊键,甚至还开始出现十人成队的战斗小队整队出现混乱,全身起火的战马一起发足狂奔,不受控制的冲乱了友军小队,铁鹞子军耐以成名的鱼鳞阵,也破天荒的出现了混乱。
嗖嗖嗖,更多的火油瓶飞来,奸诈卑鄙的宋军轻骑兵根本就不和铁鹞子军近身,只是互相帮助着点燃战友手里的火油瓶,一边保持着与铁鹞子军的距离,一边尽可能准确的把火油瓶砸到铁鹞子军将士的头上脸上,还有同样披着钢甲的战马身上,更加旺盛的火焰也在铁鹞子军队伍中燃起,更多的铁鹞子军勇士也因此身上火起。
“中计了!这是宋蛮子的诡计!快!快掉头,先干掉这些蛮子轻骑兵!”
嵬名定栋疯狂大吼,努力想勒住战马掉头向东,正面冲击这些不断投掷古怪火油瓶子的宋军轻骑兵,然而还是在艰难掉头的时候,头次碰到这种古怪局面的嵬名定栋,才猛的想他麾下的铁鹞子全部是以五人为一小队连环锁在一起,别说是在前进中紧急掉头向东了,就是停下来原地掉头都相当不容易。被迫无奈之下,嵬名定栋只能是改口大喊,“快,解开钩索!解开钩索!单骑作战!单骑作战!”
这么做已经晚了,随着宋军将士的不断投掷,更多的铁鹞子勇士身上起火之后,无数的铁鹞子小队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以五人为一组在自军人群中横冲直撞,不但彻底冲乱了大队队形,还撞翻绊倒了许多友军小队,仓促之间,嵬名定栋的命令怎么可能传达到位?乱成一团的三千铁鹞子兵,又如何可能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那么快的全部解开钩索?空气中尽是人肉和毛发烧焦的恶臭味道,铁鹞子兵的惨叫哭喊声,还有身上着火的战马惨嘶声音,也彻底充斥了整个战场。
见此情景,在远处列阵的宋军将士当然是欢声雷动,又蹦又跳,臧底河城城上的西夏守军却是一片大哗,难以置信的吼叫声不绝于耳,士气也陡然跌落到了谷底,“宋人会使妖法!宋人用妖法烧我们的铁鹞子兵!”
“哈哈哈哈哈!铁鹞子,你们也有今天?还狂不狂了?你们还狂不狂了?!”
刘仲武等宋军将领在宋军旗阵中放声狂笑,铁鹞子军将士却是在浓烟火海中痛哭惨叫,彻底陷入了全面大乱,包括许多身上还没有着火的铁鹞子小队,都狼狈不堪的逃出了大队人群,生怕被宋军轻骑兵的火油瓶砸中,也自成军近百年以来,第一次在宋军面前溃散大败。
这还不算,冒险逼近了已经彻底大乱的铁鹞子军人群后,一些宋军将士还尽量瞄准嵬名定栋的指挥鹰旗投掷燃烧瓶,结果也不知道是那一个幸运儿走了大运,投出了火油瓶不偏不倚,恰好砸到了嵬名定栋的钢铁头盔之上,原始的鸡尾酒燃烧瓶破裂之后,溶解了红糖变得无比粘稠的猛火油也顿时溅满了嵬名定栋的脸部和半身,火焰随之跟上,迅速布满嵬名定栋的脸部和半身。
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这样的火焰,混合有红糖的猛火油熊熊燃烧间,嵬名定栋的胡须、头发,甚至眼睫毛都一起燃烧,发出让人恶心的刺鼻焦臭味道,嵬名定栋的口中也发出了野兽一般的惨叫声音,一边不要命的拍打自己脸部,一边疯狂的大吼,“快!救我!救我!”
没有人能够阻拦这种连水都浇不熄灭的火焰燃烧,不管亲兵如何奋力拍打,甚至还拿出了随身饮水泼在嵬名定栋的脸上,火焰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