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不想叫了,她已经完全镇定下来。
“梁总编,你一大早发什么疯?不怕有人看到,说三道四吗?”
梁晨自身后揽着她的动作没有放开,修指挑了挑她的下巴:“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明明留了后手,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失意上演得很生动么。你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吗?”
明君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你做了什么?”问完哑然,或许不该问的。
梁晨闲散地将胳膊架到她的肩膀上,他侧着首,两人呼吸相距可闻。
“昨天在董事会上为了保你,我遭遇了围攻,昨晚我被总裁叫到家里训斥。为了能让你留在《轻时尚》,我拿出总编和副社长的位子跟蒋捷交换。结果竟是我的一厢情愿。明君,你行啊。”
明君一阵怔愣,她没想到梁晨会主动离开换取她的留下。
他的提议一定将总裁气坏了吧?
梁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君百思不得其解。
走廊上忽然传来脚步声,是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接着是两人说话的声音。
明君身体顿时绷紧,低声叫梁晨放开。
只听门外一人说:“我去储藏室找一找。”门把手被转动。
明君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门板打开的前一秒,明君的身体瞬间被移动。梁晨拥紧她,藏在密密实实的衣架后面。
周身弥漫的都是他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明君被他箍在怀里,能感觉他剧烈的心跳。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发顶,男性干净火热的气息铺天盖地,逼得明君口齿发干,全身冒汗。
惟怕被人发现,她大气都不敢喘。
身后人倒是放松,甚至是惬意。他低着头轻笑,故意将热气喷薄到她的耳畔。梁晨看到明君小巧的耳朵上挂着镶满白钻的坠子,映着渐渐粉红的耳朵,就连她雪白的天鹅颈项,也都布了一层粉腻,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在颈上轻轻摩挲。
明君痒得难耐,转首怒瞪他,却不敢发出声音。
梁晨眼底蕴笑,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蓦然低头吻上她。
他的唇齿温润,凉薄。
明君眼前迷幻,一阵眩光,竟反应不及。
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西装面料,连室内的人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呼吸堵塞,快要窒息,她才猛地推开他。
明君恼怒地瞪着他。
梁晨意犹未尽,似笑非笑:“干嘛那样看着我?不服气你亲回来啊。”
走廊上走动的声音越来越频繁了,明君恼得一言不发,推门离开。
钟意到了好一会儿了,进大厦的时候听门卫说明君已经上来了,她紧张得连跑带颠,知道这么早明君一定没有吃早餐,本来要问她订什么,结果一进门,发现她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这会儿只见明君大步走进,她连忙站起身:“主编,你来了,早餐吃什么?”
明君神色冷峻通过她。
“没胃口。”
进到办公室,明君“砰”一声关上门,手包往沙发上一掷。
简直要疯掉了。
唇齿上仿佛还留着梁晨身上的冷香,她嫌恶的抹了几次,只觉得心烦意乱。
刚刚战胜的喜悦,都被这个插曲冲散了。
蒋捷一早受了冲击,心情沮丧,李芳玲本来劝她在家休息一天,但蒋捷天生要强,这个时候纵使难堪,她也绝不示弱。
往常一样穿戴光鲜亮丽来上班。
一进杂志社,就接收到了大家的奇异目光。
战败感更胜了,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屈辱。《轻时尚》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明君的赌约,就在昨天,他们还坚定不移的将宝压在她的身上,一晚上的时间,斗转星移,明君更加耀武扬威。
出现这样的反转,其实《轻时尚》的人惊讶之后,很容易就接受了。
明君独立完成一本杂志,并没有什么稀罕。以往哪一期杂志的任何一个环节,她不是全面插手?一本杂志的诞生,全凭明君喜好,跟她独立完成也没有什么不同了。
蒋捷刚出电梯,迎面碰到明君,她怀疑明君就是在刻意等她。
胃部开始抽搐,蒋捷不适的皱眉:“明主编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明君微笑:“也不是有意瞒着蒋总编和梁总编,只是,这本杂志太波折了,怕再节外生枝,所以,才对所有人保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轻时尚》着想,相信蒋总编一定可以理解。”
蒋捷露出讽刺:“明主编的良苦用心,我怎么可能不理解。”
她就要回办公室。
明君叫住她;“我们的约定,蒋总编没有忘吧?”
蒋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放心,我也是个愿赌服输的人。”
明君微笑着点头:“看出来了。”
一整天的时间,明君接到几家媒体的专访邀约,可谓风光无限。
只是,她对这种事素来不热衷。都让钟意婉拒了。
但小聚还是要的,神经紧绷了这些天,只有明君知道这几天里她有多么辛苦,几乎彻夜不眠。现在终于告一段落,当然要放松一下。
下午的时候接到唐新哲的电话,他在听筒里假意责备:“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这个刚刚大病初愈的人有多担心你?昨天差点儿又住进去了。”
明君轻笑:“昨天是战役的关键时期,心情紧张,所有人的电话都没顾得上接。”
唐新哲松口气说:“我知道,跟你开玩笑呢。既然化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