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容易查。
韩涵打了一个电话到济民医院,就调来了李兰珂上个月的值班记录,还有做手术的记录。
李兰珂虽然年轻,但她是脑外科主任,还是留学归来的专家,光是这个名头,病人都会想尽办法挂她的号,手术也很多指定要她主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因而,其实很多时候,李兰珂都是看钱看人情坐诊做手术的,现在的有钱人也不少,她的号其实都排得挺满的,而且每个星期还有医学会议,这些医院都是有记录的。
按照医院的排班,李兰珂每天坐半天诊,星期六日不坐诊,但不坐诊不代表休假,从排班记录和手术记录,会议记录,可以看出,上个月,在二十号到二十三号这三天,并非周六日,也不是节假日,但是李兰珂并没有去医院,而是请了假。
有意思的是,从医院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李兰珂是临时请的假,在十九号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发信息给护士长请的假,并推掉二十一号那天的手术安排。
“医院那边说,二十一号做手术的病人可是大有来头,是直接插队点名让李兰珂主刀,从术前准备的各项工作,李兰珂都是亲自跟进,就因为临时推掉手术,并没有和病人家属说明原因,还把人给得罪了。”韩涵说道。
何平飞道:“依李兰珂的性格,除非发生重大的意外,否则她是不会冒着得罪人推掉那台手术,她极有可能就是在这三天做的人流手术。”
叶梵也道:“临时请假,还有一台重要的手术,从这两个信息可以推断,李兰珂流掉孩子不在她的预想中,是临时出了意外,让她不得不请假三天,连那台重要的手术都顾不得。”
常队赞同附合道:“没错,如果是李兰珂自愿流掉孩子,她绝不会选在那几天,十九号晚上一定发生了某些事,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人为,让她不得不立刻做手术流掉孩子,韩涵,马上去查下十九号当天李兰珂的行踪。”
“是。”韩涵没有耽误,立刻走出小会议室去调查。
常队打开投影仪,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录像时间是在十二月二十八号下午,小区正东门,一辆银行宾利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库。
常队按了暂停,停在了宾利车驶进小区地下车库,从监控前开过去的时候,画面比较模糊,而且因为角度的缘故,看不到驾驶座里的人。
“从监控视频中可以看到,宾利车进入小区是直接放行,不用登记,这种情况唯有系统中早已录入这辆车信息,小区物业管理严格,一般只有业主家的车辆,在小区内买了车位才会录入系统。”
常队手中拿着投影笔,红光点在投影布上的宾利车车牌上,继续道:“之前我们一直关注那些外来车辆,但都没有发现,还是顾缓记忆好,记得戴律茂来警察局录口供的时候开的就是这样一辆银色宾利,虽然看不到车里的人,但是车牌号对得上,正是戴律茂的车。”
“有什么问题吗?李兰珂是戴律茂的情人,他的车能自由进入小区,不是很正常吗?”何平飞发出疑问。
叶梵在常队放出这个视频的时候就若有所思,此时见常队特意点出戴律茂的车,沉吟了一下霍然抬眼道;“戴律茂上次在录口供时说过,他最后一次见李兰珂是十二月二十三号晚上,就是他给她一百万的那天晚上,但是这里,十二月二十八号,他的车却进了小区。”
“戴律茂说谎了?”何平飞的第一反应就是戴律茂说了谎话,对于他当天给的口供,警方只信三分,事实就证明了,关于他老婆的口供,都是假的,连佣人都知道他老婆的可怕,他就不相信,他这个枕边人会不知道。
叶梵摇头,目光盯着投影布上那辆银色宾利,道;“我更倾向于那辆车子里的人不是戴律茂,除非凶手是他,否则他没理由隐瞒这次见面。”
常队打了个响指,道:“叶梵说得对,车子里的人虽然看不清,但我让顾缓去查过,十二月二十八号下午,戴律茂在公司开董事大会,根本不可能同时分身开着车去李兰珂的小区。”
“车子的所有人是戴律茂,并没有报失,能开他车子的,除了他的司机,秘书助理,就只有他的家人。”
叶梵顺着常队的话,分析道:“戴律茂对两人的情侣关系一直很小心,虽然从种种迹像表明,梁云月已经知道李兰珂的存在,但是戴律茂要维持他好男人的形象,这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有事,也不会贸然让他的秘书助理找李兰珂。”
戴律茂发家靠的是梁云月的娘家,就算他现在发家了,和梁家这样的豪门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何况长茂药业是上市公司,他这个董事长对外的形象太重要了,这应当就是他即便偷吃也万分小心的原因。
“这样说来,十二月二十八号开着这辆宾利的应该是戴律茂的家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梁云月。”何平飞接道。
叶梵手中翻着女佣王秀的口供,她点了点她最后的话道;“按照王秀的口供,她说戴家的佣人是元旦当天才被临时通知放假,并不是戴律茂夫妻俩所说的,三十一号下午就放假。”
“在三十一号晚上吃完晚餐后,佣人们都得到管家的提示,全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但是与以往不同,那个时候戴律茂还没有从公司回来,夫妻并没有吵闹,大概八点十多分,王秀听到别墅外有汽车的声音。”
何平飞道:“应该是戴律茂从公司回家,