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小人?”掌事嬷嬷放下茶碗道:“奴婢可是实话实话,有一说一,就算她滑胎不是因为你,那小主你也推了她的。”
“我不想再跟你扯这推没推的事。”管娇道:“反正叶赫那拉氏都已死了,我进来是想告诉你,嬷嬷你啊,可别落在我管娇手里,不然,我可是会以牙还牙的。”
“小主您可高看奴婢了,嬷嬷我呀,只巴结我能巴结的主,您这站的高的主,我是万万巴结不上的。”
“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好了。”管娇说着,冷笑了一声,转身出了掌事嬷嬷的房间。
回雪跟岑梨澜还站在院子里,岑梨澜见叶赫那拉氏的婢女已进了房间,便对回雪道:“我猜这药八成是青嫔下的,如果是叶赫那拉氏自己要打胎,她就不会再出来站队了,而是应该在屋里好好歇着。”
“我们跟她同住储秀宫。她有身孕这事我们都没有发觉,倒是青嫔,听说她住承欢殿,这地方离储秀宫可不近,但她竟然先知道了消息,还来下了药,这皇宫果然处处倾轧。”
“青嫔不是想要叶赫那拉氏的命,不然她就直接下毒了,还会下藏红花,她是要把叶赫那拉氏怀孕的事抖出来给大家看,然后好借刀杀人。”
“太可怕了。”回雪道。
“你怕了?”岑梨澜道。
“我从没忘记,我的姐姐还在延禧宫里,她在这水深火热的地方住了那么些年,如今就是再可怕,我也会坚持下去。汉高祖时吕后当权,势单力薄的戚夫人母子,惨遭汉高祖之妻吕后的毒手,先毒死其子刘如意,后斩断戚夫人手脚,挖去眼睛,熏聋她的耳,又迫她喝下哑药,丢入厕中,说是人彘,宫里的争斗历来都不缺,我们只是不幸身在其中罢了。”
岑梨澜听了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如果哪天被皇上宠幸,也会像叶赫那拉氏一样被盯上的。”
“我们不犯人,人也别犯我们,不然,我们也不是肉包子。”烟紫听了道。
“什么叫肉包子?”岑梨澜问道。
“就是狗一见就咬啊。”烟紫道。
“你……”回雪道:“此话有理。”
皇上此时正坐在养心殿,刑部的人见王福全亲自来交待,办事自然是快,本身秀女进宫贿赂内务府的事并不难查,一时带上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嬷嬷,这老嬷嬷进宫几十年从未离皇上如此近,又因出了这事,怕的不行,跪在养心殿抖的厉害。
“叶赫那拉氏的事你当初就知道是吗?”皇上问。
“奴婢该死,奴婢收了她一百两银子,所以答应她,让她通过。”老嬷嬷回道。
“很好,你还算老实。”皇上道:来人啊,把这老妇拉出去,杖责二十撵出宫去。”又对着老嬷嬷道:“念在你进宫多年的份上,朕饶你不死。”
“谢皇上隆恩。”老嬷嬷跪在那又给皇上磕了头,进来两个小太监,架了嬷嬷出去了。一时间养心殿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王福全一天遇见了这些事,不免皱紧了眉头,心突突的直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