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队道;“一般的连环凶杀案,凶手都有固定的杀人动机、杀人模式以及杀害对象都不轻易改变,这是因为连环杀手的杀人行为是为了要满足心目中一个固定的理想目标的缘故,蔡茜茜和贾曼被选为对象的原因是什么?”
“啊,我想到了,她们都是二十到三十之间的女性,而且两人都是搞艺术的。”韩涵眼前一亮,灵光一闪道。
“嗯,这倒是两人之间最明显的共同点。”常队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一个是画画的,一个雕刻的,但是都在艺术范围。
“还有她们都和张诚有交集。”钱千弱弱说了一句。
大家都看向他,这话说得也没错,虽然说张诚极有可能不是真凶,但要说她们两人还有哪个地方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认识张诚。
可是这样有用的信息实在太少了,他们根本摸不准凶手杀人的理想目标是什么。
“这样吧,按照现有的资料信息,咱们来从‘犯罪侧写’的角度分析,凶手杀人的心理特征,试着看能不能刻画出凶手的性格和行为特性。”常队思考了一下道。
这也是刑侦办案过程中的一种手法,通过犯罪现场,根据直接或间接的资料在大脑里重塑犯罪现场,模拟凶手当时的心理轮廓,其次分析受害人,思考凶手为什么会选中她们,最后分析凶手,以凶手的角度去思考谋划,去理解体验那种满足感。
将这几个方面结合起来,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凶手的影像,刻画出凶手的性格和行为特征,有时甚至能刻画出凶手的相貌、年龄,从事行业……
这不是一项玄学,而是具有哲学、生物学、民理学、社会学和痕迹迷等多种学科理论的支撑,是具有科学性和可行性的。
高乐乐通过叶梵简单描绘两起案子的始末,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出的那句话,其实就是在无意中点中凶手的性格特性,继而引起叶梵对张诚犯罪事实的怀疑。
因为心中有了怀疑,叶梵重整资料,以逆性思维方法,在脑海里重塑犯罪现场,模拟凶手杀人的行为模式和心理,既而得到不成立的结果,反向推断出张诚或非真凶的结论。
这便就是属于这个‘犯罪侧写’的范畴,只是真正的‘犯罪侧写’更为复杂与全面。
叶梵一直以来自学的范围多是在法医学领域,对于刑侦这方面,她其实并不专业,只是靠着胆大心细,和聪明的脑袋去抽丝剥蚕,推敲细节,再以不足外人的方法去查证。
这种跳脱刑侦办案框框的手法有时确实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从另一种角度解读了案件,让常队他们对她敬佩不已。
但若论刑侦专业,她是拍马也赶上不他们这些刑侦老手,尤其是涉及到复杂的犯罪心理学方面,她只看过些案例,一点理论基础都没有。
“那我们就开始从两个案发现场来分析……”常队站起身,走到会议左侧,那里摆着一个白板,他拿起黑色油性笔,在上面写下蔡茜茜,然后道;“先从蔡茜茜案发现场分析。”
“刚刚我去找孟航问讯过,他明确回答,他的皮鞋从未用过查理王这个牌子,这点很容易查到,我觉得他没有说谎,可以肯定,那是真凶留下来的。”韩涵先一步说过。
“凶手当时穿的是皮鞋,一般的年轻人是不会穿皮鞋的,可以排除掉学生,那里是学校,凶手能在短时间内布下那么巧妙的杀局,必然对学校教学室很是熟悉,不是学生的话,那就只有学校的老师教授,还有物业,管理员、保安,甚至是清洁员也有穿皮鞋的可能。”何平飞接下去道。
“应该不会是底层的物业,查理王鞋油价格昂贵,不是普通的底层阶级能用得起的,我更倾向于学校的老师教授,甚至是领导。”苏亮补充道,顿了一下又道:“用上了这么贵的鞋油,所穿的皮鞋也该是大品牌,该是个对生活品质有要一定要求的人。”
常队当即在白板上写下,职业:大学老师教授、领导,年龄:三十岁以上,有一定品质的生活追求。
叶梵想到高乐乐所说的话,便开口道:“张诚如果不是凶手,那么出现在荒野抛尸现场的铂金项链,就一定是真凶故意留下来的栽赃。”
“张诚曾说过来,当晚他伤心过渡,一个人在情人湖借酒浇愁,喝酒了之后就在气愤下将项链丢进湖里,他很肯定说确实往湖面上丢。”
“我去过美术学校的情人湖,那里有一条长廊,当晚张诚就是在长廊内喝酒,但是长廊和湖泊之间还有一片缓冲的草地,以他当时喝得醉熏熏,手脚无力的状态,那条项链他可能没有扔进湖泊里,而是掉在草地上,然后被真凶捡到。”
“嗯,叶梵的这个猜想合情合理,倒也很好地解除了项链这个疑点,这么说,真凶早就打着让张诚当替死鬼的主意?”常队点头同意叶梵的这个假设猜想,原本铂金项链这条线索就是一个让人怎么都不通的疑点。
如果张诚是凶手,拿走钻石,换掉铂金项链,就是一个自曝其短的愚蠢行为,而且他事后的说法是扔到湖里了,这不是更让人怀疑吗,但凡说是扔在哪个角落里都好,更比扔进湖里这个说法更容易解除自己的嫌疑。
但是昨晚叶梵提到张诚不是真凶,那么张诚就没有说谎,真凶又是怎么从情人湖里把项链捞上来的?
但若如叶梵所说,就能解释得通了,张诚醉酒的时侯,真凶一定在附近。
“不。”叶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