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离开,苏然手指轻动,在空中出现了一根微不可见的丝线,是直接捆绑在安念身上的。
安念毫无察觉,进门离开都有丝线在身上。
但是在进入上下杂货铺的时候,苏然便已经察觉到了。
苏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其扯断。
而是,装作不知,故意对安念说了那些话,其实就是故意让丝线那端的人听的。
苏然轻哼一声,想在我的铺子里窃听,你还不够格。
安念浑然不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撑着黑伞以为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
心中一直在想的都是苏然对她说的夺命画师的一切,在想韩清姝,也在想应对之策。
殊不知,一柄飞刀好似暗夜中的鬼影,悄无声息的袭来。
安念还未有所反应,便看到自己手中的黑伞已经断了。
安念大惊,心神戒备,看向四周。
“谁?!”
没有人出现,但是却有一个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你和那上下杂货铺的苏然,什么关系?”
安念轻哼一声,挥手间一片烟雾散开,顷刻间遮蔽了安念的身影。
下一刻,安念如鬼魅一般出现,直接一脚将一个人从角落中踹了出来。
“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真把我当做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了。”
只是安念没有注意的是,下一刻,一柄飞刀已经无声无息的斩向她的后心。
而被她踹出来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木偶。
安念似有所感,翻身躲闪,但是飞刀实在是太快,还是伤了她的手臂。
而她却是根本发现不了飞刀来自何处,又去了何处。
安念退后一步藏在了烟雾之中。
可是飞刀还是一次次的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安念,并且一次次的在她身上留下伤口。
现在安念是看出来了,这个暗中的人,明明是有机会杀了她的,但是却没有。
而是在不断的伤她。
这,不是在如猫戏老鼠一样,在戏弄安念,就是还不能让安念死,有话要问安念的。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和上下杂货铺的苏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否则,死。”
安念面露冷笑,看了一脸身上的伤口,眼中没有半点惧意。
“想来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夺命画师吧,你以为我安念是任你宰割的鱼肉吗。”
安念心中一狠,眼中冒出死意,体内神力开始沸腾。
这是要同归于尽。
下一刻,苏然挡在了安念身前,挥手间化解了安念体内暴动的神力,也驱散了周围的雾气。
“苏然老大,你怎么才来。”
安念看到苏然,立刻笑了,只要有苏然在,她什么都不怕。
“就是想看看你这么长时间的成长如何,结果呢,一塌糊涂,真不知道韩清姝整天在搞什么飞机。”
被苏然数落,安念笑着。
苏然看向前方,“朋友,手中利器不错,但是拿来对付一个女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无人回应,也没人出现。
似乎暗中的那个人,在看到苏然出现之后,已经灰溜溜的逃走了。
苏然轻笑,手指一点,当即他面前的画面就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全部碎掉了。
安念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画面出现。
在碎掉的画面之后,还是熟悉的街道场景,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但是,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刚才的安念,就好像是被关在一个透明的密封玻璃瓶中,看到的一切,都是隔着一层玻璃的。
这可能也是无论安念如何的隐藏,都可以被发现的缘故。
因为安念就在他人的封闭牢笼之中,自然就像是小老鼠一样,无论怎么躲,都逃离不了。
而苏然的出现,便是出手打碎了这个瓶子,感受到了真实的世界。
即使是被苏然打破瓶子,但还是无人出现,也没人回应。
苏然对着虚空,还是随意的一点。
便见到他面前的空间好似一震,当即再次化为玻璃碎裂开来,而一个人跌落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还未等他爬起,苏然和安念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地上的人,一身的紧身衣,在黑暗中好似无形,看其身形竟然是一个女人。
“苏然,你怎么可能发现我?”
苏然轻笑,觉得地上的女人是把他当做了白痴或者三岁小孩。
“这样拙劣的把戏,也就你当做一个宝,我还不放在眼中。”
“说吧,你是谁?”
“为何拦路安念,还要打听我?”
地上的女人站起,看着苏然,眼中乃是浓浓的憎恨,莫名其妙的怨恨。
这样的眼神,就好像是苏然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然后对其始乱终弃了。
“我叫严良。”
颜良?
“你好,在下文丑。”
严良当即看着苏然,眼中的怨恨更深,“你在取笑我是不是!”
干嘛那么激动,我只是稍微的配合你一下下罢了。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若是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严良竟然完全不怕,昂着头趾高气昂的看向苏然。
“怎么,你还想打女人不成,哦,不对,你刚才就已经打了女人了。”
苏然现在真的是有些不明白了。
怎么最近遇到的人,都是神经病。
是哪所神经病医院放假了,还是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