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确实是嵬名察哥的远房堂叔嵬名济,来到了嵬名察哥面前后,嵬名济还再次问起了嵬名察哥要求就什么事情严密保密,嵬名察哥无奈,也只好乖乖的把那道箭书双手捧到嵬名济的面前,还有大概说明事情的经过。
还好,听完了事情经过,又仔细看了箭书上那没头没脑的八个字后,嵬名济不但表现出半点疑心,相反还勃然大怒道:“无耻宋贼,无缘无故的,竟然用这么无耻卑鄙的手法诬陷我们大夏晋王,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言罢,嵬名济还又主动说道:“晋王,你的处置是对的,这种箭书是应该全部收缴,箭书的内容也应该严密封锁,不然一旦影响到了军心,事情就可能麻烦了。还有,晋王殿下请放心,这摆明了是无耻宋人的离间计,老夫绝对不会上当!”
“多谢监军。”嵬名慌忙拱手道谢,然后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暗道:“可是你没说,你不会把这件事禀报给皇帝,也就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靠着西夏军将士的辛勤努力,能够找到的宋军箭书,全部都被收缴到了中军营地秘密销毁,同时一些看过箭书内容的西夏军将士也被下了禁口令,严厉禁止谈论和传播箭书内容,可是禁口令是否有效,是否还有遗漏的箭书被不知情的西夏军将士拣去读阅,却是一个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的问题。嵬名察哥当然也深明此理,可是又无可奈何,也只好装做忘记此事,定下心来催促西夏军士卒加紧赶造攻城武器,准备发起针对臧底河城的强攻。
顺便说一句,因为宋军骑兵撤得既快又无比坚决的缘故,虽说西夏军队紧急出动了百名骑兵出营追击,然而还是没能追上那怕一名宋军骑兵,眼睁睁的看着宋军骑兵逃到了臧底河城的南部,撤回宋军主力的防区寻求保护,西夏骑兵不敢再追,也只好是灰溜溜的回营复命,嵬名察哥对此也毫不介意,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再接着,事情不但没完,嵬名察哥还很快就发现这件事情竟然只是刚刚开始,下午未时的时候,宋军方面突然又派遣一队骑兵出营,押解着十来名上半身赤裸的西夏军战俘北上,来到了西夏军的防区边缘,然后还没等西夏军斥候回营报信,宋军骑兵就已经在空地上把那十几名西夏军战俘当众释放,迅速打马迅速撤回了来路。
得脱了自由后,那十几名西夏军俘虏当然是马上就撒腿逃往了北面的营地方向,在营外来回巡哨的西夏军斥候当然也赶紧迎了上来查问原因,那十几名半身赤裸的西夏军俘虏如实交代,说他们是在臧底河城被宋军攻破时,不幸沦落敌手成为了俘虏,在宋军的营地里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在今天被宋军押来这里当众释放。
听到这话,西夏军斥候当然更是莫名其妙,忙又问道:“宋人为什么要放了你们?”
“宋人要我们回来带信。”一个西夏军俘虏怯生生答道:“宋人说晋王殿下要谋反篡位,让我们回去告诉各位将军,千万不要跟着阴谋篡位的晋王殿下自寻死路,要尽快把这事禀报给我们大夏国的皇帝陛下。”
“有这事?”西夏军斥候一听大惊,又猛然看到那十几名西夏军俘虏的脊背之上,全部用墨汁刺着八个西夏文字——察哥篡位,必遭雷击!忙又问道:“你们脊背上的字,是怎么来的?”
“是宋人刺的。”几个西夏军俘虏抢着答道:“宋人把我们捆在木板上,硬是在我们的脊背上刺了这几个字,他们人多,我们挣扎不了,结果就全都被刺了这些字了。”
得知此情,西夏军斥候当然更加不敢怠慢,只能是赶紧把这十几名俘虏领回营地复命,结果也不消多说,十几个西夏军俘虏光着胳膊在营地里穿营过帐时,自然引起了许多西夏军将士的注意,他们脊背上的刺字,也被许多西夏军将士看在了眼里——别问为什么不找衣服给他们盖住,荒山野地里,西夏军斥候上那里去找这么多衣服给这些西夏军俘虏穿上?
十几名西夏军俘虏被押到了嵬名察哥的面前后,无辜蒙冤的嵬名察哥当然是气得脸色青黑,差点没把面前的案几给掀了,闻讯赶来的西夏监军嵬名济却是出于职责使然,向那十几名西夏军俘虏喝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得越清楚越仔细越好!”
“回禀监军,情况是这样的。”
十几个西夏军俘虏磕着头,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仔细又复述了一遍,说他们被俘之后遭到了宋军的严厉盘问,又在今天早上时被押到宋军中军营地强行刺字,期间还有一个会说西夏语的宋军官员出面,说是嵬名察哥派遣心腹暗中联络刘仲武,意图通过刘仲武直接联络大宋朝廷,以称臣纳贡为交换,换取宋廷同意嵬名察哥发起政变,把现在的西夏伪帝李乾顺取而代之,刘仲武看不起嵬名察哥的卑鄙为人,就把嵬名察哥的使者一刀宰了,然后安排这些战俘回营报信,让西夏众将知道嵬名察哥有篡位之心,还说嵬名察哥行此不义之举,将来必然死于天谴雷劈!
听完了这些俘虏的胡说八道,嵬名察哥当然是冷笑连连,狞笑说道:“很好,本王有篡位之心,还派了心腹使者和他刘仲武蛮子秘密联系,既然本王派了使者去和他刘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