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后的蒋萱和古寒并肩而行,外面那些人的话语可是统统落入他们的耳中。
不要说隔着一睹石壁,就算死隔着一座山,他们都可清晰听到。
大将军的能力,又岂是外面那些人能够知道的。
也许,他们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些话就是故意说给古寒和蒋萱听的。
也许在武力上不如你,但是这话语上还是可以借着指责古寒的同时,指桑骂槐的过一过嘴瘾的。
蒋萱不由取笑,“古寒,看起来,你这这里混的并不好啊。”
“唉,”
说起来古寒就是无奈的心寒,就是在他的心上扎刀子。
“岂止是混的不够好,那简直就是凄惨无比好不好。”
古寒在这芳华沉寺中,相比起蒋萱,更是凄惨。
蒋萱同古寒一样,都是被困在草白书店中,但是她的神力没有被封了大半,该有的权力也都没有受到限制。
虽然说起来是囚禁,但是在草白书店,蒋萱好歹还是大将军,无人胆敢放肆。
所能享受的待遇乃是一点都没有少。
但是,古寒就很凄惨了。
他的神力被封了大半,这样就变得如同一个将军一样了,甚至还不如一些实力强大的将军。
在下面实力为尊的规矩下,古寒能硬气起来,那才是奇了怪了。
而且,还不仅仅如此。
在芳华沉寺,古寒的权限还被疯狂的压制,很多地方都是他这个所谓的主事人,都不能进入的。
你说,这没权没实力。
在这里,没有被手下的那些人吃掉,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还想管人,那就是妄想。
这也就难怪这里的人,对古寒大将军,是没有一丁点的尊敬了。
古寒在芳华沉寺,说好听点那是主事人大将军,说难听点,那就是相对自由一点的囚犯。
你说,对一个囚犯,又有谁会客气尊敬的呢。
“所以,这就是你借我手除掉那个闫飞的原因。”
蒋萱看了一眼古寒,意思很明显,你欠我一个人情。
古寒笑笑,他知道自己的把戏肯定瞒不过蒋萱的,在聪明人面前也就无需装糊涂了。
故意将蒋萱晾在那里半天,到最后出手杀了闫飞和那些军队。
都是古寒计划好的。
“那个闫飞仗着自己有点兵权,那叫一个豪横,整天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那些底下的兵也都只知道闫飞,不知道我这个大将军了。”
“你说,我岂能让他们活着。”
蒋萱看了一眼古寒,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那笑眯眯的下面,可是藏着一颗狠辣杀伐的心,令人敬畏。
蒋萱在认识古寒的时候,就知道古寒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若是被他那笑眯眯的表面骗了,你若是敢欺负他了,在他背后捅刀子了。
那他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弄死你。
狠辣,隐忍,杀伐,记仇。
这就是古寒。
也只能说,这也就是古寒。
若是换做其他人如同古寒一样,被封了神力囚禁在这里的话,早就被手下的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哪里如古寒一样,仅仅是不尊敬,还能好好的活着。
“那你可欠我一个人情,记得要还。”
古寒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让蒋萱看清楚。
我现在可是穷的两袖清风,你最好想清楚。
“那你可要想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了,我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可真的不多。”
古寒这句话可不是在哭穷,他是真的穷了。
这么多年,为了能保住性命,他可是想尽办法求生存,秘密和东西都是救命的良药。
所以能留在手里的是真的不多了。
“我要一个人的档案和最近的信息。”
古寒驻步,看向蒋萱,“易阁白。”
对古寒知道自己的目的,蒋萱并不意外。
芳华沉寺,作为下面的暗档所在,记录的都是不为人知的隐秘。
自然想要做到这一点,这鼻子就要比所有人都要灵敏一点了。
就算是调查部,在芳华沉寺面前,那也是小巫罢了。
“没错。”
古寒没有说话,带着蒋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思考了一会,“筹码不够。”
听到这个,蒋萱笑了。
筹码不够,那就是说,古寒手中有她想要的东西,而且也有做交易的意向。
这可是做交易中最难得的。
筹码嘛,不合适,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我可以帮你将外面那些人全部除掉。”
蒋萱开始增加筹码。
古寒摇头,“还是不够。”
蒋萱沉默,手指敲击桌面,看上去似是在思考。
古寒不催,就等着蒋萱说下去。
蒋萱的手指停住,古寒看向蒋萱,这是已经拿定主意了。
“我可以带你出去。”
此话一出,古寒猛地站起,瞪大双眼,看向蒋萱的双眼,确定蒋萱不是在开玩笑。
“当真?”
“哼,不信算了。”
这下,是古寒有些急了。
出去,这两个字对古寒可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同蒋萱一样,当初苏然说要带她出去的时候,那兴奋劲和渴望,可是难以言表的。
蒋萱也相信,自己所期盼的自由,也是同自己一样处境的古寒,最想得到的。
这个筹码,古寒拒绝不了。
古寒嘿嘿笑笑。
“哪里的话,蒋萱大将军的话,我岂能怀疑,只是我想多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