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然的种种表现,不耐烦还有情绪的波动,话语上的遮掩和心虚,都在说明磊风做的很正确,并且还取得了显著成效。
虽然没有让苏然就范。
但是最起码,让苏然紧张了,不耐烦了,情绪波动了,失了定心了。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本来,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是让磊风得意的事情。
毕竟,在其他人口中都传神了的苏然,自己第一次接触便取得了成效。
难道不该得意吗。
但是,苏然最后的那句话,却是将磊风建立起来的得意和自豪击得粉碎。
听苏然的意思,是欢迎磊风来此咨询问题。
那语气和话语,就好像是欢迎磊风来此给苏然解闷。
那欢迎的程度十分热情。
不仅能够陪苏然解闷,还可以得到一袋金子,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还有最后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更是让磊风心中晃荡一下没底了。
刚才,到底是谁在戏弄谁?
磊风是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心中没底,苏然的那个笑容始终都在磊风的心中,挥之不去。
磊风觉得是自己力压了苏然一头,给苏然施压,取得了显著成效。
但是,现在怎么觉得是苏然故意如此,不过是引导磊风说出更多苏然想听到的,想知道的事情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像是种子发了芽,再也难以扼杀,难以清除。
现在磊风之前的得意和自豪,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苏然戏耍了的感觉。
不管是韩清姝的事情,还是风烟的事情。
苏然不费吃灰之力便从磊风的口中得知,而且还得到了一袋金子。
磊风的如此行为,非但没有对苏然造成半点的施压影响,还愚蠢的为苏然免费提供了帮助。
某种意义上来说,韩清姝和风烟的事情,算是他提前给苏然通风报信了。
这无异于打草惊蛇。
韩清姝和风烟,肯定是和苏然有关系的,甚至暗中一直都在联系。
这样一来,若是苏然告密的话。
那磊风他们岂不是更加抓不到韩清姝和风烟的罪证,更加让她们两人逃之夭夭了。
想到此,磊风就内心好似一团火,真的是越想越不该,越想越难以忍受。
自己怎么就那么傻,明知道苏然和韩清姝和风烟的关系,竟然还如此大摇大摆的说了那么多。
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磊风现在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苏然不会在最后露出那样意味深长的笑。
那是对磊风的嘲笑!
是在嘲笑磊风的无知!
想到此,磊风心中便是满满的愤恨,马上就把自己的愚蠢忘掉,将一切都归于苏然的奸诈之上。
不是他蠢,而是苏然实在是太过奸诈的缘故,所以,磊风才会上了苏然的当。
而且,磊风甚至都怀疑,刚才苏然肯定是在上下杂货铺中放了什么蒙神香,或者糊涂虫一类的东西。
磊风正是在那些东西的情况下,才会失了理智,乱了神智,才会对苏然说了那么多的话。
磊风一时间想了无数种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不管多么荒诞可笑的理由,都让磊风觉得有肯定的把握和证据。
甚至,他觉得今天在那个时间登门上下杂货铺,都是苏然暗中引导计划好的。
总之一句话,所有的一切,都是苏然的错。
而他,只是被蒙蔽,是个受害者,是没有半点过错的。
此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跑到了磊风的身边,一脸的谄媚讨好形象。
“尊主,刚才的时机我把握的还算不错吧。”
刚才磊风在上下杂货铺中接到的那个电话,便是这个人打来的。
这一切都是磊风一早就计划好的。
等磊风进入上下杂货铺规定的时间后,此人便会打一个电话,当然了,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苏然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这本来就是故意做给苏然的戏,苏然可是唯一的一个观众。
本来,磊风是极其高兴得意的,觉得自己计谋得逞了。
但是在经过了刚才的心理活动之后,哪里还有半点的心情来谈论什么时机的把握好坏。
不过,磊风毕竟不是一般人,能够坐到大将军的位置,还能有调查部尊主的光荣,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喜怒不形于色便是最基本的。
心中再烦躁,内心再愤恨,也不能让旁人看到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看到此人,磊风的脸上露出了和蔼亲切的微笑。
“不错,时机把握的很好,这次一定会记你一功的。”
那人脸上的谄媚更加浓了,简直是将贼眉鼠眼真实的形象化了。
“这些都是尊主的教导有方,小的哪里敢居功。”
磊风笑着拍了拍此人的肩膀,看上去一副肯定的态度。
“杨壮,你记住,一件事情的成功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尤其是如你们这样的基层工作者。”
“恰恰是因为有你们的缘故,我才可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事。”
“所以,其实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你不敢居功,那就真的没有人了。”
这样的话,让杨壮立刻便是热血沸腾,那慷慨激昂的样子仿佛下一刻为磊风去死都是义无反顾的。
“是!小的一定加倍努力,不会辜负尊主对我的信任和栽培!”
磊风满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