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浅笑不语,他知道明君什么都明白。梁静姝说她是兢兢业业的好员工,《轻时尚》内部很多人说她是白骨精。
而时尚圈更有《轻时尚》没了梁静姝和明君,就不叫《轻时尚》的言论。
梁静姝有卓越的领导能力,在她任《轻时尚》主编时,一路将《轻时尚》带上辉煌。而明君胜任《轻时尚》的主编之后,青出于蓝。更将《轻时尚》推向巅峰,以野火蔓烧之势扩散到国外。
现在他来接替梁静姝的位置,如同直接坐拥她打下的江山,在旁人看来,是恬不知耻的坐享其成。
明君做为梁静姝一手提拔起来的得力干将,同他的关系更是无比微妙。
梁晨讳莫如深,笑了一声:“不质疑明主编和其他《轻时尚》员工的能力,合作愉快。”
明君和他碰了一个杯子,却见他神色寡淡。
果然,梁晨说:“明主编不是身体不适,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明君脚底抹油。
“那我先回去了,梁总编玩得尽兴。”
明君眼观八方,早看到不知多少双媚成春水的眼波不时撩拨对面的梁总编,离开算给他行方便。
梁晨坐在那里,指腹轻轻摩梭杯沿,没多时,也起身离开了。
不过喝了两杯酒,回来的时候甚至没有叫代驾。但是,路途中还是感觉胸膛憋闷,头昏眼花。
明君最后把车打到路边停下,打开车窗任晚风肆意灌入。
吹着她火辣的心脏,和湿润的眼底。
天上有一轮不算明快的月亮,虚妄的挂在笋尖,要被城市建筑的尖利戳破了一般,只觉得泄气。
最早来《轻时尚》是做梁静姝的高级助理,那个人的工作节奏很快,人也严厉,一天的工作总是超负荷。往往脚不沾地的忙碌一整天,因为一个细小的出入,被骂得狗血淋头。
记得那晚实在太沮丧了。
从大楼里出来,冬天割裂人的冷风袭上面,整个人都麻木了。
因为时间太晚了,很难打到车。铁打的明君站在路边抖成筛子,眼泪都快抖出来了。
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帕萨特开过去又倒了回来。
车窗徐徐打开,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端正面容,“这个时间很难打车,我送你吧。”
据顾枕涵说,她当时眼神中的厌恶大于警惕,他就知道,这个姑娘不简单。
他干脆推开车门下来,递给她一张名牌。
“不用担心我会图谋不轨,我还沦落不到要满大街和女人搭讪的地步。”
他玩笑似的说着。
明君扫视他,他的确有让女人前仆后继的资本,无须如此拙劣的诱拐妇女。
除非他有心理怪癖,但是,明君太疲惫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直接打开车门上去。
顾枕涵笑着上车,问她:“你住哪里?”
明君只把大体的街区告诉了他。
一天都在急速奔跑,突然坐下反倒有了巨大的不适。明君微微低头,才看到脚后跟都磨破了,此刻正血肉模糊。
顾枕涵也看到了,从车上翻出创可贴递给她。
“贴上能缓解疼痛。”
可现在心里的疼痛要怎么缓解呢?
明君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手掌撑着额头轻轻吸气,总觉得有一股酸涩的气流冲撞喉咙和鼻黏膜。
她在法国按兵不动,不是没有想过,一次出轨要不要就判他死刑?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她始终做不到。
况且她也轻贱了自己,感情走到这一步,支离破碎,无可补救。
明君重新发动车子回住处。
一下车,身体蓦然被人抱紧,双臂用力,勒得她有些透不过气。
明君没有挣扎,熟悉的气息已经告诉她来人是谁。
同时还有浓重的酒气,完全盖过了她身上的。
顾枕涵呼在她头顶的气息灼热,很快移到她光滑的脖颈处,更如水蒸气一般。
他胡乱的细啄着她,情绪异常激动,以至于他的声音连带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动作间带着一种忙乱。比情欲喷发时,多了几分惊惧。
“君君,原谅我……是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那一晚是我糊涂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顾枕涵捧起她的脸颊用力亲吻,啃噬得她唇齿发麻。
明君呆怔的立在那里。
她还是无比贪恋他的气息,最后还是忍不住推开。
“算了,枕涵,我们回不去了。”
顾枕涵喘息剧烈,他定定看了明君几秒钟,猛地将她推压到车身上,热气腾腾的索吻。
明君真正嫌恶起来,用力的推拒,最后鞋跟用力踩上他的脚面。
顾枕涵吃痛地放开她。
明君擦拭了一下嘴唇,呼呼的喘着气:“用这种办法不可能解决问题,你这样聪明的人,如果真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早该悬崖勒马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是她傻了,早该发现蛛丝马迹的。顾枕涵和孟晓桐在一起很久了,如果仅是偶然一次的男欢女爱,孟晓桐不会生出非分之想。那晚她刻意引起夏童童的注意,就是间接的向她发起挑衅。女人啊,就是这么贪婪,一次或许可以当做欢愉,次数多了就想占为己有。
偏偏顾枕涵小心翼翼,也不回头是岸,就说明那段偷腥的日子,他乐在其中。
顾枕涵困顿的说:“我以前没有背叛过你,真的只有这一次,我已经知道错了。”
明君讽刺一笑:“扯谎之前我建议先回去和你的秘书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