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了,苏然开门。
只是门口已经有人等了。
“我听其他人说苏老板懒散的很,开门更是随心情,没想到这心情也太随意了吧。”吴启任拿着手里的酒菜。
苏然看了一眼,“你说我是应该吃早餐呢,还是午饭。”
“管他呢,一起吃就好,”吴启任走了进来,“上次和苏老板喝的很痛快,今日再来,没有打扰吧。”
“我就受不了你们这些客套话,什么打扰不打扰,只要你带了东西来,就不是打扰。”苏然搬来小桌子,小板凳摆上。
“若是我没有带东西来呢。”
“呵呵,你忘了我这里是什么店了,只要你有钱,我什么都有。”
“苏老板,两手准备啊。”
两斤白酒,苏然就只有面前的酒杯,吴启任依然喝酒如喝水,桌上的菜不动半点。
“苏老板,这酒不好,下次我给你带点好的,保管你醉生梦死。”吴启任晃了晃瓶子,不尽兴。
“我这嘴可是很刁的,你真的觉得你的酒能喂饱我。”
“那是当然了,我的酒那可是人间美味,一般人有钱都买不到的。”
吴启任看上去无恙,甚至口气只有淡淡的酒味,但是似乎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你自己酿的酒?”
“对啊。”
“拿什么酿的。”
吴启任一笑,没有回答,似乎这是一个秘密。
苏然看了一眼吴启任,“我这个人呢,馋的很,你不说还好,现在我可是已经迫不及待呢。”
“那好,今天黑夜,我便带来,可好?”
“好,就这样说定了。”
吴启任给人一种温儒尔雅的感觉,悠闲状态和现在都市中急躁的年轻人完全不同。
这个样子倒是和苏然一样,怠懒。
随后,吴启任和苏然两人在那里吹牛,吴启任说的自己多么厉害,几乎无所不能。
小到修日常电器,大到基因研究,东到海洋发电,西到沙漠种西瓜,吴启任的回答只有两字。
我会。
苏然倒是觉得这个吴启任,牛皮吹的可是响了一些,不过其为人不错,想来不是什么恶毒之人。
吴启任离开了,喝了那么多的酒,屁事没有。
苏然看着满座的小菜,也好,有晚餐了。
日落关门,乃是规矩,就算是知道吴启任要来,也是规矩。
我可是很守规矩的苏然。
说实话,苏然还是很期望吴启任的到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和田清的关系。
田清太奇怪了,那好似太多的寿命,就算是他都看着有些心惊了,若是让下面的人看到了,说不定田清马上就要去下面报道了。
难道这个田清便是要调查的不死人?
拥有太多寿命的不死人?
就在苏然瞎想时,吴启任来了,“苏老板?”
苏然笑脸开门。
“我还以为苏老板不欢迎我呢,直接闭门拒客了。”
“怎么会,日落关门,乃是我上下杂货铺的规矩。”
“别人都在忙着挣钱,你这偷懒的理由,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苏然无奈,“你这算是明目张胆的说我懒啊。”
吴启任可没有不好意思,“我也懒,所以,正好凑一对喝酒。”
“谁跟你凑一对,老子是男人。”
吴启任晃了晃手里的酒,“好酒带来了,让你尝尝。”
酒瓶很小,仿古设计,估计里面只有不到半斤。
这几两酒,对吴启任的酒量来说,就是漱口水。
吴启任不光带了酒,还带来了酒盏,看上去像是古董,晶莹翠玉,惹人喜欢。
玉白色的酒盏,倒出的酒却是,鲜红如血。
苏然看着那鲜红的酒,“吴启任,你不会想要告诉我这是红酒吧。”
酒,毫无酒气,鲜红的程度根本不像是酒,更像是血。
“说笑了,红酒,就算是82年的拉菲,也不能和我这酒相比啊。”吴启任为自己倒了一杯,眼神清亮,完全不像是之前在苏然这里喝夺命五十三时的眼神。
或许,这一刻,吴启任喝的才是酒。
“俗,真俗,还82年的拉菲,真正喝红酒的谁还能看上那个酒。”说是说啊,但是看着面前的酒,苏然怎么都下不去口。
还是怀疑,这是血吧。
吴启任看出了苏然的窘迫,直接喝干,玉白的酒盏上还残留红色,真的如血一般。
吴启任可不像之前那样如喝水一般,小小的一杯,吴启任回味了许久。
看到此,苏然不得不喝了,真的是嘴馋要了命,早知道吴启任会带来这样的酒,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和他一起喝酒了。
不管了,话都说出去了,吴启任也表示到如此程度了,不喝不行了。
这真的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了一眼,憋气,直接喝了。
嗯?无味?
就和白开水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或者说,还不如白开水呢,喝完之后,嘴巴涩涩的,口渴的不行。
“这是什么啊?”
吴启任又喝了一杯,脸色潮红,竟然如喝醉了一样,“这个啊,是我们当地的人,收集泥土和根茎,所酿成的美酒,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
强身健体,你怎么不说滋阴补阳呢。
泥土和根茎,真不知道什么人会拿这些东西酿酒,这个吴启任真是够奇怪的。
不行,一杯,就让苏然口中难受,一时间好似口中味觉消失,而后变得干涸无比,难受异常。
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